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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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柒下了楼，就发现沈砚的车还未曾开走。
见云柒下来，沈砚掐灭自己指间的烟，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对云柒道：“走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云柒也没有多问。
突然间，云柒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悸。
【啊啊啊啊！】系统似乎是在主神空间里面手忙脚乱地分析数据，一边道：【宿主大大，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解药卡吗？】
系统看着版面的数据，皱了皱眉，道：【宿主大大，因为你刚刚进入梦魇情绪激动，毒素已经蔓延全身了……】
【我知道。】云柒得到这个消息十分平静。
要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去刺激洛琳了。
毕竟是姐妹，要死也一起死。
沈砚透过后视镜看见云柒的脸色并不好，有点不放心地说：“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浪费钱。”云柒垂着眸淡淡地说。
一束栀子花两块钱，她父亲可以在赌场一掷千金，纸醉金迷，可偏偏也就因为这两块钱……
把她与那女人打得半死不活。
是她命贱，活该。
沈砚也不知道怎么又勾起来了云柒的伤心事，皱了皱眉，然后开车驶去一处住宅。
沈砚到了地方，将车停下，对云柒道：“下车吧。”
沈砚跟云柒下了车，掏出钥匙打开了住宅外面的铁门，带着云柒走了进去。
“李航，出来接客！”沈砚看着黑漆漆的小院，皱了皱眉，对里面的人喊道。
云柒看向沈砚。
沈砚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云柒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沈总当沈氏总裁算是屈才了，若是回到古代，当那老……”
云柒顿了顿，还是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沈砚自然也就不能理解。
倒是在屋子里面的李航匆匆赶过来，听到云柒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捧着腹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勒个去，沈砚，那旁边这位小姐在暗讽你是古代的老鸨……噗哈哈哈，笑死我了。”
……
云柒心情不好，沈砚自然也不可能多做计较，对笑得不能自已的李航道：“别笑了，起来干活了。看看她身体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李航眯着眼打量了一下云柒，道，“我感觉这位小姐哪里都挺好的。”
云柒垂着眸，问道：“你的医生？”
“对啊！”李航听到别人问自己的职业，话也开始滔滔不绝道，“你别看我年轻哈！我给你说，我可是获得过……”
眼见这李航又要吹牛，沈砚直接打断道：“行了，这几句话你念叨了几年了，烦不烦。”
云柒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砚以为云柒是在怪自己没问过她意见就带她来看医生，解释道：“他虽然是医生，但是不要钱。”
“卧槽！”一听这话，李航不乐意了，连忙道，“沈砚，你个周扒皮，半夜三更打扰我清梦还不给我钱？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这还是人吗？”
沈砚一个轻飘飘的目光看向了李航，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还欠我钱。”
李航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憨厚一笑，打着哈哈道：“别提钱嘛！提钱多伤感情，搞得我们兄弟情那么生分。”
然后李航目光看向了云柒，道：“来来来，这位小姐进屋去，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对了，这位小姐芳龄几许，可有婚配？”
李航的语气还是没个正经，沈砚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道：“李航。”
“在呢！”
“这是我媳妇，你嘴巴放干净点。”
……
“我……”李航一个“我”字憋了半天，最终吐出来了另外一个字，“操！”
然后他看向云柒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颇为遗憾地说：“这位小姐看你品味不凡，怎么就眼睛就那么瞎呢？”
……
李航感叹道：“世上千万男子，你怎么就看上了他？”
沈砚毫不客气地给李航小腿肚一踢。
李航被沈砚猛地一踹，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偏偏踹的腿弯，李航踉跄了几步才稳了下来。
他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砚，道：“我说实话你竟然还敢踹我！”
然后李航扭过头看向旁边的云柒，道：“这位小姐，你看吧，人不可貌相，他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禽.兽！”
云柒弯了弯唇。
见云柒笑了，沈砚颇为不耐烦地对李航道：“你快点进去给我把你的医疗设备开启。”
李航幽怨地看了一眼沈砚，然后进了屋子。
沈砚对云柒道：“他刚刚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柒突然开口道：“谢谢。”
“嗯？”沈砚诧异。
但是云柒也没有打算解释这两个字的意味了。
云柒朝屋子里面走去。
她经历了太多的位面的，若是每一个位面都付出自己的感情，那该会有多累。
所以她心动于止。
可是现在，她似乎是有了一丝异样的感情。
就像波澜不惊的死水上掀起了一阵涟漪。
刚刚在车上，她看似在看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发呆，可是余光却瞟到了沈砚的手机屏幕。
他对短信对面那人道。
【我媳妇不开心，你等会想方设法逗她笑一下。】
沈砚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无法做到无忧无虑，他只得早早地将自己成长为大人，去扛住一切风雨。
他或许能让人安心，却不能够与人言笑晏晏。
但是这样，也足够了。
……
她对系统道：【给我一张解药卡吧。】
……
系统沉默了一下，最终犹犹豫豫地开口道：【宿主大大，你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毒素已经蔓延全身，渗透进了器官……解药卡用不了了。】
……
云柒没说话了，过了良久，她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那黑夜中高高悬挂的明月。
【那就给我买一个姻缘卡。】
沈砚，下一个位面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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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航虽然不正经，但是检查出来的报告却是属实无误。
他似乎纠结了一下，才将报告给了沈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