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值一万两?”
花必落见韩鬼哭看他的眼神就跟看见了金山银山一样,马上警惕的说道:“他比我多五千两,怎么不抓他?”
“咦?”姜久宁奇怪的看向韩鬼哭,没想到他也是个赏金犯。
韩鬼哭讪笑道:“你那都是老黄历,爷爷现在可不在悬赏名单里。”
当初沈星迟建议他拜文氏做干娘,就允诺不再缉拿他。韩鬼哭也厌倦了东躲西藏的日子,正好姜久宁的手段也让他感兴趣,这才留了下来。
“韩鬼哭,咱们也算相识一场,你不会也想抓了我换赏金吧?”花必落警惕的问道。
韩鬼哭阴恻恻的笑道:“那得看我妹妹的意思。”
“啥玩意?”花必落惊诧的看向姜久宁,看她也是一脸的得意,不敢信的问道:“你是韩鬼哭的义妹?”
“正是,”姜久宁笑着回答。
花必落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里,纵身就要跑,却被韩鬼哭一把擒住手腕,两人在马车上过了几招。
韩鬼哭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还怎么回头?”花必落不服气的说道。
韩鬼哭说道:“我妹妹就能治你的病,只要你改过自新,她就能帮你。”
“你的毒真是她解的?”花必落蹲在车厢顶上问。
韩鬼哭拍着胸膛说道:“你不是亲眼所见?这还有假?”
花必落扳着车顶倒挂下来看着姜久宁,笑道:“我还是觉得她长得合心意。”
“你若执迷不悟,我就只有抓了你。”韩鬼哭说着掌心再次发黑,见他又要使出万毒手,花必落扳着门框钻进车厢说道:“我信了,还不行?”
姜久宁不慌不忙的侧目看着他,花必落冲她抛了个媚眼,笑道:“你那天见到我一点都不害怕,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你要是真能解毒,我愿意以身相许,如何?”
“切,”姜久宁轻笑道:“以身相许就算了,帮不帮你我都要考虑考虑。”
“这有什么考虑?你要钱?要多少?”花必落追问道:“你要是真想抓我挣赏金,我就给你一万两罢了,老子也不是没有那些银子。”
“煦哥,他怎么回事?”姜久宁询问道。
韩鬼哭根本没把花必落放在心上,甩了一下鞭子架着马车继续朝山里走,随着车轮在山路上咕噜噜作响,韩鬼哭讲起了他跟花必落的往事。
原来花必落以前并不是采花大盗,只不过初入江湖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处找人比试。
正巧一次遇上了韩鬼哭,两人约好了比试,花必落哪有和用毒的人比试的经验,着了韩鬼哭的道。
韩鬼哭也不想要他性命,就答应帮他解毒,可惜他下毒厉害解毒不行,给花必落弄出了怪病。从那以后花必落隔三差五就要找女人泻火,不然就会痛不欲生。
“那你也不能当采花大盗,”姜久宁反驳道。
花必落满肚子苦水的说道:“唉,我这个毛病正常人哪个受得了,本来也想娶个三妻四妾,可没几天身边的女人就受不了跑了,这几年光娶亲就花了我大部分积蓄。我又不想逛青楼,迫不得已才……”
姜久宁追问道:“这种缺德事你干了多少回?”
花必落摇摇头道:“不瞒姑娘,抓你才是第一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采花大盗的名声是怎么出去的?”
“不知道?骗谁呢?”姜久宁显然不信,看向韩鬼哭,问道:“他的话可信吗?”
韩鬼哭一耸肩刚要说话,花必落忙说:“韩鬼哭,你别落井下石,我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也有责任。”
韩鬼哭讥笑道:“你少小人之心,我是想说听说有个采花大盗,到处留名花必落,按说这种事应该保持低调才对,谁会这么大张旗鼓?”
“我也怀疑是有人故意冒充,”花必落无奈的一撇嘴道:“信不信随你了,我闯荡江湖也有几年,一直都没闯出个名堂,现在被当做采花大盗,虽然是个恶名,那也算是名,总比默默无闻好。”
好么,这是应了前世娱乐圈的规则,黑红也是红啊!
“姜姑娘,你长的实在叫我喜欢,看了一眼就过目难忘,你不如成全我,”花必落边说着边往姜久宁身边凑,突然一把锃亮的小刀抵在他的两腿间,花必落顿时吓得全身一僵,汗毛倒竖。
姜久宁冷笑道:“你得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应?”
“开玩笑,我就是开玩笑,”花必落举手投降道:“你是韩鬼哭的妹妹,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您放心。”
“还开玩笑吗?”姜久宁的小刀往他两腿间送了送,花必落吓得吞了两口口水,脑袋摇的向拨浪鼓。
“你的病我能帮你治,但要先确定你到底是不是采花大盗,”姜久宁手腕一转,小刀在她掌心滴溜溜的打起了转。
花必落问道:“这要怎么确定?”
姜久宁笑微微的说道:“真要是有人冒充你,那就把冒充的抓住,咱们换赏金。”
“那要是抓不住?”花必落话已出口,姜久宁小刀一转,刀尖对着他说道:“那就把你交上去。”
“韩鬼哭,这算怎么回事?”花必落无可奈何的看向韩鬼哭。
韩鬼哭轻笑道:“我觉得这个主意好,你也正好洗清自己的嫌疑。”
“那我都好几天没找女人了,这事咋办?”花必落一点不觉得害臊,大模大样的说道。
他也想试试姜久宁到底有没有本事治好他。
姜久宁一听就明白了,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给他检查了一会儿,眉头一皱说道:“你这个病还真是……”
她语声一顿,花必落急忙追问:“治不了?”
姜久宁噗的一笑道:“只有我能治。”
“那你倒是说出个一二来,”花必落试探道。
姜久宁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是阳火过剩之证,阴阳失调,只要平衡了体内的阴阳,病症便会不治而愈。”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些年我钱没少花,罪没少遭,哪找到合适的办法了?”花必落心灰意冷的摇摇头。
姜久宁想了想伸手在随身的布袋里掏了起来,韩鬼哭眼睛一亮,来了,来了,她要拿出宝贝了。
很快,姜久宁掏出一个草叶,说道:“张嘴!”
“这是什么?”花必落担心有诈,可韩鬼哭一见到那草叶,翠绿的叶片上好像包裹着一层蓝色的冰层,立马催促道:“快吃了,这可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