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威胁的话语没有起到正面的阻止,反而起到了反面的效果,让门对面的扫黄警察,一定要打开这间房门进来。
队长那个对管理人员说:“用备用房卡,开门。”
房门一下打开了,都是扫黄队的人员,根本不认识陈明宇,把陈明宇气得够呛,恨不的把这些龟孙千刀万剐,方能解坏了自己好事的恨。
一下子涌进来好几个扫黄警察,扫黄组的我队长带队,他们接到线报,这里正在从事不正的交易行为。
他们进门的时候,米莉也出来了,她穿着衣服,平静地走出来,见证了这尴尬的我一幕。
陈明宇勃然大怒,骂到:“你们是竟然敢来搜查我的房间,知道我是谁嘛?我要给你们黄局长打电话,你们一个也不准走。”
扫黄小队长说:“谁认识你是谁啊?你们一男一女在这酒店里干什么,从实招来,坦白从宽。”
陈明宇说:“我们来酒店谈工作行不行?你想知道我是谁嘛,待会我叫黄局长亲你给你说。”
米莉说:“这位是丰江县的县长啊,警察叔叔,我们真的是在谈工作哦。”
几个小警察脸都绿了,一个劲地道歉和解释叨扰了县长的休息,不好意思,米莉也趁乱走出来了。
她悄悄把门带上了,陈明宇忙着训斥几个警察,说要把他们调去扫厕所,他不知道女人已经出来了呢。
米莉会心一笑,这江县长也太毒了吧,居然敢把扫黄警察叫来。
江怀安此刻已经回到了白云县了,在这一个月里 ,他一个星期周末要回家,空了的时候要回家,下班早一点也会回家,破了回家的记录。
林雅言以为他转性了,居然一天就挂着家回,她心里自然是开心了不少。
林雅言的父母以为,是因为林易峰现在出了事,他现在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唯一的男子汉,所以多回家来照应,真是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江怀安回到家,就开始做家务,帮忙做饭,打扫房间,一副绝世的好男人模样。
田思思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个人就把沙发霸占了。
江还安上次劝了她很久,劝她把把小孩子拿掉,为了他的仕途,是不可以放这样一个定时炸弹自爱身边。
只要孩子一呱呱落地,到时候林雅言随时都可以毁掉他。
他现在怎么说呢,刀尖上跳舞,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玩火自焚,可是这是他的错嘛,他也是受害者和无知者,这一切就是这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搞出来的悲剧。
田思思当时轻松愉快地笑了,她也看出了江怀安的担忧,害怕影响他的仕途嘛,她说;“你不用担心,我恨的是那两姐弟,我不会迁怒于你的,我要毁掉的是他们,你是个好人,我不会曝光你的,这件事无论到最后怎样,我一个人扛。”
一个人扛?这件事就不是一个人做出来的,她怎么扛?
报复?她要用自己亲生孩子报复,这又是怎样的残忍,江怀安心里一团乱麻,眼看孩子都快四个月了,是一个生命了,越大越不好处理。
田思思在沙发上磕瓜子,磕一颗就扔到地上,江怀安刚才拖了地,转眼又有一堆瓜子壳。
江怀安站起来,擦拭了一下汗水,夏天干一点活就满头大汗。
林雅言从自己的卧室走出来,她心疼自己的老公,一天在外面做人民的公仆,到了家里,还要做家人的仆人。
她一把拖过男人手中的扫把,把扫把拿到田思思的沙发前,递到她手中;“你自己弄的垃圾,自己扫吧。”
田思思跟没听见一样,吐出一根瓜子壳,吐了地上,用无所畏惧的眼神看着林雅言。
“不好意思是,我怀孕了,医生说我需要好好的休息,和愉快的心情,可是你这样对我说话,我很不愉快了。”
以前的田思思,就是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逆来顺受,伏低做小,可是这几个月来,她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嚣张跋扈,林雅言都快不认识她了。
林雅言叉起腰说:“不得了了,怀个孕你就娇气了,是不是?当初你是怎么进我家门的,你当时煮饭洗衣服买菜什么都要做,你忘记了嘛?”
“就是因为我以前过过那种生活,现在我不想过了行不行,难道我是你林家一辈子的奴隶,要看你林家的脸色过日子。”
林雅言冷哼一声说:“你又没上班,就做个家务累不到哪里去吧,就算是运动下,对肚子的胎儿也有好处哇,你不要这样说,好像是我们家虐待了你,你自己也知道,你的家庭本是配不起我林家的。”
“好了。”江怀安打断林雅言:“一人少说两句,我愿意做家务行不行,你别管了。”
江怀安拖过手中的拖把,又开始打扫起来。
林雅言看她躺在沙发上的悠闲样子,要不是她怀有身孕,真想一巴掌打过去。
话又说回来,当初要不是因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她又怎么能爬进来林家。
现在弟弟瘫痪在床,她又是怀有身孕,真是小人一朝得志,没眼看。
吃饭的时候,田思思吃到一半,放下筷子,抱怨说:“谁做的饭啊,这么硬,是想让我的胃病吗?我怀孕了要吃得香软些,懂不懂啊。”
林雅言放下筷子说:“不懂,你想吃自己做,没人惯着你!”
田思思赌气说:“那我不吃了,索性饿着吧,反正肚子里的那个也饿死算了。”
林易峰也推着轮椅出来吃饭了, 他脸上阴郁,如一团不好看的乌云,一句话也不说,他一过来,气氛就沉闷了,谁也不说话了。
自从腿部受伤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很少和人说话。
一心情不舒服了,他就开始乱扔东西,把家里能砸烂的全部砸烂了,也许看到物品的毁灭,会让他心里舒服些。
家里还是把他惯着,砸烂了再买就是了,只要人没事,千金难买爷高兴。
这样惯下去,迟早成废物,也许有人的放纵,迟早要到死的那天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