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洵说话的热气轻轻喷洒在她的耳边。
于无声中,绽开一缕似浅还深的暧昧,袅袅绕绕在二人之间。
与此同时,慕流歌的耳垂仿佛涂了一层浅粉的胭脂,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别扭万分地皱了皱眉头,她抬手朝自己胸口抡了一拳,低声咒骂:“跳跳跳屁啊,心脏病了咋滴!”
“能不能有点马上要去勾引皇上的自觉性!”
“别随便什么蒲柳之姿庸脂俗粉都能给你撩拨出反应,爷丢不起这个人!”
慕流歌正这般絮絮叨叨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以免中了这风骚妖孽的迷魂计,耳边却乍然响起一阵低悦好听的轻笑。
这一笑,恰如点着了她深埋心头的火种,带起一片流火。
心情瞬间不爽到了极点。
慕流歌猛地抬头,目光超凶地瞪着只一笑便美艳不可方物的祁楚洵,恶声相对道:“你笑什么?”
丝毫不在意她此刻的语气有多差,祁楚洵眼眸轻眨,扬唇又是一声轻笑,像是心情好的不能再好。
对此,慕流歌表示简直不能忍,脑袋两边的青筋都按捺不住想要造反了。
一咬两排编贝似的小白牙,她恶声恶气地破口咒骂:“死妖孽!笑个屁!”
或许是这一声怒斥起了作用。
祁楚洵终于敛下脸上的笑意,摇头低叹一声道:“炸毛的小东西,可真像只闹脾气的猫儿。”
闻言,慕流歌按捺不住想造反的青筋简直要冲破那层薄薄的面皮!
真特么想把这深井冰给一巴掌呼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然而,还没来得及将此想法付诸实践,右耳耳垂传来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凉。
眼睑略一低垂,映入眼帘的瓷白手臂让慕流歌不觉惊悚。
雾槽雾槽雾槽!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摸她耳朵!
摸一下还不算,还摸来摸去,跟个突然得了称心玩具的孩子一般。
啪一巴掌拍在祁楚洵手上,力气大的她手都麻了。
清脆的巴掌声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生疼。
反观祁楚洵却满脸地面不改色。
仿佛挨拍的人不是他一般,依然摩挲把玩着她的耳垂。
轻挑慢捻,眼底荡涤着丝丝缕缕的新奇,似乎还夹杂着另外一抹意味不明的情绪。
温吞散漫的模样让慕流歌大为光火。
她掀掀艳如蔻丹的唇瓣,开口欲言,却又一次被祁楚洵抢了先:“小东西,毋需动气。”
“楚洵只是笑你不够坦诚罢了。”
慕流歌闻言冷哼:“瞎几把扯,论起坦诚,这世上爷要论第二,就没人能论第一!”
“坦诚?呵!”
“难道非得扒光衣服果体相对才算坦诚?简直荒谬!”
说完,她从鼻子眼里哼出一声——不屑。
祁楚洵嘴角一抽,长吸一口气后终于勉强维持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凌乱,嘴角噙着的笑容却僵了几分。
不过,这并不与他接下来的话相冲突。
“若是坦诚,就不会百般掩藏对楚洵动心的事实。”
“瞧,你这红透了的耳朵可是出卖了你呢!”他这样说着,又顺手捏了捏她的耳朵。
慕流歌冷笑:“爷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就在这一双耳朵上。”
“就算是只狗在爷耳畔喷洒气息,爷照样耳朵红透。”
一语点醒梦中人,祁楚洵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