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手中的筹码很多,你如果透出一点口风,你懂的,即便是我们不去看战局,也能大致的分析出今天比赛的结果了。
那个凑过来的军士压低了声音有些鬼祟的道。
没想到这青凡界军营之中人才还是挺多的。
听到眼前的军士口中的话以后,关牧心中微动感叹道。
赌场之中什么人都有,眼前的这种也绝对是算作了一个人才,别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沙盘之上,而对方却是想要通过赌局之外来看赌局,乍得一看这段位明显是高了不止一层,然而这其中讯息的含金量却是无限的趋近于零,也就是说没有意义。
你就那么确定别人,也包括我,给你的情报就一定是真的情报?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说谎,那你这个推测的方法可就是可以说毫无意义了。
关牧半眯着眼睛,一边观察着沙盘中的动向,一边开口道。
嘿嘿,咱就图个心安不是,毕竟我这脑子实在是看不懂战图这种东西,变量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还是和人接触的变量少一点,如果他们和我说的消息是假的,那看不出来也是我自己没有这个能力了。
那个军士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
一看到这个憨厚之中又带着点缅甸的笑容,关牧心中当即神色一凛。直接把对方归咎为危险分子一类,瞬间就不想在与之交谈了。
我全压的龙家。
关牧甩出一句话,就算是应付了之前对方透露出来的,给他的情报。
有意思了,有了你的加入,这一场赌局彻底的变得有意思了。
军士听了关牧的话以后,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站到了一旁,不再叨扰关牧。
兄弟你别介意,这家伙的脑子就是有病,而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一直就都有病。
这个时候,另一个凑到关牧旁边的修士开口道。
哦,那兄台你又是何种情况?
关牧站头看着新凑到自己身边的军士开口淡笑着问道。
我?嘿嘿,我就是一个凑热闹的,也可以为了兄弟你打探风声,您这种一掷千金的豪客跟我们这些普通的士卒是不一样的。
另一个凑近关牧的军士笑嘻嘻的说道。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关牧侧目瞥了一眼对方开口问道。
直说吧,大家都是明白人,也用不着掩饰些什么。
嘿嘿,兄弟,不瞒你说,我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硬要说的话,那就是你如果赢得多的话,下一次玩赌的时候,带带我,就这样。
军士笑嘻嘻的道。
你到也是挺精明的,好了,我答应了。
关牧一听这要求顿时有些想乐,这主动接触他的两个人果然称得上是与众不同,想法和正常人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了。
一个出来卖情报,打听的是关于战图外的局势,另一个居然是个投机分子,跑出来的目的竟然是为了等确保他稳赚不赔以后跟着他一起赚钱。
关牧把这两个很有意思的军士的样貌记在了心里,这种拥有逆向思维的人才,总有一天用得着。
你们这里是什么营?你们天统帅是谁啊?
关牧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营地的寒酸模样和军机处有的一拼,而且从设施和军备上来看,应该是驻扎在原地很久都没有动过了,就连大旗上的金属箍都因为时间过长的原因出现了一定的风化锈蚀。
不过即便是如此也依旧没有人修理,迎着风飘荡的腾龙王朝的腾龙旗帜也有些掉色,整个军营完全不像是军营,倒像是在城镇之中某个赌场门前的街道,军士不配武器,门口不站岗,洋洋洒洒,到处充斥着一股暮气和懒散绝望的意味。
感情兄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摸进来了?什么情况啊,你也是个人才,哪个营的,军机处的?
被关牧问的人一脸惊讶的反问道。
对于关牧没有听说过他们倍感惊讶。
我是城防军的,最近才来,之前总在家中无所事事什么消息都不知道。
关牧一只眼睛继续观察着沙盘中复刻的战图两方的局势,一边开口编着瞎话。
好家伙,你怎么就去了城防军这种鬼地方了,要什么什么没有,资源分不上,人员聚不齐,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还有那么一个貌若天仙但是凶残无比的上司…啧啧,唉!算了,我们二道少爷营某些情况还比不过你们,大家都是难兄难弟的,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你些什么。
那个军士原本一听关牧是城防军的人,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开始数落起城防军的不是来,结果说着说着联想到了自己,也是直接的萎靡了下去,再也提不起精神来。
二道少爷营?你们都是庶子?这是庶子营?!
关牧神色一怔,从对方的话中听出来了不对劲,当即有些震惊的道。
哎呦喂我的爷爷!你找死啊,小点声!
军士被吓了一跳,急道。
关牧这一句话的声音因为震惊无意识的就有些高了,周围的军士立刻都冲着关牧投来了不善的目光,显然对于庶子两个字十分的敏感。
关牧赶忙打着手势示意自己无心失言,这才让这群人收起目光,继续关注着沙盘之内的情况。
这就是庶子营,不过不能直接说出来啊,没人受得了这个,我就是已经习惯了,不然我也非得拉住你还好说道说道。
军士给关牧打着眼色示意其不要再胡言乱语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嘴瓢了我,兄台你怎么称呼,可否就随便聊聊?
关牧赶忙道歉,然后手腕一翻,十分隐晦的递过去一瓶丹药。
那名军士一看,眼睛当时就眯成了一条线,抬手往前一迎,不留痕迹的就将药瓶接过,非常熟练的就收到了自己的袖子里,速度之快,手法之熟练很难让人不怀疑对方在这个方面是练过的,显得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