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姑娘,愣着干嘛?”
一道带着戏弄的青年声音响起,白欢儿一怔,猛然睁眼,便看到了江北抱着昏迷的洛虞出现在了她面前。
诧异之际便是惊喜,连满低头看向江北的怀中的洛虞。
本以为已经再也见不到老洛了,可是现在…
她能清晰的感知到老洛的气息平稳,并没有生命危险。
“江北,你……”
还没等白欢儿将话说完,洛虞的身体缓缓飘起,落到了白欢儿的虎背之上“小姑娘,快离开,照顾好她。”
说罢,‘江北’转头看向了从深渊之中伸出藤蔓,蹙眉道“几万年了,竟然还敢妄想冲破封印。”
只是几声轻喝,藤条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恐怖,迅速缩回了藤曼。
见到这一幕,白欢儿彻底愣住了,眼眸复杂的看向江北,她们拼死拼活想要镇压的邪魔,竟然只是江北的一句话便喝退了?
“还不走?”
白欢儿也立刻反应了过来,背着洛虞猛然往后天空飞去。
见状,‘江北’松了口气。
这两个小家伙离开了,他也能放开手脚和邪魔对峙。
“你丫的,到底干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这么虚弱?”江北在意识深处朝着愤怒道。
云飞一怔,讪讪一笑“用了点你的灵魂之力。”
“这家伙另外两个兄弟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这家伙也要死在你手下,它的内心中对你充满了恐惧,所以就用你的力量震慑一下。”
“你看,效果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老子现在都感觉要死了。”他就是一个筑基修士,灵魂力量能有多强,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就偷走他的灵魂力,差点要了老命。
不过他也是没有想到,这藤曼居然这么怕他,虽然他在意识深处,但是也是能清晰看到外面的景象的。
这藤曼……
就是上古邪魔吗?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云飞也自知理亏,没有多言的就冲向了邪魔,此刻的江北即使没有武器,但是他的每一击都宛若陨石落下,让邪魔感受到了巨大的疼痛。
不过此刻的藤曼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眼前的之人不是五万前江北,他的实力没有这么弱。
虽然疼痛,但却并没有退缩,反而似乎是觉得丢了面子,疯狂的进攻。
“不能硬刚,快点巩固封印才是。”
面对邪魔的进攻,云飞尽力的闪躲,只有避无可避的时候,才会迎面而上,击退藤曼,不知为何,云飞明明有实力将藤曼撕碎,不过却是并没有那么做。
随着江北的愈发靠近,藤曼似乎感受到危险,变得更加疯狂了起来。
妈的,这玩意,意识苏醒了不少啊。
躲避了攻击之后,云飞有些愤怒,这家伙一千年前才有过一次苏醒,不过却是并没有挣脱封印,今日怎就突然挣脱封印了,而且意识还觉醒了这么多。
不行,必须快点镇压,如果等这家伙彻底苏醒,可就真的没办法阻止了。
既然不能靠近,那就只有先斩碎这些藤曼了……
想着,云飞手中陡然出现了一柄神剑,面对这些体型比他大千百倍的藤曼只是轻轻一剑,便将这些藤曼斩断,而在同时一股幽蓝之火,从手中冒出,焚毁了被斩去的藤曼。
“你这是干什么?”江北不解。
云飞一边躲避一边解释道“这些藤曼拥有俘获人心的能力,能够诱惑修士并且寄生在其中,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被寄生的修士将会变成这家伙的傀儡,这些当年我们打的艰难的原因。”
这怎么…有些熟悉。
听着云飞的话,江北眸光闪烁,思索在那些听过这些话。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猛然抬头,震惊的看向这些藤曼。
“噬灵藤?”
这居然是噬灵藤。
世间最恶心的种族。
云飞也是一怔,他现在就知道这家伙的名称了吗?
不过此刻也不是多想的时候,看着近在咫尺的封印,一道剑气划破手臂,同时手中疯狂结印,神圣强大的力量陡然爆发,一点点修补着残缺的封印。
云飞并没有在意冒血的手臂,只是尽力的修补着封印,在江北的视线中,他看到了喷涌而出鲜血,仿佛汇聚成涓涓细流,朝着封印之中流去,直至消失不见。
江北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好奇,但并不是提问的时候。
不过很快,即便没有解释,他也得到了答案,随着鲜血流入封印之中,周围疯狂的藤曼竟然平静了下来,旋即疯狂的朝着封印之中退去。
而眼前的屏障竟然逐渐透明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白光,这光芒温暖柔和,仿佛被和旬的春风包围,置身于世外桃源。
在江北疑惑之际,封印内一道身影缓缓浮现,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而他流出的鲜血竟然流入了这女子的口中,在鲜血的滋养下,女子毫无血色的面容竟然有了丝丝红润。
高贵的裙摆亮起淡淡荧光,她身下的噬灵藤主体在荧光的刺激下连连往后退。
看到封印内的女子,云飞彻底放松了下来,专心致志的修补封印,似乎是这荧光的加持,修补的速度提升了许多。
冥?
意识深处的江北也认出了这就是在秘境之中见到的冥,也就是他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他的血能够让她的力量变得强大,甚至能够震退这噬灵藤。
低头看了眼修补封印的云飞,他又为什么会知道。
在冥的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血脉的联系,或许是他很弱,或许是因为冥在封印内部,所以对于冥他并没有多少亲近之意,正当他想着的时候,封印内的冥,似乎心有所感,竟然睁开了眼眸,机械般转头撇了眼江北的方向,嘴角呢喃。
旋即脸上的红润消失,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不过她的目光却是一直盯着江北。
看到这样的冥,江北心中有一股淡淡的哀伤,照着那一声低喃开口,分明说的是父亲二字。
江北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位为了苍生赴死的人,居然对父亲的执念如此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