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这就是我讨要胖丫的原因!希望师姐你能同意!”
回到济世堂的李维好不容易才向季思楠解释清楚,这回已经将缘由告诉了季思楠。
“我为什么要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季思楠显然是因为刚刚会错了意变得娇羞不已,脸上的红潮此刻依然没有褪去,脸颊上的红晕依稀的泛着光晕。
“师姐,你总不会让胖丫一辈子守着你吧?人家也是需要自由的!有了这分行当,她完全可以养活她一家人了!”李维劝说道。
“胖丫,从小孤苦伶仃!她就是被狠心的父母卖给了人贩子,后来我见她可怜,将她买了回来!虽是丫鬟,但我从没有当她是下人!不管是胖丫,还是其他的丫鬟、仆从我也很少对他们怒骂责罚!我待他们犹如亲兄妹一样!”季思楠语气深长道。
李维微笑道:“像师姐这般菩萨心肠的小姐可不多了!所以胖丫对你非常的忠诚,之前我经常惹你,所以不被她讨喜!”
“难不成你们家盈盈是一位蛇蝎心肠之人?”季思楠戏谑道。
“自然和师姐您一样,也是一位菩萨心肠!不知师姐能否同意?”李维微笑道。
“不同意!”季思楠冷哼道。
“额,师姐,胖丫对我至关重要,没有她我斗不过缪旭尧!”李维焦急道。
季思楠调侃道:“哪有女婿刚刚娶了人家女儿,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的?只怕也只有你了吧!霸占了人家的商铺,这会还要和他竞争!这么无耻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随便师姐你怎么说,不过这一码事归一码事!我和他是良性竞争!”李维解释道。
“我说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何况,胖丫可是我的贴身丫鬟,照顾我这么多年,早已熟悉了我的口味,不是她做的饭菜我吃不下!”季思楠一脸的不情愿。
李维心道:“你这摆明了是要讹诈自己了,不就是要我每天做饭给你吃么?”,李维心里这么想,表面却是讨好道:“师姐,这有何难?以后就让我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好了?”
“你?你是我什么人?既不是我的仆从,也不是我的丈夫,要你哪门子的照顾?再说你不担心盈盈吃醋?”季思楠露出一丝讥笑道。
“那这样,你看行不行?只要我在济世堂,我便亲自做饭,我若是回了家,便派人将饭菜送来可好?”李维这会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无计可施了!
“用不着!我还是喜欢吃胖丫做的饭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季思楠根本就不给李维机会。
李维一脸无奈道:“既然如此,那师弟就告辞了!打扰了!”
季思楠见李维回头丧气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见李维回过头正要看自己,立马恢复冷冰冰的模样。
李维无可奈何,只好悻悻而归。出了季思楠的宅院,李维来到了手术室,由于这些天的静养,萧玉娘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过两天便可以回家调养了。
萧玉娘感激道:“李先生来了?玉娘谢过李先生的救命之恩!”
“不用这么客气,这些日子,在下大婚,所以没能及时过来探望,还请恕罪!好在你术后恢复的很好,在下也就放心了!”李维微笑道,看了一下病房只有萧玉娘一人,李维问道:“萧娘子,你官人呢?”
萧玉娘羞愧道:“也不怕李先生笑话,前些时日,外子一直照顾玉娘。不但耽误了汪员外酒楼生意,就连玉娘的药费也是拖欠了很久,所以玉娘实在过意不去,便让外子前去驻唱了!否则只怕我们夫妻二人以后要露宿街头了!”
“原来如此!”
李维明白过来,随即问道:“那汪员外给与二位的薪水如何?”
萧玉娘一愣,尴尬道:“汪员外对玉娘夫妇二人也算大方,每月管吃住,另外月俸2两银子!只不过,这些钱都被玉娘用来寻医问诊,买药花了不少,另外还向汪元外借了不少!所以才会拖欠李先生的药费,不过李先生放心,我们夫妇二人绝不是那浑人,一定会凑齐药费给您的!还望先生多多担待!”
萧玉娘以为李维是过来收取药费的,所以紧张万分,生怕李维会责备他们!其实萧玉娘这些时日也是愧疚万分,不但每日汤药不断,就连吃住也在济世堂。虽然济世堂没有说什么,但是萧玉娘心里却不是滋味,总认为对不起李维,对不起济世堂。之前徐良宏给的银子,也早就拿去还债了!要不是季东明极力劝阻自己要多加静养,不可过早的出院,她宁愿和易小斌一起回到太和楼驻唱。
李维微笑道:“萧娘子误会了!在下不是过来催促药费的!咱们济世堂虽不是善堂,但这点费用还是承担的起的!在下过来是要事相商!”
