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隆卓挥舞衣袖,只见漫天冰竹袭向黑衣人,领头的两个黑衣人自知不是对手,指挥其他人一起离开。
何嘉琼道:“小叔快去抓住一个人!这样就可以查出来是谁想刺杀公主了!”
何隆卓瞥了一眼,“要是我离开,怕是会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白千珍道:“表舅说的没错,而且那些黑衣人看上去都是死士,即便抓回来,怕也会自殒性命,估计问不出什么线索。”
白千珍领着众人继续往山顶走,很快便来到了天王殿。
在门口正好撞到了大理石卿永铭志以及他的侍卫陆离。
永铭志看到白千珍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参见水桃公主。”
“世子不必多礼!”
何嘉琼道:“世子来信者峰,也是为了调查佛像血字案?”
永铭志道:“昨日圣后钦点大理寺调查此事,责令在十五天内调查个清楚,因此不敢怠慢。”
这时玄业从天王殿里面出来,穿着整齐的袈裟,双手合掌,向众人问候。随后玄业便带着众人来到大殿广场,只见碎了一地的汉白玉石块,部分大石块下还有干了的血迹,可见当时现场死伤了不少人。
玄业道:“现场一共死了八人,伤了十一人,都是香客,有几个还是大家族的女眷。”
永铭志道:“案发当天没有地震,也没有被雷击,当时万里无云,佛像为何会突然坍塌?”
玄业道:“佛像是在一年多前,由前任住持引觉的徒弟玄通负责,托人在栖迟镇雕刻,然后让飞龙镖局运送到镇国寺,在佛诞典礼上,由圣后揭幕。可是现在玄通逃走,栖迟镇的工匠被杀,飞龙镖局如今也不复存在,所以要调查起来,实在有些困难啊……”
永铭志笑道:“玄业大师,你可是推得一干二净,当初负责佛像的确实不是你,可是玄通掌管天王殿时,佛像也没坍塌啊。作为住持,你不应该负责维护佛像的安全吗?
“这佛像会崩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哪里有开裂的点,要是你们能早点发现,早日修复,便不会出现这般的惨剧!”
“世子明察,我们平均每三天就会清理打扫佛像,在打扫的过程中都会详细记录佛像各处的情况,上次清扫的时候未曾发现有裂痕……”
永铭志笑道:“这么说来,玄业大师认为,这佛像没有裂缝,并非是自然崩塌,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玄业听了永铭志的话后,不由神色有些慌张,一时答不上话来。
“玄业大师答不上来,那就让我们替你回答吧……”
简凌恒和钱之圭从侧面走上来。
简凌恒指着残余佛像的断面说道:“如果是佛像原本就有裂缝,那么断裂时必然有点成星状扩散,但根据场上掉落的石头来看根本不像。
“关键的是,如果是自然开裂怎么会断出这么整齐的一个切面……”钱之圭指向切面上的那一行血字说道。
何嘉琼道:“所以这佛像是被武器劈裂开的,所以才会形成一个整齐的断面……”
简凌恒道:“那人为了能方便写字,不得不将佛像劈成整齐的断面,从而也暴露了他作案的手段,应该是一把冰剑,带着强劲的剑气,才能产生这样效果。”
永铭志道:“所以那人先将佛像劈断,趁混乱中,再迅速写下这一行血字?”
钱之圭道:“世子睿智,当时的场景应该就是如此。”
永铭志道:“这么说来,方案的人当时就在现场了?”
“没错,如果玄业大师能给出那天现场所有人的名单,那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人!”
“那天正好遇到寺内发放善粥,有很穷人上山,而且那些香客也是来去自如,世子要当天所有人的名单,那简直是为难贫僧了。”
简凌恒道:“那玄业大师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当天发放善粥的是哪户人家?”
永铭志不由惊道:“那天不是你们寺庙自己发放善粥?而是有人赞助?”
玄业的脸色变得更加惶恐,低着头一声不吭。
“玄业大师为何不说啊,你这样反而显得本王有些做贼心虚啊……”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永贤王带着众人也来到了天王殿,众人朝着永贤王作揖。
永贤王扫了一眼场上的众人,他身后是云不凡和崔天英。
钱之圭道:“所以那天在镇国寺发放善粥的是永贤王?”
云不凡上前喝道:“大胆刁民,你也配直接向王爷问话!”
白千珍道:“这位是我请来查案的民间高手,也算是代表我在调查此案,如果王叔觉得他没有资格问话,不如由水桃再问王叔一遍。当日在镇国寺行善的可是王叔你啊?王叔这样做好事不留名的高风亮节,实在让水桃佩服。”
“啊哈哈,哈哈……”永贤王朗声大笑了几声,先是看了看白千珍,然后眼睛又扫过永铭志,最后目光停留在钱之圭身上。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三年多前,也是在镇国寺,当时多亏王爷解围。”
永贤王思索了片刻,似乎记起来什么,“那日你和御史中丞吴一士和商人吴一商在一起。”
“对,王爷没记错。”
永贤王朝着永铭志厉声道:“没错,那日确实是我的家眷在镇国寺发放善粥,最近四处战乱、百姓疾苦。怎么了?你这个大理寺卿觉得本王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么?”
永铭志不由低下头,“叔父误会了,我奉圣后的命令调查佛像血字案,经过调查后发现,觉得是有人先用寒剑砍断佛像,紧接着再趁乱写下血字。
“如果当时王府的人正好也在现场,或许有人能见到犯案的人,所以想问叔父当时都谁在场,好寻到一些有用的线索。毕竟圣后已经下令,命侄儿在半月内调查出结果,还希望叔父能帮帮侄儿。”
永贤王回过头问向侍卫,“那天都是谁在现场,你们可有见过什么可以的人么?”
云不凡上前道:“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
钱之圭笑道:“这么说,不凡师兄当然也在现场了……”
“你叫我师兄!?你是……”
“我是菊剑的徒弟钱之圭。”
云不凡睥睨了一眼,“原来你就是钱之圭。”
钱之圭笑道:“如果没记错的话,不凡师兄的绝门功夫正是银鱼寒江剑吧?宝剑如银鱼搅动寒江,所过之处旋即冰封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