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怀安叫上朱铭一起,朱铭是江怀安的救命恩人,也是江怀安的和最信任的人。
他希望朱铭有机会认识一些市政府的人,以后说不定有机会了,可以重回到市市政府,那里才是他发挥经世之才的地方。
自从上次小凤的事情后,他就有点疑心,以为朱铭在设计他,没想到他自己想多了,权力总会给人带来隔阂。
上次吃饭的时候,江怀那就承诺说:“要是竞选过后,吴清强肯定是要调走了,到最后,我会给县委书记推荐你做副县长的,想来想去,都还是我们两兄弟做班子成员最好,一定会干出一番成绩,说不定以后还有去市政府的机会。”
朱铭说:“哪有这么容易,要是他不走呢。”
江怀安说:“竞选结束后,他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啦,况且宋君的事后,虽然他不会是有什么大的牵扯,肯定是不会当上县长了。”
这一点,江怀安志在必得,江怀安还是低估了,人家有个副市长哥哥,已经铁了心要扶住他县长的位置。
他一个人的努力,比不比得上让人家三辈人的努力,还未可知。
吴清华的爸爸曾经也是副市长退位,还兼任国土部门的局长,现在都还有些领导是他在栽培起来的。
饭桌上,气氛热烈,大家出尽百宝,都想要在副市长面前留下深刻印象,就只有朱铭江怀安这边安安静静的,他们俩个在拍马逢迎这点上,确实技不如人。
吴市长对朱铭说:“我记得你,你以前是唐市长的大秘书嘛,这里可比市政府差太远了,要你在这里真是委屈了。”
讲话和她弟弟一样,一样的嚣张,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哪里,在哪里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吴市长说:“话不是这么,平台不同同,阶级就要差好多,比如在市政府,一个科员,哪怕是什么都不做,浑浑噩噩地摸一辈子鱼,那最差也能混个副处退休吧,要是在县城就不一样了,你拼了老命,可能也混不来副处啊。”
他说的也是,却是平台级别决定了人的级别,一个人再再怎么牛逼哄哄,那也是逆天改不了命的。
只是这些话,无意识戳中了朱铭的软肋,他皮都不想笑了,拉着一张脸。
吴清强见话语戳中了朱铭,反而很得意似的,你要是不厉害,说话都刺不痛人。
他就是喜欢作贱别人,好衬托自己的优秀。
殊不知,处处作见别人的人,来日一定会被别人践踏!
朱铭摸自己的口袋;\"没有烟了,我去下面买烟。\"
吴清强边喝酒边冷笑:“真是买烟才好,不是说到尴尬处,趁机尿遁吧。”
在桌子众人都不说话,气氛陷入了一片凝滞中,江怀安举起一杯酒,敬吴市长说:“吴市长,我敬你,还拜托你多提点我们后辈,多给点资源给我我们县城。”
“一定,一定。”吴市长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起回家,嘴巴皮碰了碰杯子,都没有沾到酒。
把不客气和嚣张挂在脸上的人呢,要么你真是天第一,要么你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大傻逼。
吴市长这次下来,就是给弟弟铺路,给打点上下,要选举他的弟弟吴清强为县长的,这些常委要是不选他,他倒是没有说,后果是什么?
不过想想都可以知道,只要不如他的意思,以后谁再想还要提拔,就只怕报国无门了。
江怀安也出来透风了,朱铭在外面吃藕烟,对着远方眺望。
“给我一根,把我憋的。”江怀安找朱铭要来一支烟。
“看着那两个二货,就吃不下饭。”朱铭狠狠地说。
“别说,人家位高权重,被别人听见,只会说我们是嫉妒之言。”江怀安说话中是最谨慎的,最忌被别人拿到话柄。
朱铭转过头,认真地问江怀安:“你以为,要是不拉下吴市长,你当上县长,我当上副县长的机会是几成。”
江怀安也隐隐听说了吴市长有所动作,而且已经在为吴清强铺路了:“吴因该只有五层吧。”
朱铭说:“我们必须要有所应对,要不然就是坐以待毙。”
“不至于吧,难道杀掉他?”江怀安开玩笑地说。
朱铭的眼神里散发出来一种认真的光芒,此刻他正用聚焦的眼神盯着江怀安,仿佛江怀安说的方案可行。
然后他笑了,故作轻松地说:“当然我是开玩笑的,杀人犯是要犯法的,我们身为执法人员,怎么可能知法犯法,我们比他们更加聪明也更有智慧,一定会成功。”
江怀安从来没有想过要故意去整吴清强,毕竟铁打的政府流水的官员,这个庙里总会有菩萨,至于那个是菩萨,老百姓根本不会在意。
江怀安知道自己不做县长的话,也会有其他人做,至于是谁来做都好,只要不要是吴清强,一个能提出飞机设想的县长,他上台后,会搞出什么名堂,这真是不好说。
所以与其他坐上这个位置,不如自己坐,还能为民切切实实地谋些福祉。
江怀安说:“你有什么打算?一个市长可不是我们能动的,力量悬殊太大了,说真的我没有底气。”
朱铭说:“我不知道,可是是人都有弱点,我们只要把他的弱点找出来,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朱铭说得在理,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
董市长不是开玩笑,引火烧身,分分钟烧的是自己。
江怀安说:“在我们没有想到办法之前,还是先要低调些,尽量给他捧场,让他降低对我们的防备,这样才有机会靠近他。”
朱铭说好,自己不会只看一时的,大不了被他作践几次好了,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