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沫想要拿起寒玉剑再战,突然发现胳膊使不上力,原来是脱臼了,而她全身的灵气四处乱窜,身子也越来越沉,四筋八脉无一处不痛,双腿一软,靠在屋门口,面向前方。
火凤凰从屋顶飞下来,用嘴啄了啄门,里头还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它用翅膀不住地给月沫扇着风,希望她能保持清醒一点,别睡着。
月沫想摸一摸火凤凰,可惜不行。只好咧着嘴冲它笑了笑:“凤儿,有句话一直没跟你说,其实,我挺喜欢你肥肥的样子,可爱。下次,我让你家主子把合虚殿的梧桐树全移植到桂宫去,就不怕你再踩断它了。”
火凤凰低低地呜咽着,似在哭泣。
月沫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好想睡一觉,她用力撑住,满脸欣慰:“原来我死之前,也不是没有任何生命为我哭的,至少还有只灵宠——虽然这只灵宠不是我的。”
四极仙尊见月沫伤势太重,想要上前替她查看,火凤凰气得嘴一张,吐出火来,虽然他及时退了回去,可依然被燎到了胡子和眉毛。
月沫说起话来越来越吃力,但气势依旧:“谁敢往前?”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之力,但她浑身是血的样子实在太吓人,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有些小仙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他们上当了。
玉落也没有想到月沫会不要命到这种程度,也开始感到不安。
双方就这么对峙着,任由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月沫的神声也越来越涣散,就在她快要失去最后一点意识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月沫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怀里有她熟悉的味道。所有的神仙齐刷刷地跪倒一片:“神君大人。”
光烨君视若无睹。他将手指搭在月沫的脉门上,幽幽地看着她:“为我死,值得吗?我老欺负你。”
月沫咧着嘴,呵呵笑,话也说得断断续续:“你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比海长老、树儿、金麒麟、寒玉剑加起来都重要。我答应过你的,说话当然要算话。”
光烨君心里面堵得慌,他掏出一颗丹药来,喂进月沫的嘴里:“以后记住了,我很重要,但是你比我更重要……”
情话才说到一半,一个粗鲁的声音插了进来,昊夕扶墙而出,被眼前的情形吓了一跳:“我靠,发生什么事情了?月沫这丫头怎么了?你们又是在干嘛?我擦,打群架吗,谁打谁?……”
他叽哩呱啦问了一大堆话,可在场没有一个神仙出声回答他,一个个都跪着,低着头。
从光烨君出来的那一刻起,大家心里面都明白了,他们闯了祸,还是大祸。
一个小神仙偷偷地问同伴:“怎么办?神君大人会把我们怎么样?”
同伴的声音也在发抖:“不知道。可我们也是事出有因,完全是为了神君大人的安危着想。再说了,这么多仙友都闯了祸,他不可能所有人都处理吧,更何况带头的是四极仙尊和玉落公主。神君大人的脾气向来不错,一定不会重罚我们的。”
此大神的脾气不错?听到这句议论的四极仙尊闭上了眼睛,在心里暗暗地叹息。这些小辈们不知道光烨君的脾气,他还是见识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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