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并未拒绝彩云仙子的好意,暂时托庇于万初圣地,并借对方资源修炼,确实是目前最明智的选择。
数日后,他“真传弟子”的身份便被敲定,并在万初圣地“入籍”,获得了属于自己的“真传令”,以及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
在各大圣地之中,真传弟子的地位几乎与长老等同,尤其是其中一些强势人物,即便是长老也要忌惮三分。
不过,柴信一个“空降”的真传弟子,尚未展露过实力,自然不会太受重视。
达到道宫秘境,只是成为真传弟子最基础的要求而已。
三百真传当中,前百都是道宫五重天的高手,前十之中甚至有人已然迈入四极境界。
正因如此,真传弟子的地位才能与长老相提并论。毕竟许多长老,也不过初入四极境界而已。而他们的潜力,却已几乎耗尽,根本无法与年轻弟子相比。
至于候补圣子与候补圣女,则全是四极境的存在,而且是四极境中的翘楚,绝大部分长老见了都礼敬有加。
再往上的圣子与圣女,已然可与一些太上长老对话,甚至在圣地的一些重要决策上,都有些许话语权。
可以说,圣子与圣女,完全是按照圣主接班人在培养。
而候补圣子与圣女,则是太上长老的接班人。
当然,真传或其他弟子中也并非没有后来居上者出现,但无数年来都极为罕见。
真传弟子无权入住悬空神城,但却可在万初主峰上择地建府。万初主峰极其雄伟,所有长老与真传弟子的洞府皆坐落于此。
柴信的府邸占地足有上百亩,丹室、器房、兽栏等一应俱全,另还有上百杂役弟子在府中听用。
这些杂役弟子,个个都是命泉以上的修为,都能驾驭神虹,若是放到寻常小门小派,无一不是杰出弟子。
除此之外,真传弟子根据排位不同,每月可得十斤至数百斤不等的源,可见圣地是何等财大气粗!
柴信目前位次最低,排在三百二十七位,每月仅有十斤源。位次每升五名,每月便能多得一斤源。
这,便是圣地磨练弟子,加强内部竞争的手段!
柴信无心参与万初圣地的内部竞争,他反正有彩云仙子的太上令在手,修炼资源不够了便去申领,绝不会有丝毫客气。
有羊毛不薅白不薅!
不过,最初一个月他却始终足不出户,待在府中安心闭关。
他现在身上不缺源,不止是姜宏身上弄了不少,还有此前被他封入离火神炉的姬家长老,早已被姜太虚随手镇杀,其身上整整带了六七千斤源!
不止如此,对方还有一些灵物、兵刃等,若是兑换成源,也至少能值上万!
柴信突破到道宫第三境界,也仅需四千斤源,早就绰绰有余。
一个月后,四方灵气汇聚而来,将整座府邸笼罩,无尽生机洞穿虚空。
柴信的道宫发出阵阵诵经之声,仿佛大道之音,传递百里不散!
万初主峰上,众多天才与长老汇聚于此,都被这股惊人的异象所震撼,觉得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人在突破,竟有此等异象?”
“道宫诵经,如大道神音,居然可以声震百里,着实不可思议!”
“我万初圣地,何时多了这么一位惊世之才?”
“观其波动,应当仅是道宫秘境吧?遍观古籍,也罕有人能在此等境界便造成这般动静!”
柴信成为真传弟子的消息虽已公布,但并未有太多人在意,只当是某位太上长老的私生子或后辈,走后门上位而已。
甚至很多人都不曾记住他的姓名,只当是个纨绔子弟。
毕竟,真传弟子的排位虽不及圣子之争激烈,但也足够残酷。绝大部分能够名列其中的人,都经历了真刀真枪的拼杀,方于无数弟子中脱颖而出。
这些天才人物,谁会将一个“空降”而来的家伙放在眼里?
直到此时,很多人才开始打听柴信的身份来历,然而却愕然发现,众弟子中竟无一人知晓。
“不愧是先天道胎,果然天生近道,非常人可比,仅仅是破道宫第三境界而已,便能引发这等程度的道宫诵经……”
唯有神城内,梅林之中的那道窈窕身影,发出轻声的惊叹。
同样,许多原先对彩云仙子安排柴信直接成为真传弟子而不满的人,此时尽皆目瞪口呆,再无半分不忿。
柴信并不知道自己突破的动静已经引起了万众瞩目,仍旧在积蓄力量,不断将源炼化,准备冲击第三神藏。
诵经声持续了七天,才渐渐消逝。
然而不等众人松口气,柴信府邸中便又爆发出一股冲天的紫气,映照得半边天空都紫意盎然,宛若朝阳初升!
方圆数里之内,草木皆以一种奇妙的韵律不断舞动,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这一次,他所开启的乃是肾之神藏。
肾属水,水生木,对属木的肝之神藏有极大增幅,进而又对心之神藏产生滋养,使柴信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
仍然没有所谓的“神只”诞生,或许这就是特殊体质的某种特殊之处。
化一切力量于己身,不假外物,不造虚神,让自身爆发出最为强大的能量。
“还不够,我要去领取更多的源,向更高的境界迈进!”
柴信双眸睁开,瞳孔中紫意盎然,许久才渐渐消散。
“师兄,你出关了么?”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银铃般的清脆嗓音,那是一个负责近身伺候的女杂役弟子。
前些日子,她还因为被分配给一个不知名的真传弟子而心有龃龉,但见识了柴信这几日修炼造成的动静,早已变得无比恭敬。
“什么事?”
柴信长身而起,走出殿外。
“近来有许多师兄师姐,以及长老递来名帖,想要拜访师兄。”那女弟子恭声道,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几分媚意。
柴信视而不见,直言道:“没时间,以后这种事直接回绝便是。”
说完,也不等女弟子多言,便直接化虹而去。
不是他不解风情,实在是此女不足以令其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