“李先生,但说无妨!只要我们夫妻二人能够帮得上的,义不容辞!”萧玉娘听了李维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
“没这么严重!这件事,不但可以解决萧娘子二人的生计,而且还可以摆脱那勾栏驻唱的行当!毕竟那不是长久之计,何况那里环境嘈杂,人员也是龙蛇混杂,对您的恢复也有很大的影响!”李维微笑道。
萧玉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道:“先生这是?”
李维看出了萧玉娘的疑虑,哈哈一笑道:“萧娘子放心,不是鸡鸣狗盗之事!不知萧娘子可曾听说,在下已经拿下了夕水街一小半商铺的事情?”
萧玉娘虽然躺在病床之上,足不出户,但她的丈夫每晚都会过来相陪!易小斌从那来往的顾客当中也是听到了不少的新闻,尤其是这段时间大家都在相传的是李维的事迹。成个亲不但获取了缪旭尧一半的商铺,更是大刀阔斧的进行了改革,辞退了一部分原先的掌柜。所以萧玉娘听的也是惊奇不已,没想到李维不但医术高明,就连做生意也是相当了得。
若是萧玉娘知晓李维愿意拿出两分利给到每个掌柜,只怕会被惊掉下巴!这就和他的医术一样匪夷所思。当然萧玉娘也绝对会相信李维敢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李维绝不是一般人,连天方夜谭的手术都能在他手中实现,小小的变革又算的了什么!
萧玉娘点点头道:“玉娘自然知晓,玉娘还没来得及恭喜呢!没想到十多日不见,李先生不但成了亲,还变成了山阳县的大富商了,正是双喜临门!”
李维微微一笑道:“让萧娘子取笑了!虽然在下拥有这么多的商铺,只可惜在下一没精力,二没那个能力去管理这些商铺!而且好多个商铺重整待业,弄得在下不胜其烦,焦头烂额!”
萧玉娘能够理解李维的苦衷,安慰道:“先生乃是大才,玉娘相信李先生一定可以柳暗花明的!只可惜玉娘和外子也帮不上先生的大忙,否则也能帮着承担一二!”
“谁说帮不上忙的?你们夫妇可以帮助在下掌管清楼啊!”李维微笑道。
“青楼?”
萧玉娘有鄙夷的看着李维,没想到他会这般粗俗!要不是因为救了她,不好当面驳了救命恩人的面子,只怕当场就要发飙了。只好微怒道:“先生,这是何意?玉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何况我们夫妇二人固然缺钱,但也不至于做那下贱的勾当!还请先生莫要逼迫!”
李维微微一怔,随后察觉到萧玉娘应该是想歪了。看来也不止自己一个人会想歪,弄不好大部分人听了也一定会想成妓院。李维哈哈一笑道:“萧娘子想哪里去了!在下说的清楼可是三点水的那个清!可不是你所想的妓院那个青楼!”
萧玉娘自知失言,俏脸刷地一下变成了大红布,赶紧扭过身去,窘迫地道:“先生这是故意将玉娘往上面引!”
“额,怪我没有和萧娘子讲清楚!虽然一字之差,却是谬之千里!在下当初和萧娘子一样会错了意,还闹了个大笑话,惭愧的狠!这个清楼可是正儿八经的勾栏坊,俱是一些,卖艺......不卖身的好姑娘!”李维解释道。
萧玉娘这才明白了李维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和丈夫跳槽,去李维的专门的勾栏坊去驻唱了!其实她们夫妻俩之前也去过这家有名气的勾栏坊。
勾栏坊的掌柜对萧玉娘也很有意思,发现她是一位很有韵味的美女,本想收留她,只可惜萧玉娘带了一个拖油瓶,这才使得他迫不得已拒绝了。后来夫妇两被汪元道给收留了!
萧玉娘惊诧道:“夕水清楼已经是先生的产业了?”
李维微笑道:“不错,只不过原先的掌柜乃是心肠歹毒之人,为了利益,逼迫将那些模样俊俏的姑娘去做那低贱的勾当!所以在下不齿为人,辞退了他!眼下清楼一盘散沙,闹得人心惶惶,在下既没有精力,也没这个能力经营好这家清楼!所以才会想到你们夫妇!在下相信清楼在你们夫妇二人的经营下一定会步入正轨,走向辉煌!”
萧玉娘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李维居然如此的豪爽,会这么放心的将偌大的一家清楼交与他们夫妇二人经营。诚惶诚恐道:“先生莫非是说笑吧!玉娘自知能力有限,我们夫妇二人无法堪当重任,还望先生收回成命!”
