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这虫子该不会是之前棺材内飞出来的吧?”徐瑞此话一出,我们唰地散开。
叶迦不以为然的道:“像是,不过太臭了,我去洗洗。”
“它沾染了病毒,万一携带着,你又使劲一拍,透入毛孔进了体内咋办?”我担心不已。
“呃……”叶迦愣了。
徐瑞把酒吧大门敞开,通知人手监督死者家属执行火烧棺材并隔离,有不少记者想采访。被不久前赶到的警员们隔开了,徐瑞寻思着控制一下,就让官方联系媒体撤回记者们,不一会儿的功夫,连同群众和记者全部消失,这条街变得门可罗雀,只接像那种携尸而来的家属们。
我们返回酒吧,忧心忡忡的看着叶迦,体内血液是流动的,所以剁手也晚了。我们只祈祷他没事。
直到傍晚的时候,也没见第三个有感染迹象的患者家属们出现。
京城那边传来了消息,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这确实是埃博拉病毒,但属于变异的新型,以前从未出现过,它比较顽强,耐高温,必须六十度以上的条件能杀死。所幸这种变异病毒不易感染,空气里存活的时间并不久,而直接性的与患者接触的时间不长就没事。
虽然目前只有这边的两例感染者,但由此可见,病毒的潜伏期比较久,二十到三十天之间,期间不会有发烧发热等不良征兆,爆发期却相当致命,几天之内就会全身皮肤溃烂,器官衰竭而死,死亡率……目前百分之五十,因为小东还没死。
患者体液和排泄物是传播途径之一,再一个就是通过注射的方式。
所以,小东的情况应该是注射性感染,他的家属们已经第二个患者的家属们基本上不会有感染的可能。
况且患者处于潜伏期的时候,感染几率应该特别低。我们观小东和第二个棺材内的死者,他们都没有衣物,也询问过其家属们,皮肤烂了之后就没有人敢直接去触碰,所以跳过穿新衣裳的环节就放入了棺材。
可我们担心把虫子拍死在手腕的叶迦,就致电病毒专家进行询问。
对方称不用担心,虫子即使携带病毒,也没有叮咬叶迦的皮肤,又及时清洗干净了,百分至九十九点九九的可能性不会感染。
我们的心依然悬着,就怕万分之一的概率被赶上了。
叶迦开始长时间的戴起了口罩,有意无意的与我们保持距离。连吃东西和喝水也分的特别开。
我们推测酒吧诡女虽然放过了把她送入云巅的几个男人,但没想过真的放掉,不光弄崩溃了他们的精神,也为其注射了恐怖的病毒。
唯有曹宽凭借手大而受到了特殊对待,既有了第二次的接触,也帮着拍卖宝石。
今天怕是不会再有患者的家属来了,医院里的小东暂时也没死,我们就离开了酒吧,决定去夜探那个女人的房子。
花了一个半小时,我们抵达了这间巷子内的小洋楼。
院门漆成了暗红色,我总觉得不对劲,因为有的地方干裂起了皮,我就探手去拨开,又撒了点水试试,这门上刷的竟然是血!
徐瑞尝试撬锁,没能成功,我们翻过扎有密集碎玻璃尖的墙头。老大裤子还“扑哧”一下刮坏了,露出了闷骚的花内内。
我们来到院子,大晚上的,氛围有着说不清的阴沉。
耗了十分钟,徐瑞把正门的锁眼打开了,再耽误下去,叶迦估计会直接用脚破门。我们打开灯,蹲在客厅的地板上,看见缝隙里还有清理不掉的血迹。
旁边的饮水机,倒扣的塑料桶内确实如曹宽所说,血色的液体,透着妖异。
徐瑞拿起纸杯接了一点儿,凑到鼻子前闻着,还大胆拿舌尖舔了下。旋即吐掉说道:“这不是混了血水,虽然有点儿腥味,否则这么多天势必会发生大幅度的沉淀。”
我们来到楼上的卧室,轻轻地推开,淡淡的香味涌入鼻孔。里边只有床、梳妆台和几只漂亮的毛绒玩具,有大有小,典型的女生房间。
地板缝隙同样有血迹,桌子上有一层薄薄的落灰。
这个时候,徐瑞耳朵一动。“别出声,好像有动静。”
我和叶迦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隐约的发觉就像有什么在撞动目标一样,是不远处的储物室传来的。
我们分别掏出枪、石子和电击棒。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确认声音的来源于此,徐瑞试探性的敲动一次,那声音就消失了。
“他娘的,一个破房子还这么慎人。”徐瑞拿出撬锁工具,房门锁的安全级别通常不高,一分钟就弄完了。
我抬手握住门把手,拧动拉开……
“喵呜!!!”一道黑色的流光迸射向我,并响起凄厉的猫叫,我下意识的闪身,真快自己吓死了。
对方落地,我们注意到这是一只纯黑色的猫,长得比平常猫大,不过现在瘦的皮包着骨头,看样子许久没进食了。
我望了眼门内。地上有几只空的猫粮袋。
徐瑞审视着这只黑猫,“它会是酒吧诡女的宠物吗?”
“应该不是,不然为什么不带它一块离开……”我抬脚把对方吓跑了,它来到楼下门口,扭头看向斜上方的我们,对视了几秒,就消失于夜色之间。
接下来,我们分别检查了所有的房间,发现了一套寒亮的厨刀,刃部有淡淡的血腥气息,十有八九是酒吧诡女用来对男人们开膛破肚的。不过考虑对方只是女子,有处于朦胧的醉意,她可能是有手下辅助犯案的。
我通过铺粉尘的方式,采集到了三组不同的指纹,而酒吧诡女房间的床上、地板缝隙、被子,找到了一些有毛囊的头发丝,比较长,是亚麻色的。
徐瑞扫眼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是国外的大牌子。”
“老大,如果我睡着了,走时记得叫我。”叶迦感觉有点儿累了,躺在这温馨的大床上,随手拉过一只毛绒玩具枕着,他瞬间觉得不对劲了,犹如被踩到尾巴一样弹起身。“里边的毛绒内有硬梆梆的玩意!”
这是一只萌萌的毛绒兔子,比较大,单纯的拿起来感觉不到异常。
我们仨大老爷们围着它进行了“解剖”,划开拉锁,将填充物一把一把的拿掉。终于露出了叶迦口中硬梆梆的事物,一颗人头。
但不是男的,它属于女性,被自己的长头发包住并封在了袋子,隐约能看到脸部。为了防止腐臭味。凶手还往袋子内放了活性炭。
叶迦脸色难看的说:“早知道躺的时候不那么用力了……”
“叶子,你去检查一下别的玩偶,无论大小。”徐瑞吩咐了句,对我说道:“小琛,把袋子打开。”
我拆开袋子。把头颅的发丝全部释放开,露出了全貌,异味不算大,皮肤腐烂的程度不高,但能看出来死者生前有几分姿色。
我翻开脖子的断口处,又试着打开她嘴巴,说道:“老大,由于袋子近乎是真空的,腐烂较小,恐怕死了有不少天了。”
“死者的头发是纯黑色。死亡时间又似乎在酒吧诡女与曹宽第二天约见之前,所以不会是她。”徐瑞示意我把这女人头封回袋子,说道:“难道酒吧诡女对男女通杀?这得有多大的胆子,才能做到把脑袋放入毛绒玩具一块睡觉的地步。”
我们侧眼看向忙得热火朝天的叶迦,他已经放到了三四个玩偶。有维尼熊有草泥马,抽出了填充物,里边也分别藏有一个密封的袋子,有的装了一对断手,有的装了一对断脚,还有一个让我们不忍直视,是断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