胸口与胸口一相撞,月沫明显地感觉到白公子体内的气息开始变化,仅有的一魂一魄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鼓动,拼命地往外冲。
白公子毫无血色的脸也冲月沫贴了过来,白惨惨的唇就要往她的嘴上贴……
“唔——”一声闷哼,只差那么一丢丢,白公子就要亲到月沫了,昊夕果断地一拳敲昏他,拖了回去。
昊夕一边给白公子重新盖好被子一边斜着眼睛看月沫:“你确定你们不是老情人?”
月沫的头顶有无数的乌鸦飞过:“我特么傻么,找一转世的大神当情人,是喜欢看他小时候尿床还是喜欢看他老得流口水说话都说不清?”
被她这么一骂,昊夕觉得也不太可能,但是他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白公子认得你是月族的公主呢?我看他这样子,还真像是得了相思病。”
月沫也想不明白。她叫来白公子的贴身小厮,仔仔细细地将白公子的生活习惯询问了一遍,又让他将白公子发病前那几天做过的所有事情见过的人通通回忆一遍。
小厮认认真真地回想着:“那几天还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公子甚至连门都没有出。见到的也是府里的这些人。做的事情,也就是读书、下棋、睡觉、用膳。”
月沫:“公子生病前后的几天里,府里面有没有招新人进来,又或者有没有离开府里呢?”
小厮摇头:“没有。”
似乎又陷入了死局。
月沫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白公子的那句话:“见过……没见过。”他到底是见过她,还是没有见过她。
如果见过她,为什么她会没有任何印象。如果没有见过她,他又怎么会认得她?
莫非是有人变成她的样子偷偷地跟他见过面?那他的回答也应该是一个肯定的回答,不会那么不确定。
小厮跪在白公子的床边哭:“京城里跟公子年纪相仿的王孙们,哪个不迷恋风花雪月?不爱在青楼里逛着,红顔知己交着,花词艳曲唱着,就只有我家公子,不去沾惹这些东西。平时里,他常跟我们说,情这玩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而已。我之前还佩服他不得了,认为他这个年纪,能将情字看得这么淡,实在难得。可没想到,他这一犯起傻来,却比那些王孙更加傻。人家王孙争个风吃个醋啥的,大家都还知道是为哪个姑娘。可是我家公子这样,我们却连是哪个姑娘都不知道……”
忽然,小厮止住哭,惊恐地说:“莫非我家公子喜欢的不是姑娘,是个大老爷们?”
昊夕正在喝茶,听到这话,一口水全喷在地上,好半天,忍着笑意道:“嗯,我猜这个叫月沫的,一定不是大老爷们,不过,也肯定是个威武雄壮的女汉子。”
月沫咬牙节齿地瞪了昊夕一眼,此刻她没功夫跟他算帐,因为她从这个小厮的话里头似乎找到了一丝线索:“你说你家公子之前说情是什么?”
小厮抹了一把眼泪,又重复了一遍:“我家公子说,情这玩意,不过是镜花水月,到头来一场空而已。”
月沫抚掌微笑:“也许,我已经找到你家公子是怎么得的这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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