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怨我吗?你当初不生就不现实啊!后来想生生不了!”江怀安后来也生气了。
林雅言不说话了,这是一个女人的软肋。
江怀安始终没有同意林雅言的意见,这也就意味着,首先她站到了江怀安的对立面。
回家后,她们又吵了三天三夜,女人的情绪经历了五个阶段。
第一是否认她猜测田思四思的肚子里,是江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也,随便找了个人,就说是爸爸。
她是知道林雅言有钱,趁机就要来讹钱,她就是个想钱贪钱的女人。
江怀安淡淡地说:“人家已经不爱钱了,她要是真的爱钱,倒是好打发。”
接下来,她是抑郁,要江怀安看着她,然后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坐着,当男人想要打瞌睡的时候,她又会想方设法地把他弄醒,折腾到半夜。
最后,她终于接受了现实,还是恢复到了最现实的林雅言,最会权衡利弊的林雅言。
她有个儿子,必须要为小明打算,趁着这个时候,要把金钱的利益榨干,捞到最后一笔,让那个女人吃屎去吧!
早上的时候,林雅言放了一张借条在桌子上,上面写着:今日起,江怀安欠林雅言200万,分五年还清。下面还有签字盖手印。
林雅言说:“就你都要给那个婊子两百万,不至于不给我两百万吧,你堂堂一个县长,不会这点分手费都拿不起吧。”
江怀安说:“我给钱那是给孩子的,再说,人家也没有找我要啊,我那是主动愿意的,还有你说话注意点,她是我孩子的妈妈!”
“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了,你不知道嘛,我哪里再去拿两百万给你?”
林雅言说;“不会吧,你堂堂一个大县长,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不会这点子小钱都没有吧。”
江怀安说:“你以为我戴上县长帽子,天上就掉下来就啦,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因为叫我去贪污,叫我去收受贿赂,然后钱给了你享受,等我去监狱里,我们也离婚了,就算我坐牢也影响不到你。”
林雅言说:“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就要这么多,否则我就去你办公室里闹,看你要不要脸!”
江怀安平生最憎恨威胁,站起来说;“你要去闹就去吧,我们反正离婚了,你也撇不着我,我要去上班了,我等着你。”
江怀安说完,就要离开,林雅言已经是个成熟的会算计的中年女人,她想着鸡飞蛋打也没有好处。
毕竟现在离婚了,从法律上讲层面上讲,是没有义务要给她钱了,林雅言真的后悔当初登记了房子后,忘记了复婚。
她急忙拉着男人说:“你别走,那你说多少合适。”
江怀安无语地闭上了眼睛,本来他对女人有一丝愧疚的感觉,现在也没有了。
这么多年来,自己的工资全部上交,这还不算,房子也过到了女人名下,这么多年了,他连买房子的首付都还没凑到,还需要东拼西凑,这个女人像吸血虫一样,榨干了他的精血。
他已经不想要再重复以前的生活,四十多岁了,以后他要为自己而活。
他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说:“我手头还有二十万,本来准备买房子的,我先给你吧,不用写借条,我过去那边就转给你,以后你保重吧,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还是会帮忙的。”
走的时候,林雅言还是哭了,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毕竟夫妻情分也有这么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会有几分感情的啊。
可是她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不要钱的话,只是嘱咐江怀安到了那边,把钱给她打,也给他自由。
反正江怀那异地上班,和守着活寡没什么区别,以后有了钱,就可以点八个男模。
那就再见吧,一段婚姻关系的结束,原来是这么简单,只要没有孩子,其实和分手没有太大的差别。
如果没有办证件的话,更是简单,只需要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就行了。
江怀安回到了家,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唯一的家里了,红妈在房子里,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要离开。
看来林雅言已经和她通了口气了,以后也用不着监视江怀安了。
红妈老泪纵横地说:“”都侄儿,你以后自己照顾自己了,我也没有义务在这里了。”
江怀安说:“红码,别这么说,你要是想要留下来,又不会赶你走,这半年来,你一天给我洗衣服做饭,把把照顾得周周到到,我早就把你当成了我的起亲生妈妈了,你就留下来吧。”
红妈执意要走,家里的儿媳妇要二胎了,还没有人照顾,请人又不划算,还不如用自己妈妈,也不给钱,他儿子已经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了。
江怀那给他包了5千的红包,当是遣散费,要说的话,这个钱是江怀安仅剩的钱了,可是主仆一场,这点表面功夫必须要做到的。
红妈走了,林雅言那里也永远回不去了,一个瞬间,江怀安觉得自己又成为了孤身一人了。
他给王彩霞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自己的事,王彩霞安慰他,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咱们不去想了,还有未来哈,做人要向前看!
让时间冲淡一切吧,人生就是个遗忘的单行道,永远无法回到过去,只有鼓起勇气,向着前面出发。
回到办公室的早上,陆毅然哭哭啼啼来了,一个男人,竟然在他的面前抹眼泪,真是不可思议。
他一边抹泪,一边说江怀安不是好人,欺负熟人,老同学,帮着外商欺负本地商人。
江怀安问:“怎怎么了?”
路依然说:“昨天你一走,大华机械厂的胡总就给我打电话了,说五百万不可能,叫我不要痴人说梦,我就说不给也行,那我也不卖,结果你知道怎么样嘛?”
江怀安说:“我怎么知道……别卖关子了。”
陆毅然不说话,就要带江怀安到现场去看,才有震撼力。
原来旁边的地方已经被大华机械厂买菜了,他们叫了一群x毒的人在电子厂旁边睡觉,搭建了个小棚。
如果不搬走的话,他们就在旁边一直居住着着,这群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流氓强盗,有的还有艾滋病,会传染的,把电子厂那些老工人吓得纷纷不敢来上班了。
这时候一些人躺在了地上,惬意地晒着太阳,感谢大老板给他找了个好地。
江怀安只想到,这么阴的招数,也只有办公室那位常务副县长能做的出来。
陆毅然吸着鼻涕说:“这不是赤裸裸地威胁我嘛,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我就不搬了,就算他给天价,我也不卖不卖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