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为了那个大人物来的,现在知道了扶桑有个神秘的阴阳术师安倍英夫,接下来就是见川岛芳子了。
“我还要查一下顾清渺的身份呢。”傅悦君勾了勾唇,笑容看似良善,实则暗藏阴历:“他们姐弟俩都是在扶桑出生的,我怀疑,她的母亲是扶桑人!”
她假设了一下:“假如,顾清渺身上有扶桑血统,那她心向日本很正常不过了,但是她在扶桑的身份并不低,这就我就无法理解了。”
这是傅悦君疑惑的部分,难不成顾清渺母亲在扶桑也有一定地位不成?
可就算是这样,那顾清渺为什么一直隐瞒这些,身上有一半扶桑血统,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但是顾清渺却从未提过自己的身世。
难道她觉得这一半血统见不得人?
这不大可能。
那这其中,隐藏着什么谜团?
靳霆枭的眸光轻轻地落在她身上,温软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水野忠敬的武道馆,就在松本高等女子学校附近。”
顾清渺既然是水野忠敬的小弟子,那他这个当师傅的,也应该知道徒弟的底细。
“果然,阿霆最懂我。”
傅悦君抿唇笑了,动作优雅地落下了一枚黑子,那绫罗刺绣的裙摆铺散在席子上,墨黑长发覆盖在上面,那光景,好看极了。
如同一幅雅致的墨画。
“那如此良辰好景,我们该干些什么呢?”靳霆枭挑高了音调,眼眸深邃黑沉,这般瞧着她的时候,含了春风般的暧昧。
“良辰好景?”
傅悦君抬起了头,在面对他的时候,唇边永远轻轻上扬,弯起一抹弧度,凉笑:“你怕是眼睛不大好使了,这天都快亮了,哪有什么良辰好景?!”
她侧眸看了看窗外的天,墨色的天空浩瀚如海,太阳已经有了升起的趋势了,很快这天就要亮了,也就该要办正事了。
靳霆枭也不在意,挑眉笑了笑:“既然这样,那就再等等,便能去见显玗了。”
有她在身边的每一时刻,都是良辰好景。
两个人下了小半宿的棋,刚开始的时候双方互不相让,把对方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傅悦君棋盘上所剩无几的黑子,不高兴了:“你就不能让我吗?”
都说男人让着女人是天经地义,怎么她家这只,比她还要强势呢?
“前面几局你怎么不说你让让我?”靳霆枭也觉得不公平,很不客气地反驳她:“好不容易我赢了一盘,你倒反过来怪我强势,哪有你这样的?”
男人让女人自然是该的,但是必要时候,女人也得让着男人吧,他不要面子啊?
“让我再赢一回又怎么了?”傅悦君抿着唇线浅淡的唇,用眼神无声控诉他:“我要是输了我就不开心了,我不开心了你该怎么办?”
哄呗!
男人瞪了瞪她:“你每回都这样说,我故意让放水让你赢,你却说我没有拿出真本事跟你下,好,我不放水了,你又怪我不怜香惜玉,我还不开心呢!”
耍无赖谁不会啊,这可不止是傅悦君的强项,他也能耍!
傅悦君顿时就恼了:“好啊你,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我没有。”
“你有。”
傅悦君压根就不相信他,看他那个哀怨的神色,就知道他已经嫌她烦了。
说好了要爱她呵护她的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屋外的天光照了进来,男人面容温软柔情,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心尖上的位置,认真地说:“你可是我的心头肉,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几时对你不好了?难道我不让你就是不爱你了?你这是什么逻辑?”
瞧,他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么多话的。
一定是心虚!
傅悦君看了他一会儿,一把把手抽了回来,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着牙恶狠狠地说:“老娘信你个鬼!”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就是不爱我了,就是嫌我烦了。”她不依不饶地瞪着他,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给掐死。
“咳咳——”
没想到他的脸色青紫交加的,剧烈地咳嗽着,连说话都在喘气:“阿九……你相信我……我怎么会不爱你了呢……”
傅悦君见他都喘不过气来了,顿时就慌了,把他扶了起来,无不担心地问:“感觉能呼吸了没?你这么弱啊,我明明……”
她明明没有用这么大的劲,他怎么就……
傅悦君眯了眯眼眸,正好捕捉到男人眼底那一闪即逝的狡诈,顿时就明白了:“好啊你,你竟敢骗我,你个没良心的!”
她挥起爪子就往他身上挠。
男人却一把搂住了她,柔软热烈地看着她的眼睛,嗓音酥软:“阿九莫恼,你是我的心头肉,我爱你之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假,当不得好死。”
“你……”
傅悦君比他气糊涂了,乍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柔软情话,她不知道一时之间该怎么回答,触及到他那么不要脸的笑容,让她脸色一阵发红。
说不出话来了。
见她害羞了,男人眼中笑意更盛,贴在她耳际揶揄道:“阿九害羞的时候,要比生气的时候,美,我心里真叫一个荡漾。”
本来还不好意思的傅悦君,在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甘示弱地回击道:“有本事你来啊,看我不废了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可舍不得。
“好啊,废了我,那你就准备哭吧,你可就真的没有了。”靳霆枭扬唇邪肆地笑了,站起身来便张开双手,很痛快的让傅悦君来废了他。
但是男人那眼角吊了起来,邪肆得不行,分明是嘚瑟的意思:有本事你就来啊,我可不怕你,来啊来啊,快来废了我,我等着你。
“起开!”
傅悦君额角青筋挑了挑,怎么可能真的要废了他。
她抬手想要推开他,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纪子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
纪子慌慌张张的道歉,尴尬得舌头都差点打结了,脸在那一瞬间红得滴血,马上就把门从里面关上了。
“你还不起来?”
傅悦君那眼神可怕得都要吃人了,一脚就把靳霆枭给踹开了,优雅起身,整理好衣裙,看都不看他一眼,拉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