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就是这样,你越惯着他,他哭的你没有选择,没有底线,总想着捞多一点。
哪一天你翻脸无情了,他反而觉得你是有原则,不可触碰的了。
刘强最后妥协了,输在了和江怀安的心理战上,他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拿到100万,所以他输了。
江怀安起草了一份详细报告,写清楚了这次谋杀案的详情,禀明事情处理得很低调,没有引起轩然大波,申请30万的赔偿。
县政府的林的领导批准了,要求基层政府加强反思和自律,为什么发生这样的好事情,还是出现在员工家属上, 镇里的司法所,应该要加强法律监督,宣传法律知识,保证每一个村民,做到以法律作为自己行事的准绳。
有惊无险,几个主要的领导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刘强还不是真正意义的流氓,还不够狠,真正心狠手辣的,早就上位了。
殊不知,这个社会赚钱的大多是自私自利、心肠坚硬如铁的人,只有这种人,才能获取更多的资源,才能成功!
忙过这一阵,江怀安彻底病倒了,茉莉走的那晚上,他就寒气入侵,周身不适。
硬撑了两后三天,他顺理成章就倒下了,头脑发热,神志不清。
林雅言给她请了一个星期的病假,让他好好的在家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刚当上副镇长,就出这档子事,真是福祸相倚。
林雅言的妈妈说:“这么健壮个子,怎么会说倒下去就倒下去了?这事邪乎,要不请个道士先生来看看。”
“要有,也是女鬼。”林雅言不屑地说:“算了,让他好好休息不说了,反正死都死了。”
林雅言的妈妈黄女士,虽然没有听懂女儿说的的什么话,不过她觉得有一番话必须要教导自己女儿,也是婚姻中几十年的经验之谈,她嘴上没有说,心里什么都知道,小两口经常吵吵闹闹的。
她叫女儿坐下,好好跟她说一下婚姻之道,她语重心长地说:“雅言,你也不小了,这怀安是个挺好的孩子,有礼貌,脾气也好,有时候,男人在外面应酬,有点小打小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就算了,你就装作不知道。”
“妈,你是封建余孽,跟我宣传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凭什么我们女人就得遵守清规戒律,男人就可以花天酒地?”
黄女士叹了口气:“你爸爸何尝不是这样子的呢,当年我受了多少狐狸精的气,才熬到现在啊,男人就是那偷腥的小猫,吃了还想吃,只有零和无数次的出轨,却没有从一而终的男人啊。”
“好了,好了, 我不想听你那一套,我还上班班去了。”
现代女人富有个性,恨不得把男人的身心的每一寸,占据,她们是不会受老一套思想的束缚的。
……
江怀安无聊地躺在床上,百感交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人,居然错过了,以后怕是再也遇不到了。
命运给他开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玩笑,或许他这一辈子,就是和真爱无缘,老天爷不给他一个被全心全意爱的机会。
从此茉莉将常驻在男人心中,无法磨灭,时常在江怀安脑海中徘徊。
小明敲响了门,她带了自己最爱的钢铁飞龙玩具来,要江怀安陪着自己玩。
这八岁的小男孩,长得圆润可爱,脑袋小小的,不像林雅言,那应该是和爸爸长得差不多。
奇怪,为什么他爸爸从来没有出现过,江怀安却忽然意识到,自己住进林家这么久,却没见过,他爸爸来看过他。
按理说,两口子离了婚,孩子是共同的生养,没道理不来看啊!
而且那边说是有钱的人,怎么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买,也没见过小明提起过自己的爸爸。
江怀安摸着小米明的脑袋,要是这是自己的孩子,这么可爱听话,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在家里住着,他一辈子也舍不得会离婚的。
他问:“你爸爸呢,怎么没来看你?”
小明天真地回答:“我妈说她把爸爸杀了,他死了,再也不能来看我了。”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开玩笑,他天真的面孔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吓了江怀安一大跳,犹如看一部恐怖片,你也不知道他哪里恐怖诡异,就是气氛让人心发毛。
江怀安垂死病中惊坐起,吓出一身冷汗。
……
夏正红 犯了罪大恶极的命案,无情地剥夺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生命,且那女人跟她并什么深仇大恨,她却痛下杀手,怕是有神经病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虽然镇里没有大肆宣传,左邻右舍都渐渐知道了,看到夏中华都绕道走,生怕他也遗传了他妈妈的神经病,被某句话或者表情刺激到了神经,就举起屠刀乱砍人。
单位也是一样,现在人谁不惜命的,那些曾经收了夏中华烟酒的人,一一退了回来,不声不响放在了他桌子上。
妈妈是狠人的,儿子也会遗传基因。
原则上说,他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他被排除了参与社会活动和的机会,人们没办法和他正常交往,把他当成透明的空气。
亲戚远离他,领导忽视他,同事忽略他,熬汤汹涌的孤独感铺天盖地袭来,还要忍受别人异样的眼光,在他身上扫射,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人言可畏和。
一般人都受不了,除非他真的是神经病,可是他并不是。
终于有一天,他忍受不了了,主动打了辞职报告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了,他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在人们的记忆中,
大概率是北上广这些大城市吧,大隐隐于市,繁华的大城市最擅长的就是藏污纳垢,多少罪恶藏在那里,小乡镇是人情社会,所有罪恶将无所遁形。
可是不管怎样,有人就有江湖,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罪恶,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