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关兄弟你之间,这妖族将士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的好?
徐耳话锋一转,一双眼睛看着阴昭看似不以为意的道,口中原本的圣族也入乡随俗一样的改成了妖族。
这个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这种性格的甭管是是什么族的,只要不是脑瘫的莽夫,绝大多数骨子里狂傲的人是打不服的,你弄什么军规制度想要制衡这种人也收效甚微,毕竟人家死都不怕怎么会怕你这个,所以是不能以常规方法来的。
战图上的两军开始移动,显然是对垒的两人已经各自下了指令,关牧眼睛盯着战图上的变化,随口对着徐耳解释道。
这样完全不着调的回答反而瞬间吸引了徐耳的兴趣,原本徐耳也是不时的看向战图,听到关牧的话以后当即眼睛一亮,战图也不看了直接对着关牧问道。
那关兄弟还请指教一下,对于这种人应该如何处理?如何操练?
简单,给他们一个标杆,一个信仰,小队就在小队里弄一个标杆,全军就全军有唯一一个精神领袖!
关牧看着战图上的变化道。
战图中的地貌就是关牧十分熟悉的密林,属于人族这边的军士把军队驻扎在了密林中一条河流的上游,而另一只明显是妖族的军队驻扎在了下游,两只军队相隔百里对峙,两边的指挥皆是甩出了多路斥候,虽然两军都在驻扎,但是斥候之间已经有了死伤。
还请关兄弟细说一下,耽误关兄弟观战图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徐耳对于战图上的变化已经完全没了兴趣,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一块黄澄澄的东西递给了关牧道。
关牧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结果目光一下子就直了,粘在了那块东西上。
这玩意,你哪来的?
明明没有肉身,关牧却感觉嗓子眼有些发干的问道。
呵呵呵,圣域特产,王级黄精,小小心意,关兄弟请笑纳。
关牧强忍着拔出铁钎子指着对方脑袋的念头伸手接过,然后装作不以为意的道。
王级黄精!!!
这消息一出,四周所有的修士看向关牧的眼神都变了,眼中的贪婪之色几乎溢出双目,不过却是没有人敢上前去抢夺,毕竟关牧身上的修为虽然不值一提,但是那个妖族家伙的气息可是深不可测。
不过即便是如此,战图光幕之中两人对垒似乎变得也是无趣了许多,有几人已经开始不时的把目光扫向关牧,显然已经留意上了他。
这东西可是炼制宝甲的天材地宝,我可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不瞒徐兄你说,小子我一直有一个梦想就是能够穿上能够抵御大乘期强者攻击的宝甲,有了你这宝物,距离我这遥不可及的幻想可也是进了一大步啊……
对于周边人贪婪的目光关牧视若无睹,微微一笑以后直接无视了周边的人对着徐耳装作一副憧憬的样子道。
哈哈哈,关兄弟你这想法可确实是够远的,不过你恐怕是没有走出这一步,你说的那种能够抵御大乘期的宝甲所需要的材料,这王级黄精可是做不到的,得需要皇级黄精才行呢,那东西就是在圣域也是人人必争的宝物,没有那么好得的。
徐耳听到关牧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不免失笑道。
草!南域果然有皇级黄精!妈的!天阶傀儡的材料总算是有一个得到风声了!
关牧的心中极不平静,皇级黄精就相当于是天阶傀儡的润滑剂,是炼制天阶傀儡决不可或缺的一味核心材料,得到这个重要的消息以后他甚至差点就开口直接找徐耳索要皇级黄精的位置了,好在理智驱使他冷静了下来,摇头失笑道。
就我这元婴期的修为,要不是徐兄弟仗义,怕不是连这王级的黄精都见不到了。
关牧话毕之后,人群之中一道黑影逆着人流朝远处遁去不知所踪,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关牧也留意到了这一点,那个跟随着他来的黑影此刻已经不见了。
关兄弟这次你可得详细的指教一下了。
对于黑影的消失,徐耳也是装作没有看见,对着关牧呵呵笑道。
既然拿了徐兄的东西自当不能藏私,那小子就狂言了。
关牧心中冷哼了一声表面上脸上却是也带笑道。
徐耳送他的这个东西并不是全然带着什么好意的,当着这么多人族修士的面送这种级别的天材地宝,等同于塞给他一颗已经点着了的高爆手雷,目的很明显就是想让他对徐耳产生倚靠,甚至和对方一起离开,不然的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关牧在地球上就已经参悟透了更何况是这里。
对于桀骜不训的军队只需要将其分化,就算是再狂的家伙也总有他服气的承认比他强的人,那就让这个人统领一队,指挥官只对这个人降下赏罚。
关牧转头看着徐耳说道。
关兄弟,你说的早已经有了,你们人族北荒的将军姜无悔早已实行了这样的军规并且在北荒普及,将军指挥将领,将领指挥士兵,一人犯错全队受罚,北荒姜无悔的亲兵就是这样,然而这在妖族可是行不通的,甚至有时候会产生哗变。
徐耳这次听到关牧的话以后非但不像之前那样赞同反而皱起了眉头道。
我擦!
关牧听到这话心里一怔,转头看向战图,心中已经是按捺不住怒火了。
他这一套照抄的华夏古代行伍制度本以为是天衣无缝的,因为战图中人族的将士他一眼就看出是那个指挥官全员只会所有人行动部署,不然不可能这么慢才完成防御工事和法阵,然而没想到这玩意在凡界也已经被摸索出来了,而且那个北荒的叫什么姜无悔的家伙好像用的还挺出名,这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的尴尬了。
果然,徐耳已经开始以一种怪异的目光上下的打量着关牧了,很显然已经掏出了一块王级黄精这种学费的他,如果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