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宁浩风以人格担保,绝不会对你食言!”承诺,宁浩风对人说过许多,他是个高尚的人,既然说了,就一定会履行,不过,此次计划,非同小可,双方开战,就是大动干戈,刀剑无眼,肯定死伤无数。
等他成功时,如果柳絮语还活着,他一定会实现诺言,可如果她死了,就不能怪他不守承诺。
离开柳絮语的房间,宁浩风快步向书房走去,和总统反目,一定要让宁大伯知道,因为宁大伯也是宁二老爷的后人,就算他对总统再忠心,只要总统知道了他的身世,绝不会放过他。
“爹,爹,爹!”宁大伯的书房静悄悄的,宁浩风叫了好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四下望去,也是空荡荡一片,屋里屋外,不见半个人影,奇怪,这个时间,爹会去哪里?
“嗖!”微闭的窗子突然打开,一道不明物对着宁浩风飞射而来。
宁浩风眼眸微眯,猛然抬手接下不明物,仔细一看,是一只镖,镖心夹着一张纸条,打开来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宁浩风凝神细看,眸底闪着自信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看完纸条,宁浩风抬头望向窗外,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一如他现在的心情,爽朗,飞扬,冷冽的眸底,闪烁着丝丝感激之色:谢谢师傅!
跟在师傅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宁浩风当然认得,纸条上是师傅的笔迹,他不知道宁浩然的师傅为何不现身帮他,不过,师傅在暗中帮自己的大忙,他也很感激。
总统拿到叛军名单上,有商人,百姓,还有官员,宁浩然和郁陌宇抓的大多是百姓和商人,官员没动。
因为,有几名官员官位不低,再加上有许多官员被灭门,本来就人心惶惶,如果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就抓了那些官员问罪,会更加动荡不安,不战自乱,不是总统想要的结果。
郁谢庭,是叛军名单上的其中一人,宁浩然,郁陌宇大规模的抓叛军,把他吓的不轻,每天都担惊受怕的活在恐惧之中,工作,吃饭,睡觉时,神情也很是敏感,时时刻刻,全身戒备着,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惶恐不安。
抓到的叛军都已被斩首,事情算是完结了,但郁谢庭每天坐车走在街上,依旧行色匆匆,工作,回家,都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赶,仿佛在逃避什么东西一般,能不停留的,绝不停留。
下了班,如往常一样,郁谢庭坐车匀速驶向总理府,来到相对僻静的小巷中时,只听:“卡!”的一声,车的一侧猛然一歪,坐在车中的郁谢庭打了个踉跄,幸好及时扶住了扶手,没有摔倒。
“出什么事了?”郁谢庭,不解的询问着。
司机看了看歪倒的一侧:“老爷,车轮坏了一个,我现在立刻去换个轮胎!”
奇怪,车开的好好的,路上也没什么阻碍,怎么突然间说坏就坏了?心中疑惑,郁谢庭起身走下车子,司机换轮胎,要抬起车轮,他不能再继续坐在车上。
双脚刚刚着地,郁谢庭还来不及观察四周的环境,一道温和的男声自身侧响起:“郁二爷!”
郁谢庭侧目看去,来人是宁浩风,礼貌微笑:“宁大少!”
宁浩风走过来,看看正在修理的车子:“郁二爷的马车坏了?”
“一点小毛病,没什么事情,一会儿就修好!”郁谢庭无心与宁浩风多聊,只想着早些修好车子,赶回总理府:“车子是怎么回事?还没换好么?”
“老爷,是车轴似乎坏了。”需要换车轴,一时半会修不好!
车轴坏了,修车要将整个轴承拆下,换了新的再装上去,没有专业汽修工人过来,是修不好的!
早上出门时,车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说坏就坏了?郁谢庭后背发凉,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微微凝深了目光。
“郁二爷,前面不远就是我家,如果你赶着回郁家,我派车送你!”
宁浩风云淡风轻的话,如同温暖的春风,瞬间吹走郁谢庭心中的愁绪:“谢谢宁大少了!”他不愿在街上多留,可附近偏僻些,不见半个人影,他想叫辆车子都没有,现在坐宁浩风的车子回去是最好的方法。
“郁二爷不必客气!”宁浩风微微笑着,和郁谢庭并肩走向宁大伯府的方向。
渐渐的,两人远离了修车的司机,看看四下无人,宁浩风停下脚步,淡笑依旧:“以前,郁二爷和宁老二爷关系不错吧!”
