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青色的凌霄秋水朝着倒在地上的虎蛇鹤蔓延过去,凌霄秋水变化出无数双水形手,扯开网罩,同时将虎蛇鹤身上的箭拔除。
“嗷呜!”一声惊天狂吼,虎蛇鹤挣脱网罩。
巨蛇摆尾,扫向众人,衙差被横扫,同时虎蛇鹤翅膀扇动旋风,吹得大家都睁不开眼睛。
狂风渐止,只见贺赖霓裳和潘西智诚坐在虎蛇鹤身上,飞走不见。
云飞鸣看向远处,钱之圭上前道:“师父果然厉害啊,没出手就把对方给吓跑了!”
云飞鸣一脸严肃地说道:“她是萨满大地长老的长使——秋水使者。萨满教一共有六名长老,天地东南西北……”
钱之圭道:“东南西北我们都见过了。除了东方长老之外,其他长老的功夫不过尔尔。”
云飞鸣摇头道:“据我所知,东南西北四大长老一直在更替,唯有大地长老和天空长老,百年来都没有更换。”
“百年都没有更换?那这两个家伙岂不是百岁以上的老不死?”
云飞鸣皱着眉头,“很少有人见过大地长老和天空长老的真面目,所以关于他们的事情,也如同传说一般,众说纷纭,但都不知道真假。唯一能确定的是,大地长老底下有四名护法使者。
“他们分别是春火使者,夏雷使者,秋水使者和冬霜使者。其中秋水使者是四使者之首,也就是刚刚那名女子。所用的水魂技能是遗落百年的——凌霄秋水,威力无边,怕是在东方长老之上。”
钱之圭疑惑道:“一个使者的功夫竟然在东方长老之上?”
“萨满教等级分明,相差一级,就天差地别。尤其是最上头的天空长老和大地长老,他们是整个萨满教的核心中枢,所以他们手下的使者位置,也非同寻常,更别说她是长使。
“而且单纯按武功来说,教内也没有几个人能和她相提并论。所以,刚刚要是我和她动起手来,我没有把握能赢她。”
钱之圭疑惑道:“那她怎么突然间逃走了?”
“或许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吧……”
钱之圭和云飞鸣从五盘岭回到村庄。
简凌恒守在外面。
钱之圭上前道:“怎么样,搞定那个潘奚丽齐没有?”
凌恒点点头,“潘奚丽齐现在被铁链锁着,屋里的人全部在和她相认,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
之圭疑惑道:“怎么?潘奚丽齐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是钱苍蔓?”
“嗯,她完全不认得大家,对之夏和靳雷陌生的不得了,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钱之圭刚刚走进屋子,便听到潘奚丽齐的怒吼声:“快放我出去,不然你们受到到萨满女神地惩罚!”
靳雷红着眼睛说道:“大小姐,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的部下啊,我跟了你十多年了,我的很多武功招式都是你教的,你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之夏道:“师父,你真的记不起之夏了?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啊,是不是萨满教的人威胁你,所以你才不敢和我们相认的啊?”
柴娟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大小姐,你该不会连老生都不记得了吧?我可是服侍了你快三十年了,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啊,你怎么会突然失忆了呢?”
潘奚丽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一个都不认识,我只认识他——钱之圭,是我们东方长老想要活捉的人!”
钱之圭走到潘奚丽齐的身前,故意装糊涂地反问道:“你们东方长老为什么要抓我?”
“因为你身上有光明天火的火种!”
“我有光明天火的火种,你们就要抓我,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光明天火是你们萨满教的?”
潘奚丽齐道:“没错,光明天火原本就是我们萨满教天空长老的火种,不然为何会叫他天火?”
众人无不疑惑地看向潘奚丽齐。
钱之圭继续问道:“那为何,后来会成为普行神僧的火种?”
“因为普行原本就是我们萨满教徒,加入我教之后惺惺作态,对各位长老和使者,阿谀奉承无所不作,在获得长老们的信任之后,最后有幸能服侍天空长老。
“没想到这时他才露出本性,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在伺候天空长老时,偷取光明天火的火种。在偷盗成功之后,普行便南下躲藏起来,没想到剃度成了一个和尚!”
钱之圭笑道:“说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该不会,也是听人道听途说的吧?”
潘奚丽齐笑道:“可笑,普行以前和我共事过,他的本命叫贺赖多风,我还和他交过手,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事情!”
众人听了,错愕不已。
简凌恒笑道:“普行神僧死了百年有余,我看你是疯了吧!”
潘奚丽齐笑道:“我们没有疯,我本来就和普行年纪相仿,只是中间睡了一个长觉,醒来之后,沧海桑田,已有百年,仅此而已!”
钱之圭不由撇着嘴道:“仅此而已?这么说,你已经有上百岁了?”
“臭小子,你看我有上百岁么?我上次睡觉的时候,只有四十左右,现在醒过来也就四十多而已!”
钱之圭对着靳雷道:“我看你们的大小姐,不是失忆了,而是失心疯了吧……脑子都浆糊掉了!”
马雨泽厉声喝道:“你们通通让开!蔓蔓从小就认识我了,显然我认识他最久,你们都出去,我和她好好说!”
马书兰帮着马雨泽将所有人赶到门外。
马书兰对着马雨泽道:“阿爹我们这么帮你,以后东升镖局的货……”
马雨泽道:“放心,我们之间是签订的合约,千草阁是不会违约了。”
“那大娘子和大伯说起来的话……”
“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你赶快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蔓蔓说!”
马雨泽用手搭了搭潘奚丽齐被铁链锁住的手腕,她充满敌意地看向马雨泽,“你想干嘛?”
“蔓蔓,眼下就你我二人,你就不必掩饰了,是不是萨满教的人,在你身上下了蛊毒,要挟你听命于他们?”
潘奚丽齐冷笑道:“我堂堂一个春火使者,谁敢要挟我?再说,了萨满的蛊毒,怎可能对我有效?”
马雨泽一面搭脉,一面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低声嘀咕,“不对啊,你的脉细平和,没有任何问题啊……”
“我看有问题的是你们!”
马雨泽跳了起来,“蔓蔓,你真不记得我了?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啊!还有慧慧,对了,你和慧慧从小就玩在一起,我经常给你们送东西吃的……”
“慧慧?徐慧慧?!”
潘奚丽齐不由神色一紧,胸口似乎有些疼痛,脑袋似乎炸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