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县城的常委、纪委书记、一级局长全部在场,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难保明天就被纪委的查处了。
既然遮掩不过去,江怀安想,索性把话说开。
江怀安仍然竭力地保持着情绪的冷静,想要在最短的时间解释清楚。
最后,他对县委书记说:“纪委书记就在这里,就借这场合说清楚,其实就是我离婚了,然后有个儿子不犯法吧。”
朱铭说:“江县长,你的孩子是在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想清楚,这点很重要,你认为,如果你是结婚前有的孩子,那我们今天还有必要拿出来说吗?”
朱铭建议说:“让田思思来说话,她说的话,当事人的话,肯定是最有信服力的。”
在场的人均不敢言语,要让江怀安县政府的一把手当面对质,这叫什么话!
朱铭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可能是因为,他找到了更大的靠山吧!
其他人可没有他的能力和手段,都想要坐山观虎斗。
要是江怀安不倒台,以后还怎么过日子,难保不被穿小鞋。
江怀安说:“清者自清,我没什么好忌讳的,你把叫她上来,一次性说个清楚吧,今天在场的人都听好了,我不希望你们出去后,胡乱嚼舌根。”
江怀安从裤兜里抽出了根烟,尽量平静地等待,朱铭起身去了办公室,要去叫人过来。
看来他们两个已经达成了共识,昨晚上,朱铭就已经找到了田思思。
他已经早就知道了女人的存在,就是在小凤做保姆的那段时间,江怀安基本还是那个每天都会回去打视频,时间长了,同住一间房子,也是迟早的事。
要查他的老底,是昨晚上的事,他给公安局一个电话,那边的效率是快得很,本来公安局里面就有朱铭的人。
朱铭带了一盒粽子登门造访,马上就要端午节的了,他应该要会一会这位老朋友。
他和田思思也算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吧,以前的在玫瑰酒店的时候,他们还是经常碰面的,只是点头之交,后来朱铭调走了,就没有再见过。
谁能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会为江怀安生下孩子呢,而且还会成为江怀安的软肋,朱铭专喜欢找软肋。
江怀安把两母子安置在一家环境还不错的小区里,一个星期回来一两天,但是从来没有过夜,他害怕给了女人不切实际的期望,期望越是大, 失望越大。
所以,田思思的日子过得非常苦闷,虽然衣食无忧,也务不愁吃喝,生活比起从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她还是心里难受,因为一个家里没有男人,没有一家之主。
人心是永远不满足的啊,有了第一步,就想要更加多的。
“朱镇长,你怎么在这里?”田思思见到朱铭非常惊讶,还是沿用以前的称呼来叫朱铭。
好熟悉而遥远的称呼,他已经不做镇长很多年了,只有故人才这样子称呼他,大家都经了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和复杂。
朱铭进去坐了一会,观察了环境,田思思思显然对现在的朱铭一无所知,还以为是老朋友来找她叙叙旧的,她就打开了话匣子,抱怨起了江怀安。
朱铭不失时机地说:“那你知道江怀安已经对别人求婚了吗,那个女人手上戴着心形的戒指,我听别人说的。”
田思思把一块方便面摆成两份,就像是是在捏着女人的脖子,要把她捏碎。
想要把那个女人掐死一样的表情,都被朱铭尽收眼底里面,从女人的言行举止来说,她肯定是希望能和江怀安在一起的。
无意之中,他们倒是在一条战线里,既然他们现在有了共同的敌人,那就是朋友了。
朱铭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觉得你更加适合他,看你多会持家,多会照顾孩子,房间打扫得多干净,你就是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江怀安是我的兄弟,我都要劝他,还是要慎重考虑得好。”
田思思信以为真,以为朱铭真的会不计代价得帮助他。
就坐到了朱铭的身边说;“那个女人胸大无脑,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朱铭说:“我不仅仅这样想,而且是那个女人是贪图江怀安的权势,如果江怀安手中没权了,她自己都会知难而退。”
朱铭又说了好多关于秦沛的坏话,比如她就不会做饭,每次搬回家后,还有江怀安去照顾她,这样子不贤惠的女人,怎么可以做县长夫人。
田思思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认为江怀安就是被女人魅力的外表迷惑了眼睛,只要时间异常,就会发现自己才是过日子的人。
当朱铭说到带她去常委会上, 江怀安要是做不成县长了,就会回到女人的身边。
女人有点犹豫了,说:“不会吧,你要我去揭发他婚外生子,那他会不会有事?我有点害怕。”
朱铭说:“不会,我会害他的,他最多不过是撤职,他可以换一个地方做局长,清闲到退休,好好照顾你们两母子,到时候,就不会有女人惦记他了。”
真的如此吗?田思思半信半疑,不过以前在乡镇的时候,他们两个感情会是最好的,简直是以兄弟相称呼,
田思思还听见过几次,江怀安说朱铭是一个有才华的人。
他们两个的友情是毋庸置疑的,女人想,他的思维,还停留在从前的思维,认为友情是不容易改变的。
田思思穿着淡黄色的连衣裙,外面披着粉红的外套,走了进来,与她同时进来的,还有秦沛,秦沛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江怀安。
这个朱铭,当真是准备得周到啊,江怀安感受到了政治生涯最大的危机,还有他的爱情,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一切的一切,是因为他面临着最大的敌人,什么叫养虎为患,江怀安算是体会到了,
朱铭跟在后面进来了,给了江怀安一个眼神,是他的座右铭了,政治场上是不讲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