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有兴趣了。
只在武侠剧里看到的轻功。
如今有可能真的学会,傻子才拒绝。
“多谢世子爷。”
盛淮眼神揶揄。
“我只是受人之托。”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凑近容清璋,道:“殿下,回去给您做好吃的。”
她现在可能也就这点用了。
郑谨是真的很好奇。
宫里怎会有如此不懂规矩的丫头。
莫说皇宫了,便是国公府都见不到。
七殿下惯着她,可以理解。
两个孩子年龄相仿。
盛淮是为何呢?
这位可是最端慎克己、循规蹈矩的人物。
心黑归心黑。
外人谈起他,莫不是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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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整座京都,被花灯映射的亮若白昼。
无数达官显贵,平民百姓。
都汇聚到街头巷尾。
两个小的在前面,郑谨和盛淮在后边。
清绝出尘的好相貌,惹得交错而过的女子无不羞红了脸。
熟识的女子不敢去招惹郑谨。
这位已和二公主订婚。
可定国公世子,却尚未婚配。
应栗栗可不管这些。
美男随时可以看。
上元节的灯会,一年只有一次。
孰轻孰重,她分得清。
她拽着容清璋在两边的花灯摊位看的目不暇接。
“殿下,这家的灯好看。”
其中还有一盏可以旋转的花灯。
里面大概是机关催动的吧。
店老板见状,笑道:“小姑娘真有眼光。”
他指着应栗栗心仪的那盏灯。
道:“这是我们家的灯王,需要猜对十二道灯谜,才能带走。”
应栗栗看了其中一道灯谜。
“一封朝奏九重天?”
抱一丝,她想了一会儿,放弃了。
“报君知!”
容清璋淡淡回答。
店掌柜高唱道:“答对了。”
应栗栗:“……”
这便是智商的参差了。
“帝子乘风下翠微。”
她蹙眉:“这个我应该知道的。”
容清璋:“仙客来。”
“对!”应栗栗猛地点头。
容清璋无奈叹息。
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之后十道灯谜,真就没难住这位。
郑谨:“……”
他看着双手的灯。
再看看前面的应栗栗。
“不是,你们猜对的灯谜,为何给我们?”
他对这些花灯真的不中意。
民间的花灯,哪里有国公府的好看。
最好的花灯匠人,可不会给这些小摊小贩制作。
盛淮笑道:“不是给你,只是让你拎着。”
郑谨被气笑了。
“我可是国公。”
让国公给一个小丫头打下手。
她还真敢。
说归说闹归闹,郑谨也没撒手。
晃悠悠的来到江畔。
岸边的垂柳已经开始抽芽。
江上,停着不少的画舫。
站在江边能听到从画舫中,传来的乐器声和女子吟哦婉转的歌声。
离得近的,也能听到里面男女嬉笑声。
这就是神仙日子。
很快,一艘画舫停靠在岸边。
郑谨道:“走了。”
应栗栗扭头望去,赶忙拽着容清璋跟上。
“两日前定的。”
郑谨道:“明月坊的双姝。”
在大昭,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得流连风月场所。
因此,在这边能看到很多官宦子弟。
甚至还有朝中重臣。
上了画舫,里面布置的华丽且宽敞。
桌上摆满了酒水和点心。
旁边的匣子里还放着菜品。
“见过国公爷,见过世子。”
两名容颜绝色的女子进来,并带来一阵香风。
这两名女子,白衣清丽,红衣妩媚。
风姿不同,却难较上下。
她们便是京都鼎鼎有名的风月馆,明月坊双姝。
白衣女子名唤映雪,红衣女子名唤青黛。
只看这两位的表现。
她们与郑谨颇为熟识。
映雪在盛淮身边坐下,青黛则去侍奉郑谨。
至于容清璋和应栗栗。
两个孩子嘛,吃点心就好了。
“国公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咱们明月坊了。”
青黛提起酒壶,帮他倒了杯酒。
葱葱玉指端起酒杯,送到郑谨唇边。
这位就着美人儿的手,喝下。
“爷在准备大婚事宜,忙得很。”
京中都知晓,帝王为安国公和二公主指婚。
青黛笑道:“那奴家便在这里,先恭喜国公爷了。”
映雪则相对清冷。
与盛淮聊诗词、聊画作,甚是投契。
青黛对此亦是精通,不过她们都是按照客人的意愿作陪。
很显然,郑谨今日只想来放松热闹的。
应栗栗仔细欣赏了美人。
觉得多少有些无趣,拽着容清璋在旁边的暖榻坐下。
“殿下,咱们下棋。”
她声音很轻。
美人嘛。
看的再久也无用。
反正不是她的。
应栗栗执黑先行。
一子落下。
容清璋低笑:“你怎的每次都是起手天元?”
应栗栗对此还是个没入门的蠢萌。
自然比不得容清璋。
她笑道:“这里最显眼。”
几手下去。
莫说是容清璋了。
便是过来旁观的盛淮都无语了。
“殿下!”
应栗栗抬头看着他。
“嗯?”
容清璋好看的手指,与白色棋子映衬的特别好看。
她指着棋盘边缘,绕了一圈。
“如果我用棋子把周围全部围住,算不算赢?”
这句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映雪和青黛这次也听到了小丫头的称呼。
面前的人是殿下。
不是皇子、便是王公子嗣。
容清璋无奈看着她。
“你觉得呢?”
应栗栗:“……”
“之前我教过你的,棋局中存在活棋。”
荣庆章道:“再者,谁会给你机会,把四周摆满?”
围棋一道,博大精深。
此间方寸,可演化天地。
她之前也下过,都是胡乱落子。
有时容清璋自爆破绽,这小傻子也不知道。
应栗栗丝毫不羞怯。
她就是觉得围棋太难了。
从小到大就没接触过,家里也没人会这个。
“没了!”
容清璋捡走她摆放在天元的棋子。
郑谨突然在旁边捧腹大笑。
“这小丫头,着实有趣。”
放在身边,的确可以逗弄两下。
天真的很。
还有点傻傻的。
不久。
两位花魁走到一旁,开始弹曲儿。
这是应栗栗没听过的。
但是很好听。
郑谨和盛淮半靠在无腿椅中,听得入神。
应栗栗则低声和容清璋说话。
“殿下,围棋太难,咱们下五子棋。”
容清璋道:“何谓五子棋。”
“就是相连成五颗棋子便算赢,不论横纵还是斜连,都可以。”
这个她总不能一直输吧。
容清璋点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