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恨不得拔掉输液的吊瓶,冲过去,把他揍成肉饼,就是这个扑街那天下的死手,他手上有快蝴蝶的疤痕。
朱铭的眼神,比饥饿的狼还要恐怖,江怀安注意到,这个小混混都有点害怕他,他也只是在打架的时候,比较狠毒,其他地方,还没有朱铭的气势强。
朱铭江怀安问:“你从哪里找到他的?”
江怀安说:“既然做这里的官,地头蛇怎么也认识两个,那天他们是开车过来的,很多人都见到了车牌,就把他找出来了。”
朱铭又问那个小混混:“你为什么要要来打我,肯定不是你故意的,说吧,你背后的人。”
小混混说:“我们是混黑道的,想打谁就打谁,想揍谁就揍谁,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呢?”
江怀安说:“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替他隐瞒,他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然,你就去坐牢,敢殴打官员,我看你这一辈子就不要出来了。”
是个一县之长要想收拾你的话,方法也是多得是。
小混混倒是个讲义气的人,当时那些人,全部都都跑了出去外市,想他要避避风头,躲一阵子再会回来,就他因为要照顾家里生病的妈妈,没有走,才会被江怀安找出来。
他只要一说,相当于把所有人都供出来了,他们也会被抓,所以他不能说,不说话,就是不认可的意思。
朱铭气急了说:“跟他废话什么,马上抓他去坐牢,抗拒从严,就让他一个人把牢底坐穿,看他嘴硬到几时?”
江怀安本来也是这样想的,直到知道他家的环境,他妈妈得了癌症,时日无多。
家里环境一贫如洗,一件值钱的衣服都没有,可能也是这个原因,他才会去做违法的事情吧。
做打手来钱快,又轻松,要是遇上大主顾的话,说定会一次赚个好几万,当然了这是风险极度高的工作,把脑袋别在裤子上生活,随时可能没命。
江怀安说:“要不算了,他只是个小角色,不找出背后的人物,也没有意思。”
“那也不能放过他啊,哼,我要起诉他,让那边他倾家荡产地赔偿我。”
听闻,小混混想也不想就给他跪下了,求他放一条生路,家里已经没有钱了,钱都送给了医院。
“我放过你,你当初怎么不放过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不说,是谁指的你?”朱铭的语气冷漠到了极点,以他说一不二的性格,真的做的出来。
男人哭天喊地,眼泪鼻涕一起流:“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是我不说,我们是有规矩 的,说出来,我自己被人砍死也就算了,我还有个带病的老母亲,我这点孝心,你就成全吧!”
江怀安看着实在于心不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看来他知错了,不如……”
朱铭范文说;“你同情他,那就是反对我了?”
“我不想听他的解释,我可能要瘸了,怎么没人来同情我。”
“朱铭,事情不是说非黑即白,为什么你说话这么难听,非要站在事情的对立面呢?”江怀安也有点不高兴了。
朱铭知道自己话重了,可能惹的他不太高兴。
平时说他们是兄弟,可以无话不说,一到了撕破脸的时候,也是有些话可以说,有些不能说,隔阂的感觉就出来了。
“你病中悲哀,先好生养着,我过些日子,再给你说。”江怀安说完就走了。
他越来越不认同建朱铭的做事方法,没有底线,毫无人情味道。
想到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就压力山大,他们对一件事的处理方式这么大,还怎么合作,组建成一个团结友爱的圈子。
要是吴清强也是就算了,他虽然狂妄,却只是表面上的。
朱铭不一样,他是一只脱缰的野马,不受人束缚,也不会任任何人踩着。
事到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田思思米热都会给他视频通话,他无论多忙,都会给她打电话,看下小孩子啊。
名字已经取好了,叫江实,是希望孩子一辈子可以踏踏实实、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这是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
江怀安非常感谢田思思,给了自己这么可爱的小爱孩子,也知道她对自己有意思,她总是在暗示他们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睡。
“有什么关系,孩子爸爸和孩子妈妈谁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
江怀安纠正说:“思思,你知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的。”
“那我们是哪种关系?你当我代理孕妈啊,你要是想要看孩子,说话就要小心点,我不高兴了,你也不要想高兴。”田思思盯着他说,语气中有不好惹的意味。
江怀安以为她刚生下孩子,心情有点抑郁,许多妇女都得了产后抑郁症嘛,就没有和他计较。
每个官场中人,都有软肋,这就是他的软肋,是致命的武器。
他时常在想,还是上天可以地对他好些,把林雅言的背景赐、把秦沛的美貌和田思思的生育能力合三为一,那么这个世界就完美了。
急急忙忙间,何长胜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了,江怀安给他说了几遍了,走路不要跑,有失他们的尊严。
越是身居高位,做事更要稳重,一举一动都要审慎而行,只有心里没数的人才爱跑跑跳跳,像个小孩子一样。
何局长嘴里嚷嚷着,把江怀安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走进来说:“江县长,东郊那块地死了人。”
什么事?
果然是特大事故,工人在修建房子的时候,突然大墙倒了,压死了几个人。
房子倒了?他们是怎么做房子的?怎么会倒?江怀安马上指挥公安局成立1123特大事故专案组,要把事故的原因找出来。
江怀安的政治嗅觉告诉他,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