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苦的难以下咽,简直苦得人神共愤,泯灭人性!”慕流歌攥着拳头大声强调。
“爷现在正处于嫩生的能掐出水来的大好年华,怎么就名草有主,一脚踏进婚姻的坟墓了?”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越早婚被小三盗墓的可能性越大啊!”
“问题是爷的老娘也能同意?”慕流歌眉头紧拧,满脸疑惑。
她这个世子是个货真价实的水货,没有谁比镇北王妃更清楚,她就真敢由着她这个世子胡来?
“……”大宝噤声不语。
世子要是胡作非为起来,八十匹马都拉不住,更何况王妃一届区区女流,虽然这个区区女流曾经是个女土匪头子。
“不成,这事儿太扯淡了!”
“爷一直以来都是个晚婚主义者,曾立誓要采遍天下美草,如今怎能为了苏苏这一颗小草而放弃辽阔的大草原。”
“爷这就找苏苏去,看能不能跟他和离!”
慕流歌说完这话,弹簧一样倏然起身,而后拔腿便走,所到之处如狂风过境。
这样走出好一段距离,慕流歌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刚才一直没问,她要到哪里找北苏?
猛地回过头来,眼光凌厉地瞪向还杵在原地的人:“愣着干嘛!”
“大宝过来给爷前面带路,别的都散了!”
此话一落,除了被点到名的大宝,剩下的全都作鸟兽散。
两下相比,大宝的动作就像是老牛拉破车一样,显得格外迟缓。
慕流歌看见他如此动作,不悦地皱起眉头:“爷有意栽培你,你不感到无上荣幸也就罢了,怎么瞧着还满脸不乐意似的?”
“咋滴,你这是有什么想法?”
大宝一听她这沉郁的语气,立马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惊觉地摇了摇头:“奴才不敢有什么想法。”
“奴才为主子的栽培而感到十二万分的荣幸。”
“倒是嘴上说的好听,还不赶紧带路,耽误了爷的终身大事,爷就切了你的小丁丁泡茶!”
说话间,慕流歌幽凉的视线往大宝裆下一扫,半眯着眼眸伸手比了个剪刀的手势:“咔嚓——”
尽管不知道她所说的小丁丁是啥,不过,顺着她视线所及之处,大宝还是条件反射地双手交叉,虚搭在自己双腿间的某处。
而后猫着腰迈着小碎步,苦逼地走在前面带路。
二人沿着迂回的长廊走到尽头,转而来到一间看着似乎荒废了许久的柴房。
“爷的苏苏小美男就被关在这种鬼地方?”见大宝停住了步子,慕流歌指着眼前这间无比磕碜的房子,不可置信地问他道。
大宝如实点头,更是引得慕流歌一阵惊声:“把人关在这里,爷那老娘是个土匪不成!”
大宝再次点头,看着她悄声道:“世子前些日子伤了脑子,忘了在王妃嫁进镇北王府之前确实是土匪。”
“……”慕流歌的眼眶比平时睁大了整整两倍,“土土土土匪?”
“大宝你这一定是口误对不对?什么土匪,分明是土豪对不对?”
“不对。”大宝诚实无欺的话像是给慕流歌加了一道死缓。
这不禁让她倒吸一口老凉气:“爷今晚还能撑着活到爷那一个足球队的天降男主们出场吗?”
“要死了要死了!可爷不该是英年早逝的命啊!”
慕流歌很狂躁,狂躁到在原地转来转去打圈圈,直到大宝将房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