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安正在努力收复土地的时候。
严氏王宫,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恢弘宫殿中,酒池肉林,歌舞升平!
因为邪族大军还没到,之前就派出了一位宫氏来游说自己。
不久前,珩氏赶到,严氏全力以赴,直接把宫氏打的半死不活,遗憾的是没能干掉,这只善变的变色龙利用邪族的虚化能力逃了。
且严氏并未让宫氏在此留下任何空间跳跃节点。
邪族大军要赶来还有一段时间。
他们干什么呢?
喝个痛快!
喝他个地老天荒!
就当是断头饭了!
且严氏没有让宫女来这里跳舞,整个宫殿里就三兄弟。
相反,他告知了所有人严氏接下来可能会遇到的情况,下达了一个指令,除了国师与元帅以外的所有人,全部都可以通过传送阵逃到珩氏。
至于严氏那么大,大家能不能都离开,严氏不关心。
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
现在他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了。
“我他妈真的。”鹿氏一开口就逗乐了另外两兄弟。
又是这开口先骂一句,然后主要内容半天憋不出来。
“服了。”鹿氏大骂道:“我真是不明白这群邪族是不是有毛病。”
“直接灭国啊。”
“一点活路都不留。”
“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儿?”
“那是邪族吗?那是那老东西的外化身吧?”
听到这话,严氏冷哼一声,道:“一提到那老东西就来气。”
“听说叶安还没有弄死他?”
珩氏补充道:“我收到我国师的消息,之前仲氏劝了一下叶安,叶安动手了,应该是弄死了。”
“可这老东西有这么容易死吗?”
鹿氏:“不管他了,那也不是老子要关心的事,叶安自己去研究去吧。”
“反正哥们今天没打算活着回去,哪还管这身后事。”
“珩,你跟哥说实话,当时你是咋想的?”
“你的人怎么就打过来了?”
其实当年干掉老天道以后,三兄弟的感情没有变。
只是后来大家各执一国,很久没见面,感情就随着时间渐渐淡了。
然后国与国又相连,边境发生了许多冲突,导致大家对对方态度的恶劣化。
最后就谈崩了。
其最重要的事件就是鹿氏派使者前往边境,商谈关于贸易互通的事宜。
结果珩直接把人给干掉了,那使者还是鹿的小舅子,他皇后的弟弟。
弟弟死了,皇后肯定是疯狂在鹿耳边吹风,最后吹的鹿也恼火,就跟珩打起来了。
而且当时鹿是带着善意去的,随行还有好几位漂亮宫女,都打算给珩,想缓和一下关系。
鹿不信珩看不出来自己的想法,但他竟然直接下了杀手。
鹿当晚就恼羞成怒,觉得自己的真心被撕碎了,曾经有多爱这个三弟,现在就有多恨。
但从始至终,鹿都不太清楚当时那件事的细节。
为什么珩会动手?
他转性也是转到狡诈,不是转成疯子啊?
只见珩痛饮了一口仙酿后,直勾勾的看着鹿,道:“当时我亲自去迎接你的信使!”
“你知道你那个小舅子跟我说什么吗!?”
珩情绪激动。
鹿脸色微变,道:“说什么?”
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道:“我亲自去接,你的小舅子看到我以后跟他身边的宫女说,看到了吗?珩就是陛下的小弟。”
“小弟就是小弟,咱们身份不高,他都得亲自来接,不然就是不给他哥面子!”
“那宫女还懂事跟你那小舅子说这样说不合适吧之类的话。”
“结果你那小舅子给我来了一句,他一个臭当小弟的敢有什么脾气?他敢动我试试?我是陛下的小舅子,我姐是陛下最疼爱的女人,他要敢动我,陛下肯定会亲自教训这个小弟。”
珩指着自己说道:“说到这里我都忍了!”
“结果那狗东西直接看着我说了一句,“对吧小弟?””
“操!”
珩气的猛的一拍桌子。
他堂堂一国之君被人接二连三的羞辱,难道不该当场杀他!?
鹿则是从头到尾瞪大眼珠子,连忙安慰珩,不断道歉,他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沉默不语的严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还算聪明,能想明白这些事的逻辑。
其实不是偶然。
一切都是必然。
就算没有鹿小舅子那一件事,大家的关系还是会恶化。
因为他们不是当年在世界树上无忧无虑奔跑的小孩了,他们是一国之君。
国君是政治动物,他们就不可能与任何人真正的称兄道弟,更别说是其他国家的国君了。
自己的子民听到别家国君叫自己国君大哥,那自然是优越感爆棚。
相反,若是听到他家国君唤我家国君二弟,三弟,那内心肯定难以接受。
一国之君是一个国家的门面,这个门面永远都不可能是别人的小弟,除非国与国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但珩,严,鹿三国不在这个特殊范围之内,实力并不悬殊。
严看着抱在一块的二弟三弟,满面和蔼的说道:“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来,喝酒。”
他高举酒杯,三人共同豪饮。
严氏:“我想我们今天能坐在这儿喝酒,或许应该感谢一个人。”
珩与鹿抬头,挑眉。
严认真道:“叶安。”
“如果当今天道不是这个仁慈的家伙,你与他怎可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国土前来寻我?”
这回连鹿是都默默点了头,心里也再也没有多少不服气了。
是啊。
大家都知道,国家交给叶安这位新晋天道只会更好,所以才能放心的离开。
三人喝的昏天暗地,忘记时间。
珩氏与鹿氏已经躺地板,二哥压着三弟睡,鼾声宛若二重奏此起彼伏。
醉醺醺的严氏盘坐着,闭着眼睛摇摇晃晃道:“从我登基至今,过去了无数个日夜,但真正深刻的记忆却想不起来多少。”
“岁月真当是弹指一挥间便偷偷溜走了。”
“永远深深留在我心中的,还是当年一起打樊氏,一起抓泥巴,建房子,在藤蔓上荡秋千,比谁荡的快,荡的远,还有去水里抓鱼,比谁抓的更多,那年没有那么多繁荣缛节,咱们仨穿这着个草做的内裤就敢在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狂奔……”
他好像还有一些话想说,但来不及了。
远方传来刺耳的风声,严氏身躯一震,猛的睁眼,醉意骤然消散,目光凌厉决然!
他对叠在一起的两人暴喝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