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烨君一出现,店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七太子赶紧俯身在地:“见过神君大人!”紫陶怀有身孕,不方便行大礼,也将身子微微欠了欠。
光烨君故意让七太子跪着,不让对方起身:“从今天起,你们就把这家店关了,你们俩也不许在这镇子里出现。”
紫陶一听,立即嘤嘤地哭了起来:“神君大人开恩,给我们留条活路。我们夫妻俩被贬到凡间来已经很惨了,现在开个酒肆赚点零用钱,神君大人又何必赶尽杀绝。”
紫陶哭得梨花带雨,并把肚子挺了挺,使它很显眼一点。
光烨君冷冷地说:“紫陶夫人是想扮可怜博同情么?我活了几十万岁,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要说惨,你们夫妻俩真的是连个边都沾不上。你们会被贬到凡间来,是因为你们为了得到女娲娘娘的五彩丝,擅自去找妖王,差点铸成大错,属于咎由自取。”
紫陶越哭越凶,十足的一副饱受欺负的样子:“事情一码归一码。神君大人掌管六界法度,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光烨七太子赶紧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乱说话,她没理:“神君大人这么做,跟人间的恶霸有什么区别?我们夫妻俩在这里卖酒卖得好好的,既没有犯天规天条,又没有犯人间法律,一不欠人工钱,二不欠人租金,凭什么让我们搬走?”
光烨君星眸一闪,寒意阵阵:“就凭你们惹我家娘子不高兴。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一些话,你们当年似乎有对不起我家娘子的地方。现在要不要把你们之间当年的所作为再讲述一遍,让我来给你们评判评判呢?”
让光烨君大人判是非,可不是一件好事。经他判的案子,不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就是又重新堕六道轮回,最惨的是刚刚提到的妖王,至今都被压在天之尽头,充当天柱撑天,压得整个人不成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听到这个提议,紫陶立即蔫了下去,像只霜打的茄子,抽噎声也小了许多,不再喊冤了。
七太子拿眼瞅着月沫,月沫将脸埋进光烨君的肩窝里,并没有半点想要求情的意思,深知此事已成定局,无可挽回:“明天我们就会搬离这里,不会再回来。月沫……”
光烨君马上瞪了他一眼。
七太子只得改口:“月沫公主。”
光烨君还是不悦。
七太子坚持:“月沫公主还未与神君大人成亲,现在叫她神后娘娘,与礼不合。月沫公主,当年之事,是我错了,我一直欠你一声‘对不起’。今日既然能相见,可见是天意如此。对不起!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在我的心里,我的确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
从酒肆里出来,月沫直奔向镇子里最大的一间酒楼,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抱着一只鸡腿啃得形象全无。
光烨君坐在她身边,也不劝她少喝一点,只顾着催店家赶紧上菜。
月沫看着一桌子的菜,说:“我跟你讲个故事,一个跟我有关的故事。”
光烨君将另一只鸡腿放到她碗里头:“你很想说吗?”
“想。”月沫抓起鸡腿用力地点着头,然后身子一歪,打着呼噜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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