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乌尔乌~~~”
一阵高级的警笛声响起,城南禁士所的办公车停到一个狗肉馆门口。
此时狗肉馆门口聚集不少人,还有救护车也赶来了。店老板有苦说不出,瞪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厨师,赶忙来迎接办事员。
店老板拿着烟就往朱九尔手里塞,“领导,领导,都是他们胡咧咧,没有的事。”
朱九尔接过烟往耳朵上一夹,看看他,又看向地上的厨师,“怎么个事?”
地上的厨师明显吓得不轻,抖着身体默不作声。接着对身边的组员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带去稳定稳定情绪,自己则在外面镇场。
附近围观群众立刻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朱九尔虎着脸,“哎哎哎,一个一个说,这么多人嚷嚷,我听谁的!来,你来说,怎么回事?”
被点名的穿格子衫的年轻男人点点头,“这家狗肉店开几年了,口味一直不错。中午饭点,馋这口了,就来吃狗肉煲。”
“结果厨师从后厨着急忙慌跑出来,看那模样估计吓得不轻,一直说什么杀人啦,狗肚子里有人指头。”
另一个盘头大妈点点头,一脸的惊慌未定,“幸好没吃,否则不是吃人肉了。”
立时有人附和,“对啊,好几个都去吐了,太吓人了。”
一个没吃过这家店的女生出言讥讽,“也不一定,万一之前也有,没发现呢!都说了别吃狗,你们不听!”
这一句话好多人变了脸色,都有点想吐了!
这期间店老板急得不行,一直解释,可也没人听,急得他胖乎油腻的脸上都是汗。
这时一个围观中年男人指了指里面,一脸的好奇又害怕,“领导,这,狗肚子里真有人手?”
朱九尔顺着他手指方向往里看了一眼,此时已经不少穿制服的进去了,是不是人肉估计很快就能查清,但现在得安抚民众,
“有没有的还得等带回去检验,别瞎猜!你们有线索的跟我们办事员说,没事过路的就回家吧,别围这了。”
很快这里拉上了警戒线,把人隔绝开,几个办事员开始采集信息。
朱九尔进了狗肉馆里面,半大不小的店,摆了十几个桌子,狗肉煲摆了七八桌,“生意挺好!”
拿起筷子在砂锅里随意翻了翻,自是没翻出什么。
狗肉馆的老板一脸苦哈哈的跟在他身边,“领导,这,我们怎么敢给客人吃,,,也就那条狗有,还没上桌就发现了,真的!我说的都是真话,要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这您得给我们做主啊。”
这要弄不好,他生意就得黄了,他刚刚在外面解释半天,收效甚微,还是得他们机关里的人澄清才行。
朱九尔把筷子丢在桌子上,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他,“你这狗什么渠道进的货?支撑这么大一个馆子,一天得杀不少狗吧!”
店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当,当然是正规渠道收的!”
“哦~~~~正规渠道!!!那你把供应商叫来,自然水落石出了!”朱九尔随便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把耳朵上的烟拿下来看了看,又闻了闻。
“啧,这烟不赖,你生活水平挺高啊,开这个店,赚不少吧!”
“领导哪的话,都是小本经营,小本经营!”店老板说着就要把整包烟塞过来。
瞥了一眼,朱九尔手指敲了敲桌子,表情有些不耐,“甭他妈废话,狗哪来的?偷的?还是抓的流浪狗?”
见他还不想说,冲着门外吼了一嗓子,“大赵,把他带回去!好好问问!”
赵恒小跑着进来,亮出手铐,“是!”
“哎哎哎,别介,别介,这抓我干嘛呀!!我说,我说!”这明晃晃的手铐一晃,店老板腿都软了,“领导,我说。”
额头的汗好像擦不净,一脸讨好道,“领导,狗是收的,狗贩子给的,具体哪来的,我也不知道。”
“收了多少,带我去看!”朱九尔瞥了他一眼,对赵恒使了个眼色,后者点头,手铐却一直没收起来。
“哎,在后院笼子里!”店老板引着人往后面走,绕过一条狭窄的小路,到了杂乱脏臭的后院。
后院叠放着都是笼子,狗全都锁在笼子里,热的直伸舌头,连叫的力气都没了。
朱九尔皱眉看着心里估算有多少狗,还有不少看着像宠物狗。斜了店老板一眼,后者立刻说道,“现在天热,生意不好做,收的也不多。”
伸手指了指。“那三个笼子里的是昨天晚上送来的,一共10条,宰了两条。这笼子里的是今天早上刚收的,8条,还剩7条在笼子里。”
“那条我看蔫儿了八叉的,估计不行了,就先杀了,谁知道。。。”
朱九尔皱眉看他,“谁给你的货?”
店老板眼珠子转了转,还是开口,“在,在大鼻子那收的。”
“本名叫什么!”
“不知道,都叫他大鼻子。一张脸,就鼻子大,其他都小。”
大鼻子偷狗,逮狗,店老板没事的时候也跟着去过,有的还是宠物狗,有一次套了个宠物狗,那主人有点背景,后来他再也不敢跟着去了。
而且宠物狗很贵,弄不好还要治他一个破坏偷盗贵重财产的罪,所以刚刚他不敢说。但现在,为了自保,还是,,,
脚步声传来,赵寒走近,看了一眼店老板,这才开口,“组长,可以确定狗胃里残留的是人体组织。”
朱九尔转头看他,眼神再次询问,赵寒再次确定的点了点头。
前者用力从鼻孔里哼气,脸色沉了沉,两人一起往后厨走去。
店老板自听到这个消息开始,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用力捶打大腿,“毁了,全毁了!该死的大鼻子!”
朱九尔顿住脚,想到刚刚在店里看到的监控,转头指着瘫坐在地的人,嘱咐道,“大赵,查监控,把大鼻子给我抓回来。”
赵恒朗声应道,“是!”
后厨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还有腐臭味,地上流淌着暗红色的血液,形成一条条小溪。墙壁和地面都被染成了深红色,让人感到压抑和恐惧。一条剥了皮的狗被悬挂在挂钩上,等待着进一步的处理。
尤其现在天热,后厨更是一股恶臭。朱九尔接过一个口罩戴上,扫视一下墙上挂着的刀具,最后目光落在掏出来的肠肚上。
接过透明证物袋,凑近一看,除了碎肉外,还有一个很明显,“这是,,,红色指甲盖儿?”
“是的,组长,还有这个,里面有假睫毛,两根半截手指。”赵寒指了指一边证物箱里其他证物袋,这两个是特征比较明显,其他的基本就是肉块,“基本可以确定,死者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