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大哥你这……
李轻灵也不敢大声了讲,就偷偷的伸手指着关牧带着的包裹压低声音道,心道这一会要是被发现了,估计很有可能就直接开打了。
没事,还是带在身边我心里踏实,万一被人捡走了就亏大了。
关牧不以为意的笑笑道。
鬼才会捡这种东西吧!
李轻灵和李婉儿两女心中同时想道,只不过也不好直接讲出来。
外面的可就是关少侠?
正当三人僵持的时候,中堂之内传来一个稍显冷意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关少侠快请进,我已恭候多时了。
听着这种看似热切实则场面话十足一点真情实意都没有的话,战傀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个李家据点的负责人对他好像并不待见,宗门弟子外派的时候代表的就是宗门的脸面,关牧的身份虽然是造假的,不过对方并不知道。
面对华铁门的弟子,仅仅是口头相邀,人坐在里面的太师椅上屁股挪都没有挪一下,这对华铁门可以说是一种极大的轻视。
关牧提着棺体迈上台阶,走进了李家据点的中堂之内。
中堂内,依旧是那种地球古代的木质结构,只不过很多装饰雕刻的鸟兽都是关牧从未见过的一些诡异的生物,中堂正中央挂着的是一副画,画中一个老者面对着一颗花纹怪异的古树背负着双手,似是在于古树对话。
关牧一看到这幅画就被吸引住了,那古树的花纹总给他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画师的画工极为细腻,每一道纹理都纤毫毕现,关牧微微皱起眉头,这画总感觉在哪见过。
这正是我李家第一代老祖,不知……关少侠可是看出来什么门道了吗?
居于这幅老头看树图下面正是中堂的正位,摆放着两把不知名木质的太师椅,其中一把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素服,面容消瘦,眼神阴鸷的中年男人,正紧紧的盯着关牧的眼睛问道。
中年男人身侧站着一名背负双手面容精痩的老者,正是昨晚关牧一直想要弄死的南叔。
关牧刚从画上移开目光,而后就与中年男人的目光对上了,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面前的男人隐隐给了他一种危险的气息,不过并不是特别大,但是对方的眼神却把关牧吓了一跳。
那是一种充满欲望的眼神,虽然看似隐藏的很好,不过那眼底的贪婪之色在关牧这种见惯了形形色色人物的眼中却是非常显眼,这种眼神就跟当初屯子里一直盼着自己的爹赶紧死,好获得遗产的那个王八羔子一模一样!
我只是惊叹这画师的画工,当真是细致入微,李家老祖也是仙风道骨,这二者一结合,难免有些让人不自觉的投入其中。
关牧自然是不可能真的说出自己的异样感觉,于是拍马屁似的胡言乱语道。
常言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关牧微微一笑,不留痕迹的…应该是极为刻意的拍了李家一个马屁。
结果中年人听到关牧的话以后不仅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还不经意间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关牧一直在打量着对方,尽管对方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他撞破了,心道这真是奇了,别人夸你还夸出错了,早知道就应该指着你们老祖宗画像一顿口吐芬芳,见识一下优美的华夏话,兴许这样才能让你那张死人脸焕发一下光彩。
南叔有些诧异的望着关牧,心道这还真是见了鬼了,昨天晚上和现在面前的这个人,要不是确认自己还能看得见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认错了。
昨晚上还是一副你再多逼逼一句,我就弄死你的态度,今天反而是相当的懂礼貌了。
关少侠可真是会说话,快请落座。
中年男人伸手示意道。
鄙人李白旗,是李家的老三,这是我的管家,李南二。
关牧挑了个座位坐下以后,李白旗开口自我介绍道。
噗,还李南二,就你这个糟老头子欠打的天赋,拍电视剧都活不过广告的家伙叫男二还真是挺不贴切的。
一听到两女口中南叔的全名,关牧不由得些想笑。
好在是战傀的脸,除非关牧故意为之否则战傀就是一张死人脸,不然的话关牧肯定控制不住笑意。
关少侠,你救了我的侄女,这份恩情无论是我还是李家,都会对你有所报答。
李白旗注视着关牧,眼神不经意间的瞥了一眼关牧手里提着的巨大包裹。
关牧感受到了李白旗的目光却并不觉得有多意外,毕竟换做任何人看到这么个造型诡异的大家伙都难免会觉得好奇。
关牧没想到李白旗话扔的这么硬,一上来就开口问你想要什么,这倒是让关牧不太好开口,稍稍沉思了一下以后,关牧开口说道。
我具体想要什么东西还没有想好,只是我与宗门的同伴断开了联系,如果李老爷不介意的话,我想在这借宿几日,以来等一等我的同伴,二来想想自己缺点什么东西。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关牧刚刚一路行来并没有发现烛老给他传像的汨罗花的踪迹,也就是说汨罗花根本不在客房到中堂的这段路上,贸然开口索取,赌别人不怀疑你别有用心还不如赌他是不是傻逼。
再加上外面那伙诡异的家伙总是晃来晃去的,关牧本体太过显眼,很容易被锁定上,关牧不得已只得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住在这里几日?
李白旗显然也是没想到关牧会说出这种回答来,原本以为对方狮子大开口一下拿到东西就会走人,没想到对方这一下子还赖上不走了,更过分的还是想要什么没想好这句话,怎么的住几天的意思就是打算观光一下看看李家有多少的家底不成?
既然关少侠不嫌弃寒舍简陋,自然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的。
李白旗虽然弄不清楚关牧到底是怎么个打法,不过秉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理念还是答应了下来。
一旁的李南二眉头微微一皱,隐隐觉得自己的主子可能是做了什么将会后悔的错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