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肖夫人的瞬间,她对这场宴会就失去了兴趣。
主人家的档次决定宴会的档次,她没想到的是陆老夫人的好友看起来竟然有点……
她问过管家,肖夫人跟陆老夫人的关系是挺不错的。
肖夫人算是这边的一流名门了,陆老夫人身体不好,每年总要来这边住一段时间,一来二去两人就很熟,来往是经常的。
这也是为什么管家会特别进言的原因,因为肖夫人是陆老夫人的真闺蜜,自己这个晚辈不过去似乎不太合适。
“希望两位能玩的愉快,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失陪。”
肖夫人虽然有些不舍,但季林忱一直没说话,陆谨以也是微笑不语,她再说下去就要惹人讨厌了。
说完肖夫人转身退开。
陆谨以不自觉得轻吐口气,其实她挺不喜欢应酬的,她感觉类似文峰导演夫人举办的活动比宴会更合适她,至少环境没有那么嘈杂,宾客也没那么多。
不过除了主人肖夫人外,她也不用应酬其他人。
就像以前的宴会一样,围观群众都会用惊悚的目光看向季林忱,敢上前来搭话的根本就没几个。
“我本来还想低调点的。”陆谨以用很遗憾的口吻说着。
礼服挑的简单款,首饰都没带几样,就是想低调的过去,最好不被人认出来,然后过去打个招呼送上贺礼就回去。
结果她把季林忱忘了,挽着她的季林忱就好像一个移动钻石人,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瞬间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连带着她也受到了种种礼遇。
“为什么要低调?”季林忱问。
陆谨以扭头看看他,道:“好吧,是错了,低调这个想法压根就是错的。”
突然间意识到季林忱的字典只怕没有低调两个字。
他的身份他的地位早就决定他不可能低调。
哪怕他穿的像拦破烂,他仍然是季林忱,仍然是钻石打造,不管出现在哪里,都会让人惊呼的存在。
季林忱轻轻笑着,道:“以后还会有这样的场合。”
“我觉得我的身份好像提高了。”陆谨以说着。
以前她也跟着季林忱参加过各种宴会,她清楚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只是季林忱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己,虽然也会收到艳羡的目光,但并不像现在这样,看她的目光几乎是崇拜兼不可思议。
“因为是你带我参加舞会。”季林忱笑着说,在陆谨以耳边道:“今天你是主角,我是陪客。”
陆谨以顿时明白,是她参加肖夫人宴会,携季林忱出场。
而不是季林忱参加某某场合,顺道带着她而己。
一个女人能支使动季林忱,让他陪自己出席宴会,那她肯定不是季林忱养的玩物,或者随便什么女人。
至少两人地位是平等,她能在感情上支配季林忱,季林忱才会这么做。
“你……”当我是什么呢?
陆谨以突然很想问季林忱,买来的玩物吗,还是真的当她是妻子了呢?
她的待遇似乎太好了,好的似乎这一场婚姻里面他们变平等了。
别的什么……他们似乎又……
说不清心里的感觉,陆谨以只是把头低下来,她不想去看季林忱。
“来,陪我跳舞。”季林忱笑着说,把手伸向陆谨以。
陆谨以看着他的脸,心中一阵茫然,下意识的把手递过去,被季林忱紧紧握住。
她手臂搭到季林忱肩膀上,随着音乐响起,陆谨以被季林忱引着进入舞场。
陆谨以几乎把头埋在季林忱胸前,强势的气息直入心肺之间,这是属于季林忱的味道,跟陆谦昀完全不同。
“怎么了?”季林忱轻声问着,陆谨以似乎有点不对劲。
陆谨以低头道:“我没想到你会陪来参加宴会,有点……呃,被感动。”
感动吗,好像也不是,只是有点淡淡的伤感。
她跟季林忱的关系,保持这样所谓的夫妻,似乎也不错。
“小笨蛋,这样就感动了吗?”季林忱笑着,顿了一下道:“也是为了补偿你的西北之行。”
在陆谨以在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他没能在陆谨以身边。
“噢……”陆谨以明白,原来是这样,心情没由来的释然了些。
也是,季林忱是个好客人,觉得玩物受到惊吓伤害,自然要后续安抚。
一曲跳完,陆谨以被季林忱牵着下场。
只见肖夫人走了过来,先向季林忱微笑示意,又见陆谨以道:“有位女士再三拜托我,想跟陆小姐说几句话。”
陆谨以似乎没听到。
“有位女士再三拜托我,想跟陆小姐说几句话。”肖夫人又脸色为难的说着。
陆谨以眨眨眼,找她?
陆谨以没有马上答应,只是看向季林忱。
肖夫人这是要她离开一会,就看季林忱准不准了。
“不要走太远。”季林忱说着,又道:“在我眼晴能看到的地方。”
“嗯。”陆谨以点头,刚刚经过西北的事,她也确实不敢乱跑。
肖夫人心里松口气,没料到季林忱会来,她答应对方时话说的很满。
结果季林忱来了,很多话是肯定是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的,那是找死。微笑着对陆谨以道:“陆小姐,请这边走。”
肖夫人前头带路,考虑到季林忱的要求,只走了几步到舞会角落的休息区。
舞会刚开始,休息区人很少,又在季林忱的视线范围内。
两坐下来,肖夫人召手叫来侍者低声吩咐了几句,本来约好的是阳台的,现在改在这里了,得把人叫过来。
侍者听话去了,肖夫人本以为陆谨以会问是谁,结果陆谨以一脸淡然,完全不好奇。
“陆小姐不好奇吗?”肖夫人忍不住说着。
陆谨以微笑道:“为什么要好奇?”
她第一次来这边,除了眼前的肖夫人,她一个都不认识。
不管谁走到面前都是一个陌生人,而且肖夫人的生日宴大部分都是女客,敢介绍男客,季林忱敢直接灭了她。
只是这个女客是谁,她想不出来,索性不好奇。
肖夫人稍稍怔了一下,明明只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而己,竟然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肖夫人隐隐觉得自己的决定太冒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