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寒二更信的是:得罪了谁,也别得罪眼前这位‘怂货’十九爷。
别人不知道,跟过他保护过他的自己与寒一几人,哪个不知这位是表面懦弱仁善,背后鬼灵精,‘杀’人不见血的主儿?
偏偏他的鬼灵精都是无伤大雅的事儿,又总能拿住他们的软肋做为威胁,他们也着实喜欢他,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
当然,最最主要的是,这位实在太能演了,不只骗过了皇上,太皇太后等人,甚至王爷也被蒙在鼓里,就是他们向王爷告状,也不见得王府会信他眼中的胆小侄儿,是位那样的存在。
虽然他不认为十九爷真的会去开青楼,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得好好想想,这事儿绝对不能从他口中传到王爷耳里。
对了,让寒一去传。
这就是好兄弟,有好事儿咱绝对不会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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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没有真带着寒二去开青楼,他也就是吓吓他,他青楼已经好几家了,真要再开,也不可能让寒二知道,这不是直接的告诉了九皇叔?
得知了九皇叔已经进宫,而且他这一觉还睡了整整一天后。
子夜决定出城,反正九皇叔答应的他休息一天后可以出城,现在他不是已经休息了一天?
完美。
但这份完美,等子夜到了内城南城门口时,就美不起来了。
城门口,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正中间,挡住了进出的人群。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马车上正有位丫环与守城门的士兵起了冲突。
不过都是那个丫环在骂,士兵涨红着脸一脸憋屈,瞪着那个丫环有种要找她干一架的感觉。
子夜本来不想这时惹事,带着寒二与秋三【摄政王府寒卫为暗卫,秋卫为明卫,只是寒、秋卫前十都是宜明宜暗,分不清。】正准备骑马到一旁先等候。
但路过城门口时,丫环刚好骂士兵的话吸引了子夜的注意。
“知不知道马车里的是谁?我们家小姐可是欧阳家的七小姐,本来是要嫁给贤王的,贤王你总该知道吧,摄政王最疼爱的十九爷。
可他哪配得上我们家小姐?一个吃闲饭的小白脸,我们老爷求了皇上,取消了婚约,我们家小姐现在可是要嫁给敏将军的,那是将军夫人。
你们这些个兵痞子也敢拦?”
子夜指了指自己,目光依旧在那边马车前嚣张的丫环身边,脸上带着无辜的之色的问一旁的两人:“她刚才说的十九爷,是不是爷?”
寒二性子冷清,秋三是个性子活泼的俊郎儿郎,一听他这问题,立刻配合的凑近了些的道:“十九爷,整个京城,除您外,谁还敢自称十九爷?”
子夜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的点了点头,“那马车里,就是要让爷喜当爹的那位了?”
竟然在污蔑他的名声。
他本来名声就不怎么样,就靠仅剩那么点点的挣口饭吃。
不知道抢人饭碗如杀人父母的道理吗?
寒二声音都冷了下去,“十九爷,应该就是那个欧阳七小姐。”
真真是不要脸,自己未婚先孕,想要赖上他们十九爷,没赖成竟然在这败坏十九爷的名声。
十九爷是王爷护着的人,败坏十九爷的名声就是败坏王爷的名声。
这些人真是越发的不安分了。
子夜脸上勾起痞痞的笑容,扇子一个帅气的打开,踢了踢青影的背让它过去。木办法,他左手‘废’了,右手扇子一拿,牵马缰神马的自然不能做。
不过也因为这个,他要用的马九皇叔都是训得及好的送他,如果不是狂奔,完全不用去牵。
围在城门口的众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这民与兵头的精彩场面。
人都有劣根,平时不敢与拿着家伙的兵争辩,但只要有人敢出这个头,虽然不一定会去附和,却不愿错过,甚至心底还希望着民会赢,就像是自己斗赢了兵一样。
哪管那个与兵斗的民,他她是对是错。
周围是一群看不到头的百姓,还有些穿着华贵的人。
京城这地方,随便丢块砖头,砸死九个人里有八个是贵人。
守城兵哪敢随意去得罪?
更何况那丫环骂得虽难听,但人家骂的话也不无道理,抛开前面一点,可那也不是一个士兵可以代为顶骂回去的。后面来说,无论是十九爷还是敏将军,哪怕是欧阳家,他们这些小卒都惹不起。
一个士兵看着越发不可收拾的场面,不安的扯了扯依旧拦着马车的一个,低声在他耳边提醒:“无论是谁,咱都得罪不起,女眷罢了,放她们过去吧。”
脸上带着憨气的士兵转脸瞪了他一眼,双眼瞪得都已是一片通红,并没有压低声音的吼道:“你说啥?她们又没有免查通行令,出城门必须要检查马车。”
子夜看着那个憨兵子一脸赞赏,是个实诚的兵,军队就该多些这样的人。
本来因百姓窃窃私语都是向着她们的丫环已经停了谩骂,一听到憨兵这话,她的斗志又来了,双手一叉腰,指着憨兵就开骂,而且目标明确,骂的就是他一个。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家小姐是你能查的?我们家小姐马上就要嫁进敏府,你这小卒子要是上马车查了,我们家小姐的声誉还要不要?
姑奶奶告诉你,我们家姑爷就快要成守城营主事,你报出名字来。”
“小二子,来,给她报报的名字。”一道带着痞气的声音从人群后方响起。
“谁?哪个龟孙子?”丫环完全是一个本能的反应,开口就来。
完全没想过,自称爷的,能有小角色?
围着的众人有反应过来的,有认出来的,有纯看戏的,总之是立刻让出了条道,让子夜几人与马车成了对立面。
一看为首的子夜,丫环不认识,但她不蠢,看衣着也知道这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再看到左右两侧护着他的骑马侍卫,她越发肯定这个想法。
在炎习,除三品以上官与皇室,侍卫不得与主子一同架马同行。
寒二目光如看死人的看着那丫环,声音冰冷的喝道:“龟孙子?十九爷是龟孙子,那太皇太后呢,皇上呢,摄政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