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楚洵长眉轻挑,笑如妖魅:“世子想要对楚洵如何不客气?”
“楚洵……很期待呢。”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酥媚入骨,听得慕流歌浑身一阵电流乱窜似的轻颤。
镇北王妃也是一阵轻颤,却不是被他的声音酥到了,而是被慕流歌说话如此不过脑子给惊到了。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思考一下慕流歌之前提出的质疑——她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不对,是女儿!
眼看着慕流歌嘴巴微张又要说话,镇北王妃一个激灵,怕她再胡言乱语些什么,赶紧扑过来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确定慕流歌不能再清楚明白地说出话来,镇北王妃松一口气,偏过头来看着祁楚洵道:“楚王,小儿顽皮,骑马时不小心,脑子被驴踢了一脚。”
“方才那些话,全都是疯言疯语,冒犯了楚王,还请楚王不要见怪。”
慕流歌眼睛瞪得像灯笼:“嗯!唔唔!逆柴老汁杯鱼吃了!”你才脑子被驴踢了!
祁楚洵低笑一声,玩味地看着慕流歌,却是对着镇北王妃道:“骑马时,脑子被驴踢了?”
被他抓了言语里的纰漏,镇北王妃笑容僵了僵,却仍然强装淡定:“楚王不知道,镇北王府里有一头驴和一匹马,打小就养在一起。”
“到现在有四五年了吧,青梅竹马养起来的感情,深厚的很。”
“那天,小儿骑马外出,路上狠抽了马儿一鞭子,刚好被驴给看见了,上前就给了小儿一蹶子。”
“就这样……从那以后,小儿的脑子就不大灵光了。”
镇北王妃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
她觉得自己一定被歌儿传染了,说话也开始不带脑子了。
偷眼看向祁楚洵,见他脸上表情淡淡,若有所思,禁不住心头一喜。
这是——信了她的邪?
事实却是,祁楚洵若有所思是真的,却并没有信了她的邪,而是再一次确定了慕流歌与镇北王妃的血缘至亲关系。
同样睁眼说瞎话的好本事,绝对是直系相传。
慕流歌听到自己如此被抹黑,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了。
一把掀开镇北王妃捂在她嘴巴上的右手,一脸嫌弃地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道:“爷脑子正常的很,曾虐杀所有智力测试真题!”
“爷说对你们不客气是真真的!”
“比真金还真!”
祁楚洵扬唇:“楚洵并没有怀疑世子所言的真实性。”
慕流歌哼哼两声:“不怀疑就好。”
“爷现在要打道回府了,回头再跟你算账!”
这一次,祁楚洵并没有阻拦她。
施施然往旁边让了一步,换来慕流歌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眼神。
抽了抽嘴角,祁楚洵无语地看着慕流歌与镇北王妃一前一后进了王府。
直到两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才收回目光,兴味盎然地勾唇浅笑:“慕小世子,好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听到这话,苍鹏自发在心里为慕流歌点燃了三根香。
因为,主子感兴趣的东西,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似乎可以预见慕小世子将来会遭遇怎样的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