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帆不说话了,吕丽拿出自己的保温炉,我给你炖了点汤,还是热的,你尝尝。
“你都会做饭了,真是奇迹,但是在这个关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晓得吧,把这个拿走,哼,我吃了怕得高血压。”
“切,都养生了,把身体养好了,看你怎么板命。”吕丽拿起保温壶:“姓李的,咋俩没完。”
李帆说:“你别闹了,究竟怎么样才肯离,你说,我绝不还口。”
吕丽说:“你得把全部财产给我,你净身出户。”
“哈哈哈,我哪里还有什么财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李某人是这个穷钩镇的穷镇长,我就想贪污也没那个机会啊,没有人来腐蚀我啊。”
“我就是那点死工资,万把块钱的,哪个月我没有交过你,你给我存一分钱没有,这么多年了,存款还是一个大写的零哟!我都不晓得那些钱哪里去了,你说说看!”
“就算是村里的装甲汉子,做了一年到头,看到自己婆娘没有存分钱,你又叫他怎么想,你倒说说,我的钱呢?钱呢?我的心啊,就是被你这个败家娘们,寒透的!”
李帆声音一震,把女人吓了一个激灵,哭了起来。
女人哭得凄惨,好歹一场夫妻,李帆又有点于心不忍,拍了她几下:“好了,我们离了,照样是亲人嘛,你说是不是?”
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哭,又挑逗起了他来,她挑得很卖力,半天了,可是李帆没任何反应,
就像吃过海鲜大餐的,面对这白米饭,清汤寡水的,确实没有兴趣了。
岁月不饶人啊,女人彻底泄气了,看着外面圆圆的黄色的月亮,中秋要来了。
……
中秋要来了,今天初12了,还有三天,村子哦开始张灯结彩,离乡的村民陆续回家过中秋了。
这个节日的重要程度仅仅次于春节,能回家的都尽可能回家了。
村民从外地回到家,看到南沟镇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小镇的马路又干净又明亮,镇里修起来大酒店,小公园,草坪,咖啡馆,和图书馆,陆陆续续的,饮食小店也在开张。
江怀安提议,今年中秋应该搞些大点的活动的,搭个草台班子,热闹热闹,让全镇的人和过来的游客,所有的人都一起热闹。
李帆说:“这个好,咱们镇里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可以让咱们南沟镇风光下,到时候,江怀安上台讲讲话,你是我们南沟镇的明星,谁不认识你,把秦沛也叫来,多怕拍,咱们镇文化习俗传承得好啊!”
江怀安说:“谁看我啊,我一大老爷们,我们镇出点钱,请个跳舞的女团来,越年轻年轻的越好,”
民政部的主任徐涛说:“那要找个少穿点衣服的,那些老头最爱看了。”
林雅言会所:“是你想看吧,这不成了跳艳舞了吗,会不会有伤风化啊,李镇长?”
一想到艳舞两个字,大家炸开了锅,所以说,女人是最具有魅力的话题。
镇里面大部分是男人,除了几个事业编制的女人,男人一讨论女人,永远有不问你的话题。
那女人就是艺术啊,一辈子的艺术,男人一生的追求,有的人得不到,嘴巴上说说,总没问题吧。
几个老油条,你说我说,就停不下来了,话题已经离了十万八千里,李帆也加入了。
江怀安也想加入,可是林雅言在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所以说,和老婆上班就是不好,上班像警察一样盯着你,下班后也是面对着她睡觉,这就是传说中的朝夕相对了。
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七年之痒得改成三年之痒,为什么呢?别人家的夫妻是晚上才见面睡觉,他们白天夜间,都在一起,效率大大提高了呗。
夫妻过着过着,新鲜狠劲过了成了兄弟了,这时候天天待在一起,就是一种折磨了。
夫妻厌倦了,有个孩子会好很多,林雅言说了,顺其自然。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是自己晚上加班不够努力了,还是林雅言确实年纪大了,不能怀了。
30多岁不算是很晚吧,娱乐圈那些女明星,一天天熬的,怎么也能怀上?
江怀安决定晚上,再多加提一箱炮弹,增加密集度,才能增加命中率。
小镇上热热闹闹,江怀安走到镇上,以为来到某国际大都市。
冤家路窄,又在下乡的路上碰到了康敏。
康敏穿了中式的旗袍,一身白色,白色不太适合她,有点像亲人死了哭丧。
江怀安假装没有看见她,蒙着头向前走,希望她也不要招呼自己。
康敏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见他,他主动打了招呼:“嘿,至于吗?”
江怀安装傻:“什么至于吗?”
“八年抗战这么惨烈,我们还不是一样去日本旅游,没说了分手还不能做朋友?”
“我从不去日本旅游,也不开日系车,而且你这不是分手,是背叛。”
康敏盯着江怀安的眼睛说:“那你对着黄天土地爷发誓,你这一辈子,就不会背叛一个人,无论是是工作上还是爱情上,你敢摸着你良心起誓吗?”
以前,江怀安敢,他可以信誓旦旦,但是现在,和林雅烟结婚了,他反倒是说不出来了。
他原本以为她的婚姻可以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还是太天真了,他有点迷茫。
男人的犹豫昭然若揭,女人看在眼里,知道他的婚姻,看来并不是那么美满啊。
看到别人不幸福 ,她反而心满意足地笑了。
江怀安说:“好了,我没功夫跟你闲扯,我要下乡去!”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还从来没去过。”
“你?你这有钱的富太太,估计泥土沾了高跟鞋吧。”
江怀安今天的任务是扶贫,那家人,爸爸喝醉了酒,骑着摩托车冲过三叉路口,又不看路况,一辆几吨重的货车来不及刹车,当场就压了过去,那人瞬间就没了气息。
一下子就剩下了孤儿寡母,她妈妈两个儿子,养不活,急晕了之后,就走了外地,把两个孩子丢给了外公外婆。
江怀安到他家的时候,两个小孩子一个五六岁,一个七八岁,光着脚丫子,鞋子都没有,衣服反着面穿,在家里扫地。
当时,江怀安的眼泪就来了,包都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