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这么悲观,江怀安心里也不好受,不好说他是为了江怀安才挡了这一劫。
江怀安慰说:“也许是意外呢?也不一定是吴清强做的,你别多想了,好好养着病,我给你保证,没有人再来伤害你。”
这时候,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过来了,说朱铭的其他伤是外伤,不过腿部遭受到了重击,看zhect,应该是骨折在了,后期要看恢复的程度,要是恢复的不好,肯能永远影响后期的走路。
医生说得很委婉,不过,两人都还是听出了会瘸的事实。
朱铭咬牙切齿的说:“吴清强,我要你还我一条腿。”
“别冲动,不一定是他,他没有那个胆子。”
“除了他,还会有谁?”朱铭说完这一句后,就不说了。
他把脸别过去,对着墙壁沉思,不看江怀安了。
朱铭一直是一个心里负担很重的男人,他有什么事宁愿闷在心里,也不说出来。
读书人心多不是说假的,像以前他还算开朗些,现在性格更加阴郁了,就连江怀安都摸不清他的底子。
唐市长恐怕已经服刑,给他带来的影响确是巨大的。
一个领导他自己死不重要,好歹给他的家人挣了几千万,甚至几个亿,及十个亿元,他死得其所,保障离开一家人几辈子的荣华富贵。
可是最倒霉的是他的秘书和司机,尤其是朱铭这样根本就不知情的秘书,领导一被双规,他就被前途断送了,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本来朱铭是唐市长的大秘书,熬个几年升成秘书科的科长,随便一下放,那就是做县长或者县委书记,那是妥妥的实权力官员。
现在弄成这样,为了争一个副县长,就搞成这样,朱铭心里想不通,也是人之常情。
江怀安想去劝解他,可面对一个自己的心不愿意放开的人,你是无从下手的,只有通知他的家人,让他的家人来照顾他。
话说着,朱铭的老婆也就来了,这么多年了,江怀安还是第一次见朱铭的老婆。
“请问,这是502病房吗?”一个圆润清丽丽的声音响起。
一位个子高挑,气质清纯、有书卷气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也是30好几了,正是少妇的最佳年龄,保养的得还不错,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胚子。
最难能可贵的黑是她身上的书卷气,听说她是个大学的老师是二胡朱铭是在学校认识的。
江怀安心下一惊,问:“你就是苏雪?朱铭在zhe。”
苏雪扑了过去,马上就梨花带雨了,她哭泣着说:“老公……你怎么会受伤的,我担心死了。”
奇怪的是,面对这样漂亮温柔的老婆,朱铭也没有多少情绪波动,江怀安想一定是审美疲劳了。
两口子在一起久了,都会产生审美疲劳。
无论是她美若天仙,还是倾国倾城,天天看,天天守着,也会有看厌的一天,自己和林不是一样吗?
说起林雅言,这几天把自己盯梢的紧,走一步都要跟着,真是头痛。
怪不得夫妻结婚几十年,巴不得就在外地工作,反正都审美疲劳了。
还不如一方在外地,养个小蜜和二奶,没事儿就去偷情幽会一番,岂不美哉。
江怀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地产公司的赵总,已经在自己办公室垂手恭候了,赵总大吃一惊说:“怎么是你啊?”
这一句话很没有礼貌,应该是江怀安质问,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才对。
难道他是来等朱铭的吗?
上次已经警告过朱铭不要和商人打交道,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业务的往来吗。
江怀那范文说:“你找朱铭吗是?你什么事,跟我说是一样的。”
赵总笑着说:“”没事没事,哦……不有事,我想请您吃饭,以后建城仪式上,也好请你来呀。”
江怀安说:“我肯定会是来的,就是你得成工程的质量,如期完成,不能偷工减料……”
听到了偷工减料这几个字,赵总汗水直流,身躯一震,
商人见多了,对人总有一种天生的敏感性。
他发现和江怀安不是一路人,和朱铭才是一路人,当初找朱铭是没错的。
他陪着江怀安一会,挨了好一通的教育,就急忙跑了。
江怀安通知办公室里的人开会,就是普通的日常会议,主题也就是那些。
各科室科长秘书和局长听到这话,拿起自己的小本子就出去了。
本来他们在听,不管县长说得什么,都会一五一十地记下来。
就像老师在上面上课,下面的学生记录得最认真,不过大部分都没有过脑子。
一是加强工业建设,工业是城市的经济动脉,要持有开放欢迎的态度,欢迎各大企业投资,到我们这里来投资。
但是也要注意那些专门来骗吃骗喝的投资商人,他们来到这里,我们没有弄清楚,就好吃好喝的招待,人家考察几天,带了一堆土特产回去,我们却还是什么也没有捞到。
所以要请招商局的人,一定要把来投资的商人的底细摸排清楚,并且要摸清楚他们的投资意愿,诚意不高的就不要招待了。
第二就是要加强城市建设,始终是建设的主体, 要加大商业圈的建设,保证建筑的规范和干净,这些都是常态化的建设。
“至于第三嘛……”江怀安把手叉着,说;:“你们先出去吧,吴县长你留下。”
科室主任们鱼贯而出了,偌大的会议室就剩下了江怀安和吴清强两个人。
吴清强真不想和他独处,每次独处都没有什么好事情。
吴县长嬉皮笑脸地说:“江县长,有什么业务要亲自交代吗,我和你已经发展到私人情分了?”
江怀安严肃地说:“吴县长,我也不和你圈圈绕了,绕了可能你也不明白,我们是同事,以后也可以共处很久,你是上面安排下来的,朱铭是我提名的副县长,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很希望你和他能够和平共处,懂吗?”
“不懂,什么意思,再说直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