“哎,不要妄自菲薄!你们夫妇二人天性善良,萧娘子又是一位心思敏锐、天资聪颖的奇女子!在下相信你们夫妇二人一定可以堪当此任!还望玉娘不要推辞!”李维微笑道。
“可......可是我们夫妇并无经验,如何经营?玉娘担心会毁了先生的心血,辜负了先生的期望!还有汪员外那边也不好推辞!”萧玉娘担忧道。
“汪员外那边不用担心,在下会亲自去说服!关键在于玉娘,你们也不用有太多的压力!只需假以时日,你们定能熟悉清楼的运作模式。说实话,在下并不放心交与其他人,一来不会苦心造诣,二来只怕会和之前的掌柜一样,弄得清楼乌烟瘴气!那些个姑娘可都是清白之身,也只有你们才会真心相待!”李维耐心的劝说道。
萧玉娘还想推辞,李维劝阻道:“萧娘子就不要再推辞了,在下都不担心,你们夫妇二人还担心什么?你们只需保护好那些女娃儿不受欺凌就是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和您说一下,为了不让别人骚扰你们,在下雇佣了恶人徐良宏在夕水街专门保护你们,还望萧娘子不要介怀,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忙的,就让您的丈夫出面即可!您放心,徐良宏已经改邪归正,不敢再骚扰你们!”
萧玉娘其实早就知晓徐良宏被李维给收服了,有几次徐良宏碰见自己的丈夫易小斌,还特地当面道歉来着。虽然自己对此人不喜,但是好在以后不用自己出面就行!
萧玉娘也很想拥有一份正儿八经的行当,既可以解决夫妇二人的生计问题,也能定居下来,不用再受那漂泊之苦!想到这里的萧玉娘满怀感激道:“玉娘就多谢先生了,我们夫妇二人不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萧玉娘说完就准备下床跪谢,被李维一把劝阻道:“万不用如此,其实你们也是在帮我!这家清楼其实也是在下的一块心病,如今能交到你们夫妇二人的手上,也算是接下善缘了!”
李维见萧玉娘感激的点了点头,本还想说什么,只见她面红耳赤,脸上一片潮红。李维这才发现刚刚事急从权,双手还搭在萧玉娘的身上。其中一只手还稳稳的握在萧玉娘那微微隆起的酥胸之上......
李维见状赶紧的松开双手,致歉道:“额,不好意思,刚刚在下有些......”
萧玉娘娇羞的扭捏不安,低眉垂眼道:“先生不必自责,实则是玉娘之过......”
李维听完更加不好意思了,赶忙告辞道:“既然玉娘答应,那在下就先行告退了!还望玉娘和易兄好好商量一番!只要玉娘一出院便可前往清楼居住了!”
萧玉娘面目含羞道:“玉娘谨遵先生嘱托!”说完便害羞的钻进了被窝,不敢示人了!
李维离开了病房正好碰见匆忙的胖丫,李维微笑道:“胖姐姐有空么?”
“先生有什么事么?”胖丫一脸的迟疑道。
“怎么,你小姐没和你说么?”李维迟疑道。
“说什么?哦,对了,这次多亏了先生了,小姐回来之后,不再像以前那般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了!和还我们几位丫鬟说了话呢!我们几位刚刚还在夸您呢!”胖丫微微一笑,嘴角边的那一对浅浅的酒窝很是可爱。
“哦,不用客气,再怎么说你们小姐也是因为在下才生气的!作为师弟理应前去安慰!只是......”李维欲言又止道。
“只是什么?”胖丫满怀新奇道。
“哦,没什么!”
李维见季思楠果真不愿帮自己,有些失望,见胖丫手里拿着一些蔬菜,问道:“胖姐姐这是要准备晚餐么?”
“嗯,小姐这几天都是清汤寡水的,已经消瘦了一圈了!好不容易有了胃口,奴婢自然要做一些小姐爱吃的菜!”胖丫欣喜若狂道。
李维觉得机会来了,干咳一声道:“让我来吧!正好这会有空,就让我做几个下饭菜吧!”
“太好啦!先生做的饭菜可比奴婢的好吃多啦!小姐见了一定会食欲大增,饱餐一顿的!”胖丫满脸感激道。
“胖姐姐过奖了!谁人不知胖姐姐你的手艺才是一绝呢?你做的糕点可是比斋味坊的还要好吃呢!”李维赞赏道。
胖丫听了俏脸一红,害羞道:“哪有先生这么夸张?斋味坊的糕点可是那么多人排队都买不到呢!奴婢的可没有这么好的手艺!”
“哎,胖姐姐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手艺,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李维微笑着鼓励道。
“多谢先生的称赞,先生的手艺可是比奴婢还要高一筹呢!先生做的饭菜,小姐每次都是大快朵颐一番!”胖丫鬟微笑道。
李维微微一笑道:“走吧,要不我教教你?”
“太好啦!”胖丫心花怒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