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江怀安来到了办公室,斩钉截铁地说。
“我并不一定是说,非要我来负责这次的项目,我可以不争功,也可以不邀功劳,可是这事既然是上面给我安排的工作,我绝对不可能拱手于人,也不可能把让那个乡亲们致富的机会,让给你这只老鼠!”
“你说谁是老鼠?”杨志辉声音高了几度。
江怀安环顾四周:“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肥头大耳,支楞着个比孕妇还大的肚子吗,除了你,没谁你吧比你更像老鼠了,而且老鼠整天惦记着别人粮仓里的粮食。”
杨志辉脸上涨得绯红,他脱口而出:“你丫找死是不是,上次没把你打痛……”
江怀安用手指着他:“行了,你终于承认了,是你做的,对不对?”
李帆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杨一个辉,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只是需要装出惊讶的表情,在江怀安面前做戏。
江怀安心里门儿清,不过,既然大家有共同的敌人,李帆是什么想法,这不重要。
杨志辉说话哆嗦了,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我承认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有说,神经病,不要含血喷人。”
江怀安知道自己没有证据,打死他也不会说的,他懒得多费唇舌,狠狠瞪了他一眼走了。
……
林雅言今天不想吃大锅饭了,想开下小灶,到外面去吃。
下班后,她主动去江怀安的办公桌,江怀安还正在写详细的乡村开发计划,他给这个计划取了个名字,叫“玫瑰岛。”
这里以后会种植玫瑰,环绕在江边,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林雅言拉着他说:“不如坐我车,去城里吃饭呗,镇上的小饭馆,我早就吃腻了,麻木了。”
江怀安摇摇头:“吃一顿饭,也跑得太远了吧,再说,吃了还要送我回来,一来一回,我可以做好多工作了,我看我们就将就将就算了,反正吃20块钱也是吃,吃100块钱也是吃,吃饱了的感觉差不多。”
“你这个人太没有情调了,是你要求我们谈恋爱的,那谈恋爱不就是吃饭逛街牵手嘛,你现在都这样对我,以后说不定怎样!”
江怀安站起身,把下巴放在女人的肩膀上,摩挲了一会,对着女人撒娇……
“好了好了,我也是为了我们以后的家庭着想嘛, 你也想我可以干出一番事业来,多挣些钱,可以养活你和孩子嘛。
说到孩子的时候,林雅言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她的眼神忽而变得飘忽,用手板着男人的脸说:“小江,你也知道,我有一个儿子,跟了我,其实我当初知道,要是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会特别容易嫁,毕竟离了婚的女人也没什……”
“现在这社会,离婚的比结婚的还多。我是个做妈妈的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我把他养在身边,你会不会介意呢?”
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几乎和她贴在了一起,感受到她身体的如饥似渴。
“介意我不会主动追你了,我很喜欢小孩,你可以放100个心,我保证可以和你儿相处得很好,把他当亲生的那样来爱护,对了,你什么时候介绍他给我认识?”
“还没到时候,我可是不会随便介绍男人给我儿子认识。”林雅言骄傲地说。
林雅言又笑了:“还说在追求我,一天饭都没好好吃一顿,就算不去城市里,还是请我在小镇吃一顿好的吧。”
“这小问题。”江怀安拿起手机,要下班了。
这时候,来了一个电话,是华仔的。
江怀安拿起手机,走到旁边,悄悄接起:“喂。”
那边传来华仔焦急的声音,江叔叔,你快来,那个男人又来了,他又来占我妈的便宜了。
“她们在干嘛?”江怀安捂着手机说:“没发现你吧。”
“没有,他们在里屋,我没让他们发现我,我觉得自己 是个特工,隐匿在角落,干着伟大的革命事业!”华仔兴奋地说:你快来吧,那个男人正拿着一根棍子打我妈妈,把我妈打得嗷嗷叫。”
“我马上过来,你先不要暴露,免得打草惊蛇。”江怀安挂掉了电话。
他快速关掉了自己 点完,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今晚不能陪你吃饭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林雅言犹如泼了一盆冷水,脸马上拉了下来:“在这小镇上,什么事情比我们吃饭重要,在这小镇上,你刚才为什么悄悄打电话,是谁,是女人吗?”
“是村里的女人,她家里有事,找我帮忙?”
“究竟什么事,这么重要?”
“额……通渠?”
“通渠!”
林雅言死活不相信江怀安是做正经事,她吵闹着也要去,江怀安只好开车带着她,有什么办法,女人无理取闹起来,她不管你是不是在干正事。
江怀安盘算着,带她去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今天动手。
……
一路上,鸟语花香,树木长得茂密,小小的马路旁边,种着翠绿的竹子。
竹子一节一节的,甚是好看,竹子紧密地挨在一起,密密麻麻,绵延千里。
这里风景如画,是个度假的好地方。
三公里的路,江怀安开得飞起,本来道路比较窄,万一突然冲出来,一辆电动车或者是一个人,肯定会出事故的。
“你慢点,你都飙到80吗了,超速百分之百,你用不着如此火急火燎吧,我待会要看看,她是个多漂亮的女人,让你如此心急如焚。”林雅言瞥了他一眼。
江怀安只顾盯着眼前的方向盘,没有接她的话,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就是金钱。
林雅言以为,江怀安是去秘密看某个乡村的俏寡妇,通衢就是他们的暗号,这和那个通渠不是不谋不合吗?
她这次就要看看江怀安,是不是个勾三搭四的男人。
肖丽的家是一栋房子,四周是田野和土地,一览无余,院子立着一辆黑的的轿车,清晰可见,是杨志辉的车。
林雅言也看见了,她疑惑地问:“是杨副镇长,他的车为什么这里?”
“你是真的不知道的?”江怀安冲林雅言笑了一笑。
江怀安将车子掉头,免得杨志辉完事了,出来看到了自己。
“就这么走了?”林雅言满脸问号:“你究竟瞒着我什么?这件事情那个是不是和杨副镇长有关,为什么他的车,会停在刚刚那院子里。”
女人的声音很聒噪,让江怀安感到心烦意乱,他打开玻璃窗户,深长地透了一口气。
自己怀疑的事情成了真实的事情,本来应该高兴,心情却好不起来。
一个小小的乡镇芝麻小官,不仅中饱私囊,还逼迫良家妇女,怎么不让人心寒。
他冷笑说:“难道你以为他那车的轮子是干净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林雅言叹了一口气说:“不怕跟你说,我爸就是当官的,是还是高官,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只要坐上有些位置,肯定没有绝对干净的,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一直以来是这样,就对吗?”
“难道你这样偷偷跟踪他,又不是公报私仇了吗?”
太阳渐渐下山,余阴覆盖着稻谷,车子飞奔在羊肠小道,光速地驶离了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