郁谢庭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故做镇定:“我和同僚的关系都不错的……”
“那你知道他与叛军的关系吗??”宁浩风声音清朗,笑容璀璨,可听到郁谢庭耳中,却如魔音穿耳,瞬间怔愣后,快速反应过来,轻笑道:“宁大少说笑了……”
抬手,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对着宁浩风狠狠刺了过去,叛乱,可是杀头的大罪,知晓他秘密者,必须死!
宁浩风微微笑着,不慌不忙,侧身躲过匕首的同时,大手紧紧钳住了郁谢庭的手腕:“郁二爷是秘密被揭穿,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灭口么?”
“宁浩风,你找死!”郁谢庭咬牙切齿,空闲的左手狠狠打向宁浩风,要怪就怪他太聪明,看出了自己是叛军!
郁谢庭招招凌厉,狠毒,宁浩风漫不经心的与他过了几招,知道郁谢庭对他起了杀心,嘴角轻扬着淡淡的笑,挥掌打落了郁谢庭手中匕首:“郁二爷不要着急,我是不会揭穿你的,因为我也是叛军!”
什么?宁浩风是叛军!
郁谢庭停下动作,冷声道:“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他不是三岁小孩,不会仅凭别人一句话就相信宁浩风是他的同类。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宁浩风念出一句诗,在宁大伯书房,从窗外射来的那张纸条上,写的是官员名单,宁浩然的师傅不方便现身,便让宁浩风前去联络这些人,这句诗,就是联络的暗号。
对于郁谢庭,宁浩风也没有百分百信任,才会出言试探,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郁谢庭对出下句。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宁浩风与郁谢庭同时说出下一句。
郁谢庭收起攻势,微微俯首:“宁大少,刚刚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宁浩风摆摆手:“不知者无罪,郁二爷不必多礼!”
“宁大少这时找我,可是有什么指示?”宁浩风知道郁谢庭是叛军,郁谢庭却不知道宁浩风是,想来宁浩风在叛军中的地位是高于他的,他的一言一行,都要恭敬。
宁浩风微微笑着:“您真是聪明,我有件事情交待你……”
这里位置偏僻,一般不会有人前来,但宁浩风和郁谢庭非常小心谨慎,谈话的声音很低,估计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
宁浩风细细交待着要做的事情,郁谢庭仔细聆听着,满目凝重:“郁二爷可听明白了?”
“都记下了,宁大少您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绝不辜负宁大少对我的厚望!”从郁谢庭决定跟随宁二老爷时起,他就已经没其他路可走了,坚持信念,协助叛军成功登顶,是他下半生要走的路。
如果叛军领队的真的做了总统,他就是立了大功,升官发财,迟早的事情。
“咱们聊的时间不短,郁二爷的车也差不多修好了,快回家去吧!”
叛军还是天天派人对各政府要地进行骚扰,总统大概是疑心病太重了,每个官员身边都派人暗卫跟踪,刚开始,宁浩风还以为总统怀疑他了,不经意间,他看到宁少擎也有暗卫监视时,便释然了。
“宁大少,那我先走一步了!”郁谢庭施了礼,快步走向车子,宁浩风也转身向宁大伯府走去,刚才他用障眼法甩开了那名暗卫,必须要在暗卫看出破绽前赶回去,否则,被暗卫看出问题,禀报了总统,他的计划怕是要前功尽弃。
小苑里,“少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动静?”宁少擎穿上军装,东方轻墨站在他面前,为他系扣。
“除了叛军的小打小闹外,一切正常!”不过,宁少擎能感觉得到,总统在暗中调兵遣将,准备对付叛军,“暗卫刚刚传来消息,总统府附近空着的房子,在这几天内,全部被人租下!”
东方轻墨瞬间明了:“你的意思是,有人要进攻总统府?”空着的房子,一下子全被租下,怎么看都有些不对。
“可以这么说!”宁浩风得知他是宁二老爷的后人,就准备直接拿下总统之位了!
叛军和总统对峙多年,积怨已深,总统想铲除叛军,叛军想杀掉总统,彼此之间的关系,用势如水火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双方隐忍多年,韬光养晦,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最近两年,消耗的人力,物力得到恢复,矛盾再次激化,开战是一定的,不过,需要一个爆发点。
下任总统的候选人大典,就是一个很好的开战契机,所有的恩怨,所有的秘密,将会在那一天,全部揭晓,了结。
宁少擎轻揽着东方轻墨的腰:“轻墨,后天总统府宴会,我会让沈雪照顾你,候选人典礼一结束,你就听她的安排,尽快离开总统府!”
明眼人都知道,这次的庆典,不比寻常。宁少擎是这次典礼的总负责人,肩负一定的责任,不能将事情推给别人处理!
“我明白的!”东方轻墨身怀有孕,帮不上宁少擎大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自己,让宁少擎可以放心的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有老大护着我,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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