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莉说的如果一切属实,那么路前不是一般的有病啊!打老婆、打父母就算了,我们也见过不少类似的情况,关键在外边还怂的够呛,然而家里边耀武扬威显得自己挺牛性,这确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家里家外的性格矛盾不已,已经不光是用无能来描述这种行为了。
虽然如此,但我们的身份搁在这不合适说出心中所想,只能不屑的笑了下。
“还有补充的吗?”杜小虫一边拿笔记着一边问道。
“这混蛋想让我给他生个儿子。”李莉莉作呕的说道:“我呸吧,生个儿子跟我一块遭罪?以为老娘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男的想媳妇给自己生个孩子就一脚踹开的?所以我果断离了。唉……路前当初装的真像个好男人,把眼光如此好的我都骗了。”
“已经过去的事了,不要再动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杜小虫安慰着越说越激动的对方,她询问的道:“路前的父母如何?”
“挺好的,对我是没话说,一个字,好。”李莉莉叹息的说道:“记得离婚时,公婆都站在我这边,就连之前都劝我赶紧和其儿子离婚。因此,我也把公婆当亲生父母去看待,不过二老近期好像是搬家了,也换了号码,我联系不上,可能因为儿子太混账了,有意躲开过清静的后半生吧。”
“路前的父母近期搬家换号?”我眉毛一动,道:“大概什么时间发现联系不上二者的。”
李莉摇头说道:“半个月?还是二十天,我记不太清了。”
“哦……这样吧,你先回家,记得把手机保持通畅,我们后续调查也许还会联系你的。”徐瑞站起身把对方送到了门口,接着转身回来了,他吩咐的道:“路前没有杀妻,但他的父母却忽然有至少半个月失联,现在方向改变,即刻查他的父母,他娘的,要真是弑母杀父,我是不打算再查这案子了,像这种畜生就交给小丑和Zero磨吧。”
“老大,看你话说的,合适吗?”杜小虫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怎么看怎么像做样子。
“好吧,不能戴有色眼睛对待案子。”徐瑞摇头苦笑说:“虽然老子的眼镜是黑色的,但看见的却是光明。”
黎源暗拍马屁的道:“这话经典,受教了。”
我们花了点时间查到路前的父母(路非,王白鸽)的身份信息记录,十七天前购买了去大济市的火车票(硬卧),接着就没有了,并且二者名下的手机号均只有一个,我试着打了下,全部处于关机状态。
“排除黑卡的可能性,没有办新卡,老号又关机,买了青市到大济市的卧铺车票再无记录。”徐瑞摸着下巴,道:“我怀疑路非和王白鸽并没有上火车,而是遭遇了不测。咱们现在就动身,前往其住所看看。”
路前父母的家位于西区的雨花巷46号院子。
我和杜小虫准备完毕,就和徐瑞驾车前往了目的地。花了一个小时,抵达了这雨花巷。我们来到46号院子前,试着敲了几下,毫无回应。徐瑞懒得撬开院门锁,领着我和杜小虫直接翻墙入院。
跳入院子的第一刻,我就发现了情况十分不对劲。
一只黄色的中华田园犬,横尸于门前,身上都有一些虫子苍蝇,因为天气较冷的缘故,它透出淡淡的臭味,死了起码有半个月了!
它是怎么死的?
肚皮都被划开了,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早已翻卷印着粘稠的黄脓水。
地上的血迹早已干了。
试想下,路前的父母若是真的搬家换号,再怎么样也不会如此对待自家养的狗吧?人养狗时间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何况是缺少陪伴的老年人?
不仅如此,地上没有食物也没有狗盆,就有狗脖子上套的绳索,另一端还没有拴在地桩上边,这有点儿怪异,总不能把狗杀死了连人家饭盆都收拾干净了吧!
徐瑞取出手机对着狗的尸体拍了一些照片和几秒的短视频。院子之中就一栋房子,窗子内侧的窗帘拉下来了,无法看清里边的样子。他走到门前,取出金属丝试着撬锁。
我和杜小虫的脸色无比阴沉,但愿路前别对他的父母下死手。
过了没多久,徐瑞把锁撬开,他摘掉锁头把门缓缓拉开,我和杜小虫上前暂时没有闻到异味。接下来,我们检查了一下路前父母家中的每个房间,打扫比较干净,却显得极为空荡,因为连被子都卷起来拿绳子捆住了,上边又盖了塑料布,就像真的要搬家似得。
“仔细看看现场,尤其是小琛,擦亮你的眼睛。”徐瑞逐地逐寸的检查。
我揉了揉眼睛,开始进行观察。
耗了约有一个小时吧,我们仨把路前父母的房子近乎每一个角落和缝隙都检查过了,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的痕迹,就像正常的搬离了一样。
我抠着鼻子说道:“老大,难道路前的父母没有遇害而是真的离开了?”
“但被剖开肚子的狗怎么回事?”徐瑞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说:“我让阿黎翻翻十几天之前的路段监控吧,我看巷子口就有摄像头。”
他随手给黎源发了条信息。
“老大,我们现在去哪儿?”杜小虫问了句。
“把这条狗的腹部伤口检查一下。”徐瑞蹲在地上抽着烟说:“这房门的锁之前也没有任何撬过的迹象,家里也不乱,看样子是路前父母自己收拾完并锁上了门,但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了。”
我推测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路前在父母临走之际,拦住了。”
“狗惨死于院子,路前的父母就算被拦住又去哪儿了?”徐瑞站起身把烟头弹飞,说道:“小琛,我们到左右邻居家走访,问问之前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啥状况。”
我点了点头,跟徐瑞翻墙出了院子,敲响了对面的院门,过了几秒一道中年女子的声音传出:“谁啊?”
“警察,走访调查下,还望配合。”徐瑞淡淡的说。
下一刻,门打开了,中年女子手上还有着泡沫,她之前在洗衣服。
“你家对门的是路非家吧?”我询问道。
中年女子说道:“对的,是老路家。”
我故作不解的说:“现在家里为什么没有人?”
“已经搬了有半个多月了啊。”中年女子解释的说道:“当时我瞧见老路和他老伴背着大包小包又拖着箱子牵着他家大黄,把院门锁了就出了巷子。”
“牵着……大黄?”我拧紧眉毛,接着问道:“他家有几条狗?”
中年女子竖起一根手指说:“就一条不小不大的黄狗啊。”
“谢了。”徐瑞示意对方可以回家了。
“老大,这么说来,路前的父母起初是拿着行礼并牵着狗离开了自己家,然后狗又被凶手带回来杀死的。”我分析的道:“按理说,路前的父母要去大济市是通过火车,正常是无法携带狗的,就算偷着带也藏不住,除非办理检疫证明再托运,这较为麻烦,所以我觉得路前父母想把自家的狗送给别人养。”
徐瑞顺着往下道:“接着路前发现了,把父母控制住,又把狗弄回来杀死?这倒是有可能的。”
接下来我们又问了两三家,有的表示路前父母家锁门有些日子了不清楚发生什么状况,有的平时没有关注,也有的像之前那对门的中年女子一样目击到路前父母携带行礼和狗离开,却没有一个人看见狗是怎么被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