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有人开锁,半晌却不见有人进来。
罗菲好奇地走近门那里,拉了拉门,竟然打开了。
奇怪……谁会来给他开锁了呢?
嘿……是不是那个阴毒的八月爪搞的鬼把戏?要把他引向什么陷阱……
罗菲在房间犹豫着,要不要出门去呢?不,不能草率行事,先看看情况再说。他现在在走一步险棋,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说不定小命都没有了。
罗菲看圆月已经高挂,应该是深夜了,具体几点了,他不确定,他的手表也被没收了,房间也没有时钟,只能看月亮的高度估算时间,应该是凌晨了。
夜深人静,明亮的月光,把大地照得好似白天。
门外一丝动静也没有。这种安静看起来好像不同寻常,又好像是他逃跑的好机会。
罗菲毫无睡意,一阵激动,心里痒痒的,恨不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看个所以然。如果就那样出去的话,掉进人的陷阱,让自己处于被动,把命弄没了可不好,毕竟他现在被魔鬼控制着。可是,不出去冒险的话,就不会有收获,更不会有逃出去的机会。
豁出去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机灵点处理就好,罗菲这样想。现在他是拿自己的命在下赌注,无论输赢都听天由命了。
罗菲罅开一条门缝,刚好够他一个脑袋伸出去,探看了一下走廊上的动静。
走廊彻夜都开着灯,白炽灯把走廊照的发白……了无人迹,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
罗菲松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生怕弄出点动静,惊醒了什么人……轻手轻脚地走过阴森森的走廊!
走廊另一尽头,转弯处连接着一个通道,两边种有竹子,枝叶都伸到通道里来了。通道尽头是具有中国特色的一栋房屋,古色古香。罗菲借着月光,大致看清了他所处的环境,还算优美!
罗非正要走过通道,逼近那栋房屋时,他被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女人发出的声音,毫无感情色彩。
罗菲回头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黑衣,蒙着面的女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个笨蛋,给你开了那么久的门,你才出来,出来了还在这东张西望,还不快点逃命?你要自己找死么?”
罗菲讶然道:“你是谁?”
蒙面女人道:“少废话,叫你快走,走就是了。等会被人逮住,你的小命就没有了。”
罗菲道:“我得知道你是谁,今后报你救命之恩,好知道找谁报!”
蒙面女人道:“你不想我死掉的话,就快点走……”
罗菲听女人这样说,他要是逗留太久,就会暴露她,对她不利,便顾不了一切了,逃命去了。罗菲走了不到二十米,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蒙面女人,那个女人似幽灵一样消失了。
罗菲顿了顿,觉得那声音,好像是八月爪的声音。怎么可能呢?那个妖女是那样狠毒的女人,巴不得他一直受她控制,怎么可能放他走呢?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罗菲穿过那栋房屋的一个窄小通道,看到房屋围墙处有一个大铁门,也是敞开着的,那个要放他走的女人,想的真周到,把通向外界的门,都打开了,他可以畅通无阻地离开了。
罗菲正要跨出那扇门时,他被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狼狈地一个嘴啃泥,等他慢慢地爬起来时,看见八月爪威风凛凛地站在他面前。
罗菲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套近乎道:“主人,这么晚还不睡觉呢!是要出来赏月吗?今天的月色是额外地好!”
八月爪厉声道:“你都要逃跑了,我能睡的着么?月色再美,我也没有心思欣赏!”
罗菲暗思,这个魔鬼窝里,谁会主动放他离开呢?既然不是八月爪,难道是女跟班儿?女跟班儿凭什么要放他走呢?而且这个八月爪怎么知道他要逃跑呢?哎……跟这些女人周旋,智商真是一下降低了很多!不能一下琢磨透她们的心思。
八月爪盯望着罗菲,露出简直要把他就地处决了的目光,说道:“你那么嚣张,怎么不说话了?”
罗菲搔了搔头,说道:“我本不是要逃跑。哎……眼下我没有障碍地出了这扇大门,我有理也说不清了。”
八月爪道:“——你当然是准备逃跑!”
八月爪真是一个神机妙算的妖女,竟然知道他半夜三更要逃跑。
不过,罗菲不相信,她是那样会算的女人,肯定是她发觉了放他走的女人的行踪,跟踪了那个女人,才把他逮一个正着。
放他走的那个女人是谁呢?罗菲想着现在肯定连累她了。八月爪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会给她吃足苦头。想着他要连累好心救他的人,不禁一阵担忧和愧疚。
罗菲破罐子破摔道:“我怎么给你解释,说我不是逃跑,你也不会相信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八月爪道:“马上跟蒋冉举行婚礼,并对天发誓,忠于我‘飞天鹰’组织,不然我会把你和半夜偷摸出来放你走的的蒋冉一起丢下悬崖……”
罗菲心上一惊,明明他安排顾云菲给蒋冉去治疗精神病了,怎么蒋冉会在这里呢?看来,八月爪让人把蒋冉也抓到了这里来了!这是何故呢?
蒋冉跟八月爪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呢?
罗菲诧然道:“蒋冉也在这里?”
八月爪道:“我都说了,你得和蒋冉结婚,我当然要把弄回家来了!”
罗菲抠字眼儿道:“你说把蒋冉弄回家来……难道她是你家中的一份子?”
罗菲的话好像击中了她的要害,或者说中了她不想承认的现实,神情变得不自然起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表情。
八月爪道:“她本来就是我们组织的人。”
罗菲道:“不应该就是你组织的人那么简单吧!”
八月爪道:“废话。”
罗菲道:“我发现蒋冉跟你长得很像,都是非常漂亮的那种女人,她看起来怎么那样温柔,招人喜爱,你却总是凶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