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件事我想问你……”陆谨以说到这里犹豫起来,她不知道该问,万一江杨凛压根就不知道,岂不是显得她太多话了。
江杨凛顿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想问闫宁均和楚宁修不和的原由?”
“你也知道啊?”陆谨以惊讶说着,江杨凛猜她心事挺在行的嘛,一猜一个准。更关键的是,江杨凛竟然真知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必要提起。”江杨凛淡然说着,有些事情不是秘密,但就不好说,不愿意说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秘密。
“那他们是因为什么……”陆谨以忍不住问,也不是她八卦,而是楚宁修的三个月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楚宁修要回到季林忱身边后,她肯得面对他们两个,到时候场面只怕会更混乱,所以她也忍不住想知道原由。
江杨凛停了一下才道:“闫宁均杀了楚宁修的心上人,就在楚宁修面前。”
“什么??”陆谨以不由的惊叫出来,问:“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
“原因你只能问闫宁均本人了,没人知道为什么。”江杨凛说着,连楚宁修都不知道为什么,闫宁均给出的理由是,看她不顺眼,就顺手杀了。
虽然很像闫宁均会做出来的事,但这个理由明显不可信。
陆谨以顿时无言,她本以为楚宁修和闫宁均之间是气场不和,或者脾气不对之类的。
表面上看他们两个的画风是相差很多,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大仇。
闫宁均竟然杀了楚宁修的心上人,楚宁修还能跟他共事,那真是心宽。
陆谨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这件事情了,就这样吧,知道不知道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真的不喜欢闫宁均,只是就算和季林忱说起换人,季林忱还是不会愿意,他更愿意相信闫宁均能保护好陆谨以,他不想把陆谨以放在那样危险的境地里面。
无果,那闫宁均跟着就闫宁均跟着吧。
出外景的日子越来越近,闫宁均也在她面前晃悠了。
想到闫宁均杀了楚宁修心上人,她真的觉得很奇怪,结果季林忱还提起这个事情了。
“闫宁均杀了楚宁修的心上人,所以他们这两年相处的是有点不好。”季林忱淡然说着,口吻好像说晚饭要吃什么一般。
陆谨以整个人怔住了,好一会才道:“你……你知道啊。”
季林忱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好像闫宁均杀了楚宁修的一只宠物狗似的,完全不在意的口吻。
就算季林忱不把人命当回事,闫宁均杀了楚宁修的心上人,两个重要手下出了这样的矛盾,他也不该是这个口吻吧。
“他们是我的人,我当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季林忱理所当然的说着。
陆谨以突然间觉得脑子不够用,理解不了季林忱的脑回路,道:“你……不给他们稍微调解一下吗,或者处置一下闫宁均之类的?”
哎呦喂,这可是两个重要的手下啊,季林忱是这是什么口吻。
“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调节,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他们是我的手下,不是我的孩子,每个人都要会处理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要别人帮他处理。”季林忱理所当然的说着。
陆谨以:“……”
此时此刻,她是真服气了。
季林忱,果然是真霸气。
她不能用正常人的脑回路去想季林忱,所以还是算了吧。
准备出外景了,季林忱不在,她还是在半山别墅继续钻研剧本。
正看着,管家匆忙进来,一连焦急兼担心的道:“陆小姐,柏诛先生来了……”
陆谨以愣了一下,把剧本放下。
季柏诛吗?季林忱的三叔,听说不好惹,惹不起躲一下。
陆谨以正准备开溜。
“溜得倒是挺快。”
突然一句男声从门口传来,声音很好听,但语气就没那么和善了,有几分嘲讽,又有几分鄙视。
躲不过去,那就只有应战了。陆谨以心里深吸口气,转身看过去。
“您好,季三先生。”陆谨以用标准礼打招呼,既不热络,也显得太冷淡。简单来说,我们不熟,更没有关系。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季柏诛,他不像闫宁均和楚宁修那样,是季林忱的手下。
他是季林忱的长辈,关系非常亲密的长辈。
她只是名义上季林忱的妻子,说不好听那还是玩物啊,真真是完犊子了。
季柏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步走进来,上下打量着陆谨以,道:“还算懂礼貌。”
陆谨以只当没听到季柏诛的嘲讽,继续礼貌的道:“季先生不在这里,您可以跟他联络,我还有别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话不投机,相信季柏诛也不是来找她的。
“我让你离开了吗?”季柏诛冷笑说着,又道:“还是陆家的待客之道,就是把客人丢在厅里,主人躲起来。”
陆谨以愣了一下,实在有点意外,在季柏诛眼里,她竟然是主人吗,她本来还以为季柏诛会把她当成不入流的宠物呢。道:“我是姓陆,但并不是陆家什么人。”
陆家在国内不算大姓,也姓这个的也不少,说起来她也是姓氏占了便宜,知道一些内情的,就会把她当成陆家正经小姐。
季柏诛并没有理会陆谨以的解释,很有主人架式走进厅里,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即对管家道:“老样子。”
管家点头去了,陆谨以挑挑眉,看来季柏诛和季林忱的关系是真好,这里只是季林忱随便一个窝而己,这里的管家都知道季柏诛的喜好。
“我知道林忱不在,我是来看你的。”季柏诛说着,指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我给你坐下的权利。”
陆谨以瞬间吐槽无能,她本来以为季林忱己经够自大了,看来自大是季家的遗传,更自大的在这里,不过有得坐就坐,她也想站着跟季柏诛说话,更像是下人回话了。
季柏诛上下都是瞧不起她的样子,仿佛叫她坐下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对于她的身世和她要当艺人这个事情更是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