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皇上爱才,不管爱的是那将军还是当年的科举第二名,还有着大司马做保,总之皇上只是训了那将军,并没有降罪。
不过,当时的封城主姐夫,被外放了。
按正常,科考前三,都是被留在京中任职的,封城主的姐夫,是炎习开国以来,第一个科考了个第三名却被外放的,这也算是皇上的一种警告与处罚。
但人家能耐,外放后,从曲阳一地的县令,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竟然当上了曲阳府尹【曲阳是炎习唯一一个主城并非州府名的一州,好像是百来年前,皇帝来曲阳游玩,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才将他们现在所在的一城改为了曲阳城,而原来的州府城,则改为了曲城,周府尹现今在曲城任职】。
外放官员,若是京中没有着大关系,如王爷或是一二品的官员当靠山,几乎一生都不可能有机会回到京城的,除非有着卓越的功绩。
看来,这周府尹的靠山,应该就是太子无疑了。
现在是府尹,那下一步,便是回京述职。
周府尹成了府尹之后,便提拔了自己的妹夫,也就是封城主为曲阳城主。
刚开始,封城主以为周府尹提拔他,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节奏,可谁知道根本不是,周府尹是要封城主为他,准确的说,是为他身后的太子--敛财。
封城主不是那种胆大的,否则也不会做了七年的县令依旧还是县令,但是在周府尹施了计借他夫人的手‘受贿’了一笔朝廷拨下来的公款后,封城主便不得不成为了太子党的一员。
依封城主自己所言,他是日日食难下咽寝难安,每天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中。
对于这点,子夜不置可否。
等封城主退下,夜影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主子,您相信他的话?”
“七分真,三分假。”这个封城主,的确是个圆滑而聪明的人。
倒是说了不少的事情,子夜也信他说的是真话,可问题是,那些他为太子党敛财之事,光凭一张嘴,说了有什么用?
一切的一切,凭的不还是证据。
但,封城主却提都没有提一句他自己所藏的秘帐之事。
夜影也感觉哪里有不对,不过封城主却是将他当了城主后为太子党弄了几笔银子,甚至连周府尹的都交待了一些,给人的感觉,他的确是很有诚意的在投诚呀。
否则,他做什么做出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来引起主子的注意?
子夜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人家父亲摆出了姿态来,他也得去摆出个好女婿的样子了。
他现在,突然有种特么理解皇上的感觉,原来前朝与后宫的平衡,竟然是这种感觉。讲真心,不是很爽。
一夜过去,看着陪着子夜用早膳的月贵夫人有多么的羞涩与春光满面,寒二的心就有多塞。
完了完了,这下子不说是两万斤的大米,那是整个国库都要完了。
第一次,他可以向王爷汇报说是十九爷是被设计了,可这一次,昨晚他可是亲眼看到十九爷进了主室,然后一整个晚上没有出来,虽然没有听到那什么的声音,想来也不太可能听到那什么的声音,月夫人后腰还伤着呢。
可昨晚十九爷与月夫人是宿在一起这一点,那可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再看那月夫人一脸受了宠爱的神色,他有一种乌云压顶,头上的脑袋时刻都要不保的强烈感觉。
放下筷子,子夜安抚的拍了拍月贵夫人的手,告诉她好好休息,这几天他不会回城主府后,在月贵夫人理解与不舍的目光下,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寒二与夜影离开。
疫情之事,有了药方后,有林神医与那些御医盯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现在,主要是要查出疫病的源头。至于贪墨之事,于他来说,知道现在这些,已经够了,其它的,全看那位该怎么处理。
相信这个时候,二哥与太子,应该已经正面的交锋上了。
“六弟,倒是好巧,本王正要前往江南,竟然在此能碰到六弟。六弟是去江南?”
卫民无语的瘪了瘪嘴,瞧瞧现在这架式:他们这边就王爷和他还有六个护卫,可对面呢,太子在前,后面跟着近百名的手下,个个还特么的全穿着军装,而且看那气势就是军中好手。
他们的目标是前往江南,可太子他们却是挡在了他们面前,哪来的一起前往?这明显就是在这儿堵着王爷呢。
太子这是离了京城,就觉得天下已经是他的了吗?
“可不是巧,本宫正从江南而来,不曾想,竟然在此碰到了二哥。”
一个六弟,一个二哥的,要是光从两人的谈话来听,指不定认为他们间感情有多好呢。不过这似如两军对持般的场面,怎么看也与友好两字扯不上边边。
“的确是巧,本王正从曲阳而来,与十九弟分开不久,六弟看来是要前往曲阳,想来不久便能见到十九弟了。”戳人痛处,也不是只有太子你会。
“呵呵,本宫与十九弟之感情不如二哥,的确该去与十九弟见见,省得外人看着,还当本宫瞧不起自家兄弟。”这看,怎么个看法,希望他们自己能承受得了。
“那感情好,十九弟前儿正与本王说过,兄弟间嘛,互助互爱才是正道。父皇身下就咱们几个兄弟,有幸得了十九弟这个虽非亲生,但父皇似如亲子的十九弟,咱们合该着爱护才是。”
要是别人对太子说这种话,那是万万不行的,但平王有个优势呀,他是太子的哥哥,还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年长的一个,所谓是长兄如父不是,皇上不在,他哪怕是教训下面的弟妹都是应当的。
前面的话,可能太子还能忍,可这训的话,却是真真的戳进了太子内心最为痛楚的地方。
一直以来,他虽是嫡子,但并非长子,炎习可没有只传嫡的传统,所以他虽是皇后所出,但不得不在父皇面前,表现出自己最该表面的一面。
对兄弟友爱,对百姓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