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安和李四寒暄了一番,对他挺和气的。
工人有什么好就说什么,就是实在,不知道就会说不知道,挺老老实的一个人,江怀那对他印象深刻。
这次李四来,是因为水泥厂拖欠了他好几个月的工资。
李四愤怒地说:“我们老板每天奔驰车开起,左拥右抱,女人比衣服换得快,就不发我这万把块工资。”
“老板经常吹牛有钱,有的是钱,就是不肯拿出来罢了。”
全世界的老板爱拖两个月工钱,赚利息了,都是这样操作的。
江怀安说:“这种事,你打电话告劳动局,一告一个准。你不用真打,威胁你老板就行了,否则停业整顿,就够他喝一壶的。”
李四挠挠头说:“原来我是进错了菩萨,拜错了庙,大事小事都以为要找县长。”
江县长说:“没事,你得空能来跟我聊聊天,说明你是信任我的、看得起我的表现,我这里永远欢迎你。”
江怀安注意到,李四的脸色发黑,很不好看,要是算命的看了,恐怕说他有大凶啊。
江怀安问:“你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做检查没有?”
李四说:“钱多了嘛,没病没痛的干嘛做检查。”
“你们厂里难道没安排做免费的检查,真是岂有此理,这样也能开厂,我迟早把黑心厂关闭了。”
江怀安再三嘱咐李四要看医生,看了有什么事的话,给他打个电话,还把自己的电话抄给了他。
李四嘴巴里答应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去看,他为了节约点检查费,应该不会去看 的。
丰江县有东郊和西郊,东郊是连接着高速公路、公园、大型超市,这边的地理环境好些,地价也会贵很多。
西郊就在城的岸边,挨着山头,比较偏僻,地价便宜很多。
这次修建廉租房的项目,是给批东郊的地还是西郊的地,全凭政府的一把手说话,就看他要不要陈老板发财了。
让其他竞标的开发商大跌眼镜的是,最后房子的地段,批给了东郊。
东郊附近的生活水平,是城中最贵的一区,物价高,消费高,这里真的是给穷人修建的房子吗?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少没有中超的开发商都有质疑,怀疑竞标过程是否公正公开。
以高地公司的实力和资本,根本拿不下来这块地,光是这一块,就要几个亿。
但是以政府共同开发廉租房子的名义,仅仅用一个亿就拿下了这块地。
开发商众说纷纭,影响不了大局,他们已经上下打点妥当,没有其他人提出异议,整个链条的人都很完美。
陈明宇才不理会房地产商高不高兴,给谁做都是做,政府的政策就是大过天, 他们奈何不了。
他已经快要50岁了,不能折腾几年了,很快就要退休了,早就打算大干一场。
人一过半百,眼看自己手里什么也没有拿到,总会迫不及待地抓些什么。
他们这个位置的官员,看到商人开豪车,住别墅,身上全是名牌,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的。
平时这帮商人在他的眼前前,唯唯诺诺,屁都不敢崩一个,转过身,拿着他的资源,就大赚了一笔。只要是个当官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呼啦啦上千万上亿的资金,从自己手上过,结果分文都不属于自己,那种心里的落差和失落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如果说陈明宇以前是些小打小闹的话,廉租房这次,他开始干大的了,捞一笔然后功成身退。
高地集团的陈总和陈明宇是本家人,出手又大方,成了陈明宇的棋子。
高地投地后,陈明宇叫他马上开工,越快越好,已经热火朝天地建设起来了,一期项目已经开工了。
陈县长和陈明宇一起参加了开工仪式,把土埋到天井里,就象征着开工了。
助理开了红酒,给两位大佬,庆祝工程可以顺利开工。
陈明宇看了辽阔的地势,几十栋房子的地,等这里修建成功后,这里会大不一样。
等房子修建好,这里怎么定价,哪些人可以入住,还不是他说了算,所以真正赚钱的还在后面。
到时候,拿出几栋房子给住不起房子的租,其余的是怎样,又有谁会去调查呢。
陈明宇笑眯眯地在这工地上行走,仿佛自己的账上已经有了好多个亿。
有了钱,他可以搬到外国去,去外国定居,这里的一切和他没有关系了,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可以无所不为。
钱呐,真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不爱钱,除非他是圣人。
人有了钱,就有了胆,色胆也是其中之一,他忽然想起这辈子也才几个情妇,也太亏本了。
曾经有个银行行长披露出来,睡了无数女人,有姓名的百人斩,更多没有姓名的还不知道呢,男人想像他一辈子也是可以了。
他想起了米莉,这会子,对他冷不热,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和他联系了。
一想到你自己的女人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他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他打了个电话 给米莉,竟然推三阻四地不出来。
没办法,陈明宇只好用强的了,用县长的名义邀请女人到房间谈公事,他要提醒女人,凭的是什么坐上现在的位置。
他下了最后的通牒:“今天晚上,在xx酒店见面,我有事情和你交代。”
米莉接到信息,心里突突跳了一下,他知道要是晚上去意味着什么。
可是又不能和叶明说,她不想告诉他,自己的过往的黑历史,能瞒住一天算一天。
她和陈明宇的情人关系,已经有很多年,从她毕业到单位工作,这些年,一直持续着。
他想起来了女人,女人就得配合,他要是忘记了,女人也乐得轻松和自在。
就算没有叶明,她并不喜欢和陈明宇上床,每次米莉都快欲火焚身了,男人还是不温不火,半天了他还没有开车上路,等到女人上路了,男人又熄火了。
每次陪着他不死不活的,被搞得不上不下,女人多半扫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