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沫当然不会轻信紫陶,但是他们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就是紫陶做的。
月沫不想逼紫陶逼得太紧,还有别的顾虑:“如果这事真是她干的,万一她还有同伙呢,你杀了她,她同伙一气之下把魂魄给毁了,怎么办?”
为了一个东海七太子的弃妇,赔上青玄大神的命,不划算。
昊夕收回赤炎剑,立马又嘻嘻笑:“其实我也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谁不知道我的这把赤炎剑跟你的寒玉剑一样,削苹果削梨管用,杀人完全不行。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跟踪这个女人?”
“不必,那样太被动。”月沫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守株待兔。”
不管白公子的魂魄到底在谁的手里,只要白公子剩下的一魂一魄能守得住,那么对方拿到的两魂六魄就无法完整,起不了作用。反过来,对方也会想方设法把这一魂一魄弄到手,所以必定还会有所行动。
昊夕叹气:“就算是守株待兔,我们也应该守在白公子身边寸步不离才对,可是现在我们连白府都进不了。堂堂日族太子和月族少主居然被一群庸医当骗子给赶了出来,真是丢脸。”
月沫从小被人误会惯了,所以今日的经历对她而言算不得什么大事,她依然能心情愉畅思维清晰。
路边有个卖糖炒板栗的小贩,拿着一个巨大的锅铲在一口大铁锅内翻炒着,褐色的栗子和黑色的砂石混在一起,一把黄糖撒下去,连空气都变得甜香起来。月沫立即冲了过去,买了一大包热腾腾的糖炒板栗,边走边剥:“面子这种东西,三分靠实力,七分吹牛皮。会吹牛不?”
昊夕摇头,回答得很坚定:“不会。”
月沫抓了一把栗子给他:“所以我们才会被赶出来啊!现在,为了青玄大神,我们不得不做件我们一直不喜欢也不屑做的事情。”
昊夕接过栗子,学样将栗子壳剥开,丢入嘴里:“什么事?”
月沫严肃而认真地回答道:“吹牛皮。让全京城都知道我们的低调。”
第二日,城里的乞丐们都在传说,京城里最有名最资深的疯子张三疯让新来的神农大夫给治好了。
第三日,茶楼里的茶客们讨论的话题是,李员外家上了三年的学堂大字加起来不到十个的傻儿子,在见过神农大夫之后,居然能在家里念三字经了。
第四日,天桥底下的说书人换了新故事,故事内容是贫穷俏姑娘爱上富贵病公子,两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喜结连理。当然,这故事里少不了一个关键性的角色,那就是将富贵公子治好的神农大夫。
月沫和昊夕坐在角落处听自己的故事听得津津有味,板栗壳吃了一地。凡间艺人吹牛的功力令他们叹为观止。
昊夕佩服得五体投地:“月沫,没想到你还有替别人牵红线的兴趣爱好。你这样不会改了他们的命格吧?”
凡事皆有因果,凡人这一世的果,皆因前世的因,这一世的因,又可能会造成下一世的果。就算月沫他们是神仙,也不能随便更改凡人的命格。否则的话,是会受到天遣,将劫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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