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秘书小声嘟囔了:“切,假清高,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江怀安确实是为了名声,他不想和办公室里得女人拉扯不清,说不清楚,有个男秘书跟随着,做事情也方便些,不会惹人闲话。
他现在要下乡,也是因为不赞成文化工厂这个项目,又不方便直接说出来,打脸陈县长,这样是有一点逃避,消极对待。
他不想还没有站稳脚跟,就得罪了人,所以选择避开,他们怎样,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米秘书特意给了江怀安安排了,一个办室的最难搞的秘书,他已经快50岁了,年龄比江怀安还大,名字叫老邱,老邱做了一辈子的科员,一直就坐在办公室工作,干了一辈子。
一辈子在一个岗位上干到老的,到退休也是如此的,不在少数,在县城和乡镇其实很常见,乡镇更多。
那里的人没有关系和背景的,基本上就是一个地方干一辈子了。
江怀安就是害怕自己也这样,一心想要逃离南沟镇,所以做事积极,想要有所作为。
老邱就是另一个面的极端典型了,他既不想升职,也升不了。
那他不想升职,就是不用求人,那是见了皇帝老儿也不会下跪的主,他经常挂在嘴边 的就是三年叫花子,知县也不当。
曾经他和县长把桌子拍的“啪啪”响,一个要拍桌子,一个要摔板凳,两人整得面红耳赤,他又不怕你,也不怕跟你吵架,你再大的权力,拿这种老油条没得办法。
他现在在办公室工作,有事的时候,就写写公文,没事的时候,就找网上的网友聊聊天,传下电子情书。
老邱下了楼,坐进了江怀安的车,还是坐的后座,江怀安开车,他倒是成了领导了,江怀安成了司机了。
江怀安体念他年纪大了,不想跟他计较,当司机就当吧,论起年龄来,他确实该如此,也没有什么可以吃亏的。
江怀安从来不和人在这些小事情上计较,但是要是触碰到他原则的大事情,他就不会退回,也不会给那个人第二次机会,给第二次机会就是伤害自己。
这一点,他是从康敏身上总结出来的,算了,不要去想那个扫兴的女人,他不会允许她进入到生活里。
江怀安决定,先去最近的一个镇去看看,也没有事先打招呼,今天就是先看看。
以前自己做副镇长和镇长的时候,县委里的人来了,总是特别多繁琐的接待就工作,他这种微服私访的方式,既不想惊动人,也想搞得劳师动众,他就是想简单看看镇里面的情况。
老邱舒服地睡着了坐在后面,讲起以前的风流韵事,哀叹这辈子工作没有什么好谈的,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多耍几个朋友。
他的经验之谈就是,人啊,没什么意思哦,就是要像他这样,躺平混日子,是最舒服的,那么累干嘛。
爬到最高的位置上,又跌下来,图好玩吗,就是要像他这样,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才叫人生。
江怀安没空听他的人生哲学,他注意到两边的稻田,基本上荒芜了,都没有人种庄稼,田地荒芜,不能不说是一种浪费。
到了乡镇的主街,清溪镇是离最近的小镇,乡镇比较小,就只有两条街,几个超市,发展缓慢。
政府大楼是意料之中的破旧,可以说江怀安今天没有打算去见镇里的人,他想去看看街头,街头才是最真实的反映了村民的生活状况,而不是各位镇里面领导的口中。
漫步在小镇上街道,这里和南沟镇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就是,南沟镇很里基本上见不到什么青壮年,而清溪镇确是有三五成群的青壮年,而且男人比女人还多。
他们三五成群地集结在镇街上的小店,一个两个在打金花,或者斗地主。
江怀安凑了过去看看,还是打钱的,这就涉及到赌博了,有人压钱,有人下注,赌的还不小,这些人,今天这家赢,明天那家赢,相当于今天你借我钱,明天你还我钱,又不出去上班,那他们靠什么吃饭呢。
江怀安叫老邱把这些问题记下来,做个记录,
老邱懒洋洋地打开笔记本,“有什么好记的,吃喝嫖赌是丰江县的传统,老毛病了,多少届领导走了,这里的风气还是如此。”
江怀安揶揄说:“就是因为太多你这样的太懒的人了,这些人才会这张。”
老邱不屑地梗着脖子:“知道原因有什么用?关键是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吗?年轻人就是自大,以为自己能改变世界,殊不知现实很骨感,你吃早安发现你只有被这个世界改变。”
江怀安不想与他争辩,从来不想和傻瓜论长短。
江怀安继续观察,发现镇上,暗娼之风盛行,有很多女人穿着超短裙,坐在板凳上。
双腿大叉起,内裤什么颜色看得一清二楚的,她们看到,江怀安长的高大帅气,要是能做上他的生意,就算不给钱,还不知道谁白嫖了谁哟。
几个三十几岁、胆子大的女人竟然上前来拉扯他的衣服,叫他进去玩玩,会很舒服的。
老邱的看着大咪咪,眼珠子快掉下来,口水滴答的搓着手:“好啊好啊,哈哈哈哈。”
江怀安真想给这个老东西一脚,还是正中他命门,让他明白这,这种操蛋的感觉。
陈县长要牵头,决议投资文化广场的问题,所有的班子成员都要参加,江怀却不见了 ,问米秘书, 米秘书说他下乡了。
陈县长生气地说:“真不愧是乡镇里调上来的,就是爱下乡!”
陈县长是军官转的干部,所以有时候,还是会流露出年轻时暴躁的脾气,现在岁数大了,脾气改了很多了,尽量学着笑脸迎人。
定好的开会时间到了,陈县长顾不得那么多了,先开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