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那这个人是……阴寻暖?
姒苡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到亲·哥李掷迟疑道:“暖?”
“对啦,是我!”阴寻暖欣喜若狂,扒拉书堆的力气更大了,努力的把自己从书堆中解放出来后,她便越过白南冥,快步跑向李掷,抓住他的手高兴道:“太好啦!这下子姑父可算高兴了!”
“你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点。”
李掷有些嫌弃她,推了推,阴寻暖也毫不在意的缩回了手,一点儿都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哥,你们来书房做什么?”
阴寻暖后知后觉的才注意到白南冥的存在,讪讪的笑了笑,“你们……你们去书房有事吗?”
“没……”
“有。”
白南冥刚出来一个“没”字,李掷立刻笑眯眯的看向阴寻暖,一副让她帮忙的模样。
“什么事情啊?”
见她问了,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立刻将刚才禾宁郡主说漏嘴的话复述了一遍,满脸期待的看向阴寻暖。
“姒苡的事情?”她有些茫然,这才发现了在不远处的姒苡和禾宁郡主,连忙笑着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口直心快道:“我知道啊,姒苡曾经和我说过。”
白南冥虽然不乐意,但也知道不能去插手他们兄妹之间的事情,于是往书房里面走了走,干脆打量起来了李掷的书房。
这边,见阴寻暖开始说起整个事情,禾宁郡主扭头看向姒苡:“她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她刚来京的时候,佑福公主曾想办法拉她入伙。”姒苡尝了一口桌上的小点,耸了耸肩,“毕竟她来京的目的就是接近我、帮助我。”
“若是收买了她,佑福公主的行事会更加顺利。”
“阴姑娘十分谨慎,不仅没有轻易答应佑福公主,还从她嘴里套出了二皇子在郡主府的那件事情,已经送到北平王妃那里了。”
“至于后续,我就不知道了。”
禾宁明白了,她看着阴寻暖和李掷讲的正开心,问:“没事吧?”
她考虑的是姒苡的感受,而阴寻暖考虑的是泽阳世子的感受。
大同小异吧,姒苡可以理解。
更何况,姒苡本身也不是十分在意这件事情,尤其当这件事情的对象是泽阳世子的时候,她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毕竟迟早要结为夫妻,这些事情总会知道的,与其藏着掖着不如让他知道。
更何况,李掷会堵住耳朵,不听外界的流言而选择相信她。
她也会相信李掷的。
阴寻暖本来还担心姒苡会不高兴,结果事情都说完了,她也没有什么阻拦的举动,便也放心多了。刚要跑过去找她们玩,就被李掷拉住了。
“把你的头发收拾收拾,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阴寻暖透过湖水的倒影也看到了自己形象,尴尬的挠了挠头就跑进了屋里。
她换衣服仿佛换了一个世纪。
太阳落山,夕阳余晖还残留倒影,将天边照的橘光一片。
此时此刻的温度也没有那么高了,拂过的小风暖暖的却并不让人觉得烦热,吹动了池中的荷花,连带着池水一同微波荡漾,惹得花影也十分窈窕。
“郡主府门口的侍卫们都是从宫里派来的。”
这句话让姒苡的心凉了半截。
特殊时期,她尽量去避开和朝廷有关的事情,却没想到这次来皇家别院还是被郡主府门前的侍卫们发现了。
见姒苡脸色一滞,禾宁有些茫然,“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姒苡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携带刀剑的声音,“郡主,请让我们确认您的安全。”
李掷没有下令开门,门外就传来了不断撞击大门的声音,看样子是要硬闯了。
刚才二人的对话落到了他的耳朵里,见门外的侍卫们一点儿眼色都没有,他脸一沉,迈步就要去开门。
见状,姒苡快速翻身入了旁边的郡主府,按照禾宁的吩咐找到小树林藏了起来。
李掷板着脸开了门,面对那些刀剑一点儿都没有躲避,而这些侍卫们根本没想到李掷会在这里,一个措手不及差点没收回刀剑。
见李掷安然无恙,他们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刺杀当朝世子,这个罪名他们负担不起。
“世子殿下,属下等需要确认郡主的安全,还望通融。”
一个队伍总会有头头的,见李掷板着脸,一副不愿意放他们进去的模样,领队的便主动站了出来劝李掷。
“你刚才叫我什么?”李掷背着手,踱步走到领头的面前,眯着眼睛盯着他。
整个人很有压迫感,领头的虎躯一震,紧跟着用嘹亮的嗓音道:“世子殿下!”
话音落,他冷不丁被李掷打了一下脑袋。
“你还知道本世子的身份啊?”李掷半笑不笑,一双桃花眼中透出了危险的气息,“本世子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以下犯上,这就是你的本事?”
说着,他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领头的手里抽出了剑,眨眼间就抵在了他的喉咙间。
整个过程中,领头的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控制了。
“就这个本事?”李掷冷笑一声,满脸不屑,“看来本世子要抽空去找找大皇子了。”
“你们这批练的不行啊。”
他的音量并不小,一点儿都没有藏着掖着,“大皇子若是能力不行就及早换人,别培养出你们这一群呆瓜来。”
整个队伍静悄悄的。
他们都是大皇子带出来的,大皇子相当于他们的一个很重要的老师。
可是即便如此,偌大的队伍,足足二三十个人,面对李掷这充满鄙视的话语,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见状,李掷眼底的不屑更浓了。
“你说什么来着,本世子忘了。”
李掷说着,把抵在他喉间的剑漫不经心的插回了剑鞘中,还顺便不经意的耍了一个剑花,把一队人看的愣愣的。
“世……世子殿下,属下等需要确认郡主的安全。”
虽然害怕,但领头的还是将话完整的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