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古代人类基因组60亿数据屎山堆一样,98%是无用无效的信息,人类这个系统,能运行起来已经是大自然的奇迹了,而且如果完全按照程序员的逻辑性思路来编程,人类别说诞生了,直接自然瓦解了……也只有在技术爆炸的未来才可能从根本上,基因层面解决人类生物性问题。
宇宙适应型新人类以来,现代基因自主进化,已经让人类基因组越来越优雅,不说班缇萝汀她们这类不眠者超级士兵的后代,强行调整脑细胞代谢模式,从根本上解决睡眠问题,而就算不高强度改造,内服外用,生物纳米机器人也能定向清除神经代谢有害物质。
睡觉对于现代人类更多的是,社交方面的意义,以及人之所以为人,漫长的生命,想跟谁待在一起的心情,最简单直白的表现手段就是在一块儿发呆,而结果往往就是呆着呆着,被暖暖的幸福感环绕下,就不知不觉“睡着”了——这是茉维依跟白莫邪最常用的独处方式,不像来自经典地球人类系统的妮芙琪,她就完全呆不住。
所以,最开始刚穿越的时候,白莫邪强行要求奈琪姐妹乖乖睡觉,就算作战、任务再紧迫,也要求她们俩暗示休息,除了护短的性格,让他心疼关心自家小宝贝外,不理解,没有适应这个时代是最大的原因。
可能是时间回溯存档的强制性,可能是穿越者老顽固,根子里因为应对高考,对充足睡觉有种神秘执念,总之,他是非睡足不可的。
后来渐渐的,按时睡觉成了白莫邪家不成文的家规,大家都十分听话乖巧的遵守着,其实是主流的社交因素……帝国统治下的和平,安稳享受在一起,是银河系人类的基本人生态度。
而这边白玲玲抽不出空,忙得都顾不上按规矩睡觉了,自然是没精力第一时间投影到拜媞塔这边见老部下们的,这就令鸠伢子十分不满,却有没什么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全身心投入到相位系统完成之中,完成满天大人交代的核心任何,随便稍微减轻拜媞塔终端这边的接收压力。
不得不说,虽然还没开始传送大质量专业设备、设施,但成功建造出过相位系统的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第一天就让班缇萝汀体会到了自己在相位科技上的业余,也让半精不通的白莫邪受益匪浅,直接理工科科研劲头上来,蹲在相位系统楼层区域,跑上跑下忙的不亦乐乎,都不回家了,搞得妮芙琪偷偷埋怨个不停。
而除了鸠伢子之外,另外过来六个人,每个人登场也都是把自己的使徒台词念一遍,这一点也一如当年,白莫邪对他们的认知——比起自己的名字,使徒身份才是他们更看重的自我身份标签。
按照过来的先后顺序,他们分别是:
看起来跟白昼差不多年岁的小男孩,汉姆林:“带给世界狂欢的试炼。”
一个给人沉默中带着疯狂感觉的男人,巴基利斯:“赐予世界虚假的试炼。”
一个外观仪表打扮讲究程度跟班缇萝汀有的一拼的漂亮男人,卡奥斯托:“给予世界绝望的试炼。”
一个浑身学者气质的男人,别海希:“带给世界对立的试炼。”
一个邻家小妹妹气质的女孩子,给人感觉很傻傻很天真,瑟妮:“带给世界封印的试炼。”
一个很温文尔雅很有古典绅士范儿的男人,米哈若夫:“给予世界回归的试炼。”
这群人,没有一个是善茬,要是丢到银河帝国里,每一个都是大红名,然而在这边知道他们底细的,就只有白莫邪一个人。
只说其中三个。
别看别海希文质彬彬的,策划过多起恐怖袭击,光炸平圣科明斯克星的卡波斯堡空港。除了策划破坏行动,他还长年策反hAc内部人员,挑起各方对立,搞内部破坏,可谓罪大恶极。
瑟妮不用多说,她封印的试炼,封印的就是银阿莱星球,制造了银阿莱惨案,亿级人口的星球只剩万来不说,整个星球还世代更替,跟外界大宇宙隔绝……总之,团员姑娘们所面对的敌人最终boSS就是瑟妮。
米哈若夫反人类的行为更大,他要宣告千难体“吹笛人”的回归,千难体战争期间,亚提拉联合王国守备部队主要的战争对手,白莫邪当年面对的千难体时的劲敌,最主要的“大boSS”,除了百殇外就是他了。
在3月12日使徒们都到齐之后,本来说马上举行会议来着,但白莫邪觉得,人既然到都到了,那么也就用不着太急这一时一刻,让大家都休息一天,随便把现在“满天”的存在状态、社会关系、面貌外观等基本情况做了个报表,给七名使徒看看,算是打个“预防针”。
于是下一阶段行动规划会议,定于14日,到时候正主白玲玲,自然是要投影到海底基地这边来……
“满、满天大人……”特意打扮过,一身严肃正装礼服的鸠伢子,看着白玲玲,震惊到整个人都变了形。
“怎么哩?”白玲玲眨巴着大眼睛,低头检视了一下自己穿着的小裙子,全息全真投影,反应着本体真实状况,客观人哪里有问题的话投影这边也会出问题。
汉姆林虽然没有震惊到变形,但也是无语了老半天,最后嘴角抽动着,脸上挂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打招呼:“老爹?咳哼,还能叫老爹……吧?”
检查打扮的白玲玲,提起裙子原地转圈,花蝴蝶一样:“行哩,大家各交的交的,跟以前一样没问题哩。”
“噗——”鸠伢子捂住鼻子侧过脸去,支支吾吾,道,“抱歉——失陪一下——噗——”
说完就捂着脸跑出了会议场。
白玲玲满脸无辜:“她怎么了哩?”
如同老管家一样站得笔挺的米哈若夫,一正身形:“鸠伢子女士她是,多年后跟主人重逢,太过激动了而已,奴,高兴,是高兴得不能自己。”
“原来是这样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