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华说:“朱县长,你别开玩笑了,可是我那个公司,几年的流水也不过千万,根本达不到上市的条件啊,而且我们公司都没什么资产。”
朱铭说:“这个你不用操心,到时候会有一笔资金到你的卡上。”
袁朵香走了进来说:“我打扰了你们吗?”
朱铭闭上眼睛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找你。”
袁多香问朱铭:“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很不高兴啊。”
朱铭说:“我只是在想,我已经这个年龄了,已经等不起了,很多事情,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我得下上我的全部筹码,赌一把大的,输赢自有天定。”
袁朵香轻轻拉起他的小手,说:“刚才我在外面听到有人议论了,没想到你老婆竟然没这么坏,居然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你,你离开她是应该的的。”
朱铭说:“不要说了,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是她做的,就算是,我也不想说她的任何坏话。”
袁朵香问:“为什么呢?”
朱铭说:“凡是分手、离婚说别人坏话的事我都不屑于去做,毕竟曾经相爱一场,你说是吧,而且说别人坏话是小人所为,君子交绝不出恶言。”
朵朵香说:“这句话,我知道,就是说品德高尚的人,绝交了,他们也不会互相说坏话。”
朱铭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沛敲门说:“我可以进来吗?”
袁朵香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一天,赶着还要回家,就说不打扰了,你们慢慢说。
朱铭说:“你先回去,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袁朵香在他头上吻了一下,拿起包包走人了。
秦沛坐到朱铭的胡床边,略有深意地看着朱铭说:“”有这样的小白菜,你真的喜欢吗?”
朱铭懒洋洋地说:“年轻漂亮,家世优渥,单纯天真,为什么不喜欢,我应该说老天爷要眷顾我,才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秦沛说:“喜欢,但是不会爱是吧,她能走进你的心里吗?”
朱铭并不回答,反问说:“你也一样,看你的眉宇之间,好像是有愁容, 你不会是分手了吧。”
秦沛把头别向一边,不想回答任何有关江怀安的话题,她已经给江怀安发了信息,要他做一个选择,要是选择了她,就不能和孩子的妈妈在一起。
秦沛本身就是信奉自由主义的女人,她自己都不想要小孩子,更不知道如何去当后妈,想到那个小孩子的存在,以后就必须横亘在自己与男人之间,她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江怀安心里也郁闷,为什么一定要他做选择,大家和平共处不好吗?
他又想到碧叶镇散散心,看旅游开发区进行得如何,是不是已经有有模有样了,但是这次他没有叫秘书一起,而是一个人前去。
车子到了风景区的口,这边已经很热闹了,人来人往的工人们,有的在修厕所,有的在搭建人工景点,忙不亦乐乎。
冰丽在那边指挥着,她才注意到县长居然来了。
“江县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也没有私下通知。”冰丽看到江怀安,非常惊喜。
江怀安说:“你是冰娟吧!”
“我是冰丽。”
一个个工人黑着脸忙里忙外,江怀安祝注意到,所有人的表情愁云惨淡,唉声叹气,这也太不正常了吧!
江怀安问:“他们怎么了,有工可以做,该不高兴吗?”
冰丽翻了个大白眼说:“我哪里知道,他们生来就是这副表情,像别人欠钱了一样。”
江怀安对冰丽的工作态度非常不满,有什么也不去走访,不去理解,把问题晾着。
一天心里就想着怎么逃离乡镇,可是实际行动从来没开展过。
人不自救,别人再有心帮,也无力啊!
江怀安离这个女人远了些,他随便抓了一个工人,问怎么了。
工人见他穿戴整齐,很有派头,以为是过来游山玩水的闲人,没功夫搭理他。
工人说:“别耽搁我,待会经理又要骂人了?”
经理?这不是政府开发的工作,由政府来管理的吗?
原来黄镇长为了自己能够轻松些,把这个小项目外包给了一个建筑工程小公司,由他们主管。
江怀安走了几步过去,看见一个瘦瘦干干的男人,正拿着指挥棒,对员工破口大骂,说他们动作慢了,一天就在偷懒。
有的是妇人在做杂工,已经年龄大了,经理还是一样照骂:“动作这么慢,做到明年吧,能不能快点!”
经理嘴巴里的粗口没有停过,凡是能骂上的,一句也不放过。
他拿着棒挥舞的样子,就像是古代赶驴的磨坊工。
这个黄镇长也不来看看,员工的生存处境!
经理走后,江怀安过去帮老妇人,她正在地上搬材料,有点吃力。
“大姐,们干一天多少钱?”
这个女人态度有点和善,见江怀安肯帮助她,也愿意多说两句:“一天才80块钱,还要工作12个小时,经理拿着棒子,指挥我们……”
“他难道还敢打人?”
女人压低了声音说:“那个倒没有,就是一直骂人,嘴巴没有停过,真是受不了,站在太阳大了,也不让我们休息。”
岂有此理!开这么低的工资给工人,已经严重违背劳动法了,还动辄打骂,那这个项目剩余的钱,岂不是被黄镇长贪污了。
江怀安生气地对冰丽说:“叫你们黄镇长过来,马上!”
黄镇长急急忙忙过来了,他满脸堆笑,说:“江县长,你来了,怎么不知会我一声啊!”
江怀安说:“你怎么没给我报告,你的工程是外包的?”
黄镇长说:“我想这么小的事情你不会放在心上,何况,外包也很正常吧,现在很多服务都是外包的呀,比如移动业务、修建养老院。”
江怀安说:“人家那是有考核的,选择优质的大公司,你看你找的什么公司,一点也不负责任,开出的工资又低,估计很便宜吧!”
说到便宜两个字,黄镇长面色如筛糠,控制不住表情了,一点做坏事的表演技能和心理素质都没有,估计是第一次做,就被抓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