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陆绵绵刚推着井白玉走到前堂,便听到井府的禁制被外力撞击发出的巨大声响。
只见井府上空一丝细纹轻微的荡漾一瞬,仅仅也就发生了这么点变化便纹丝不动再也撼动不了半分。
“井浩,躲回家里算什么男人?!哦!我忘记了,本少爷撒尿在你身上你都没种吭声,你根本不算男人!”
刚刚那道声音再次传扬到井府之内,这话一出,令整个井府的人脸色一变。
在这声音之后,井府的管家怒声回了出去。
“韩少爷,你与我家少爷私斗胜负以分,以修仙界的规矩,是伤是死都已经不在追究的范围之内,还请回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我不懂!赶紧麻溜的叫井浩那小子滚出来!”
“好大的声威,韩少爷!”
却在这时,井府上空一道威严浑厚的声音而至,只见天方城上方,一辆车架正往井府方向奔来,车头由四头毛发火红色,形似犬类的妖兽拖着。
陆绵绵就听领路的下人惊喜道,“家主回来了!”
“韩少爷,何事让你大动干戈从东水城跑到了我天方城?”井威道。
韩成炳咬牙切齿,赤红着一双眼,“那就要问你的宝贝儿子井浩了!”
他应是受了不小的伤,尽管是拼着一口气在这里对峙,但身体有一半的重心是靠在下人身上。
那下人担忧道,“少爷咱们还是回去找老爷吧,你看你的伤势这般严重,若是在有什么意外恐会有性命之忧啊!”
“滚开!”韩成炳却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想起这事他就火冒三丈,他堂堂一个修为第三威的人居然被一个还不到一威的人给打败,说出去颜面尽失,而且就在云端学院内,那些家族子弟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他!
这也就算了,关键井浩还伤了他更重要的东西!
大约是这件事让他身心造成了无法想象的影响,前面才吞了丹药稳住伤势心神这会突然怒急攻心,身体晃了几下晕倒在地。
“少爷!”那踢飞出去的下人又奔了回来。
井威看着晕过去的韩成炳,虽然从管家那知道些皮毛,但具体的事情他也不清楚,顾及两家关系,于是吩咐道,“扶韩少爷进府,给看看伤势。”
那下人忙道不必了,扶着韩成炳飞也似的离开了。
井威皱眉,往府中走去。
陆绵绵跟着领路的到了井府大堂,入眼便见到了血人一样的井浩,那幅样子完全就是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双眼紧闭,手里紧紧握着她那把剑,此刻已断成了半截,另外一半不知去向。
可以想象,井浩这是经历了何等的战斗!
井威一见井浩这副模样,当即震怒,后悔没把韩成炳留下来。
与此同时,东水城韩府。
韩成炳昏迷在床上,床边站着韩老爷子以及跟井威一样刚刚从神木堂回来的韩家主韩励。
韩励一张脸不怒自威,沉声说道,“我儿成炳刚刚步入第三威又怎会被那还不到一威的小子所伤,真是无稽之谈!”
“成炳是被这把剑所伤!”一直在家的韩老爷子将手里半截铁剑丢到他跟前,“我刚刚看了,这半截剑可不是寻常铁剑,锋锐无比,经过极为精细的打磨和炼制,这种炼制水平,韩府以及其他四家,就连神木堂内的炼器师都没有这种能力能将一把普通的铁剑炼制成威力高出两倍的能力!”
那也说的通,以韩成炳的能力为何能被井浩所伤!
韩励闻言,脸色凝重起来,“您的意思是井浩自己炼制出来的?不对!”随即否认,井浩那小子是火属性体质,虽然井威花了大功夫培育,却是个扶不上的烂泥,不可能会炼制出这等厉害的法宝,“井家是……出了一个炼制水平更高的炼器师?”
“那倒不是。”韩老爷子沉吟,“我调查过了,井府目前还没有,倒是井浩那小子应当是遇到了这么一个炼器师。”
闻言,二人一道陷入了沉默,如果真是这样,再者井威若是有意要其加入井家,那对于井家来说如虎添翼,势均力敌的五个家族便就有一方倾斜。
半晌,韩励脸色阴鹜起来,“管它什么,炳儿的仇一定要报!”
……
井府。
井威一鞭子抽打在跪在地上的井毅身上。
井毅啊的惨叫一声,一旁的井凝烟忙护了上去,“爹,您别打了!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什么都没干?”井威冷眼看着二人,“一样是我的骨肉,你们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打成那幅模样?还什么都没干?”
啪的一声,一鞭子抽在井凝烟身上,井凝烟痛的大声辩解,“爹,您偏心!井浩是给打了,但井毅不也给井浩打了吗?你看井毅脸上,那都是井浩弄的!”
“对!还有我的腿……”井毅弱弱的接口道,他太无辜了,被井浩揍了也就算了,原以为可以看看热闹,谁知看个热闹还要被抽一顿。
井威眯眼,“狡辩!你们俩兄妹成日欺负弟弟我还能不知道,之前我睁一眼闭一眼,而你们呢?!太让我失望了!”
想起井浩那副血人一样的模样就来气,又给一鞭子教训下去。
身为外人,陆绵绵推着井白玉就在一旁观望。
而在他们不远的旁边,也有一个小男孩也看着,陆绵绵从下人口中得知这是井城主的侄子,对其也是疼爱有加。
“哥哥姐姐被打活该!走!我们出去玩去!”
小男孩看的没了兴致,号召着身旁的伙伴要离开。
“我的小公子啊,都这么晚了还出去玩什么?小心那食魅魔把你们抓去山里头吃了!”管家一瞧天色将晚,忙将人拦了下来。
小男孩毕竟也还是个孩子,闻言瑟缩了下,“胡说!哪有什么食魅魔。”
他旁边的一个小伙伴似乎听说了什么,“少爷,我也听我爹爹说了,是有个食魅魔的妖怪在城里出没,专门抓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去吃……”
他似乎很害怕,还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