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声中便有人问,“这是谁家办喜事,如此热闹气派!”
旁人闻言瞧了那问话之人,“你是外地来的吧?”
“我刚刚进城。”
“哦,我就说嘛!”那人接着道,“这是咱们城中有名的富庶庄员外的千金出嫁。”
先前问话之人了然,原来是嫁人,不过那就要问了,不就是嫁人嘛怎得弄的这般隆重?
“这你就不懂了,庄员外有钱啊!令千金又是独女,那肯定得整的气派隆重了,据说连知县大人都亲临了。”
“哦?这般体面?想必那新郎官有什么来头了!”
哪知后者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撇了瞥嘴道,“这你就猜错了,新郎官不仅什么来头也没有,家里还穷的连锅盖都揭不开。”
前者讶异,这大户人家嫁女儿好歹是往上攀或者找那门当户对的,按这庄员外的排场,怎么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个穷酸样的人。忙八卦的问道,“怎么说?”
一旁的陆绵绵听着听着就没再继续听下去了,关庄员外三字,她就猜到那新郎官是谁了。
还能是谁!不就是前世坑她进监狱的某渣。
这时,前头迎唱队拐了个弯正从她这方向走来,正前方一骑高头大马,上坐着大红袍的新郎官,五官俊朗,眉眼间一股书生气,儒雅不失正气,手握缰绳可谓是气宇轩昂。
街巷两旁只要是那年轻姑娘的都看痴了去,不住的夸赞新郎官帅气,英俊。
便有那口气酸不溜丢的嗤道,“切,就一入赘的女婿,神气什么?”
“嘿嘿,人虽是入赘,但今后日子可比咱好过,只要伺候的好庄小姐,吃穿都不愁呢!”一旁有人口气虽酸,但也露出艳羡的神色。
陆绵绵正听的来劲,突然前头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她目光忙转了过去。
只见一女子从人群中冲出,径直的栏在了路中央。
“怎么回事?”
“这女人是谁?不要命啦!”
陆绵绵也好奇,定睛看去,她咦了一声,“俞月萍?”。
正中央的女子只着一身单衣,身段单薄而柔弱,将那前行而来的迎亲队稳稳的挡住。
那匹威风凛凛的大马停下,马上的男人看向女子,那双眼眸闪过一丝异色。
“方旭!”
陆绵绵听到俞月萍突然出声。
周围的人也起起落落的议论不已,“这女子是谁?居然直呼新郎官的名字?!”
方旭皱了皱眉,眼中掠过厌烦,“不知姑娘有何急事?此刻是我方某的喜事,无甚大事可容后再说。”
这陌生的口吻,立即令俞月萍白了脸色,消瘦的身板也止不住的颤抖。
“你!”
她咬着唇,落下泪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此话一出,议论声更是此起起伏,但凡那精明的,立马就看出这女子与新郎官有猫腻。
方旭更加烦了,一张脸冷漠至极,一点也不愿多待,一扯缰绳,“走吧。”
这是准备绕过女子,继续前行。
陆绵绵撇了下嘴,叹了一声,想不到这一世即便是没有她,也不妨碍方旭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