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徐云歌开口,林宜雪看到林宜初就慌了。
“你、你怎么在这儿?”
林宜初冷笑道:“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装了,我才是将军府的嫡女,你不过是个冒牌货!
对了,你是想问,我为何能从小院出来吧?
很可惜,我知道真相后,那个小院如何能关住我?”
林宜雪四处寻找林承德,站着的大臣堆里没找到,最后才看到一旁地上狼狈不堪的林承德。
知道事情已经穿帮,抖着身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云歌依着大月帝的话,看向林宜初,这一看就愣住了。
嘴里喃喃着:“恩儿!”
身子摇摇欲坠,李怀霖赶紧上前扶住。
“夫人,你该高兴,她才是我们的恩儿!
这两个多月来,我们认贼作女,差点害死我们的恩儿。”
说罢把林宜初拉到徐云歌身边,看向大月帝:“皇上,您一看便知。”
大月帝点头:“毋庸置疑,她们是亲母女,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而这个林宜雪,不比不知道,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们转个身,让众大臣评评。”
徐云歌在林宜初的搀扶下转了个身,面对大臣。
林宜雪不肯转身,德公公朝一旁使了个眼色,便有两个太监上前,拧着转过身抬起头面对大家。
大臣们一看,纷纷点头:“李夫人和你身边这位小姐,是亲生母女无疑。
这个林宜雪,长相平庸,与李将军和李夫人根本不像。”
林宜初这才转身看向大月帝:“要证明臣女身份,法子很多,比如胎记,比如玉佩。”
说着从脖子上扯出一块玉佩。
“姐姐一直觊觎我的玉佩。
我和师兄相认后,就托师兄帮我做了一个,几乎能以假乱真的戴在身上,真的交给了师兄替我保管。
玉佩真假,一比便知。”
李沐阳拱手行礼:“皇上,我们几兄妹身上都有贴身的玉佩,是用同一块玉料,一起做出来的。”
说着扯出自己的玉佩,李沐秋两兄弟也扯下自己的玉佩。
两个太监端着托盘上前,一个接了几兄妹手里的玉佩,端到大月帝面前。
一个走到林宜雪面前:“林小姐,是你自己取,还是咱家替你取?”
林宜雪连连摇头躲闪,太监只得强行取下她脖子上的玉佩,放到托盘上。
大月帝看过后,点头:“确实能以假乱真,但仔细比较,还是有一定的区别。
行了,这事板上钉钉,这位小姐才是真的李将军之女。
林承德、林宜雪,你们可知罪?”
林承德直接晕厥,林宜雪跪下:“皇上恕罪,臣女只是心悦三殿下,所以才……”
刘尚书害怕林宜雪把赵景奕拉下水,忙出声道:“皇上,这位小姐的事,殿下并不知情,求皇上明察!”
大月帝瞪着刘尚书:“这里有你什么事?
既然你闲得慌,朕给你找点事做,把你礼部三年的账薄重新核算一遍,不准假他人之手。”
刘尚书吓得“扑通”跪地讨饶。
大月帝冷冷道:“你再敢说一个字,就是六年的账薄。还不快滚?”
刘尚书吓得不敢再出声,连滚带爬地出了太和殿。
“来人,把林承德、林宜雪打入大牢,把林府的人全部抓捕归案。
李徐两家、战王和这位李小姐留下,其余人散朝吧!”
林宜初跪拜在地:“多谢皇上为臣女作主!”
“起吧!从今天起,你就换回你原本的名字吧。”
“臣女李沐恩遵旨!”
林府。
辰时初。
婆子们取回了早饭,陈婆子见林宜初的房门还关着。
便上前“嘭嘭”一阵猛拍,见没什么动静,以为林宜初还没睡醒,便骂骂咧咧暂时离开。
“还二小姐呢,睡得如同只死猪一样。”
边骂边冲几个婆子道:“快,都吃了,别给她留,看她还睡懒觉不?
姑娘家家的不学好,尽学些偷懒耍滑的。
哼,如今犯到我老婆子手上,可没她什么好果子吃。”
周婆子劝说道:“陈姐姐,二小姐多半是睡沉了,睡过了头,还是给她留点吃的吧。
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好给个小女娃争吃的?”
陈婆子瞪了周婆子一眼:“你想做好人是吧?行啊,你不吃就是。
彭婆子,来,我们两人把二小姐这份分了。”
周婆子还欲劝,旁边的李婆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冲她摇了摇头。
周婆子这才埋头吃自己的,假装看不见。
陈婆子“咕咕噜噜”喝光了分的粥,又吃完了馒头,打着饱嗝,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等醒来时,已经辰时末。
赶紧爬起来,见林宜初的房门还关着,这下才觉得不正常了。
“今天这个背时的小妮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睡到这会儿都不起。
你们几个一起来,把门给我撞开。
我还不信,她小小年纪,要翻天了不成?”
几个婆子一起撞向了房门。
“嘭”
房门应声而开。
陈婆子第一个冲进屋子:“二小姐,你睡到现在……”
话说到一半,忙往里间跑:“二小姐……”
片刻后,又发疯似地跑出来朝几个婆子大叫:“二小姐人呢?你们有没有见过她?”
“没有,一直没开门!”
陈婆子捶胸顿足:“这么说,二小姐凭空消失了。不行,得赶紧禀报夫人!”
陈婆子拖着肥胖的身躯,如同一个圆球般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再“冲”出院子,“冲”向主院。
主院。
刘氏正大发雷霆:“小茹那死丫头呢?死到哪里去了?这一大早上都不见人影。
钱婆子,去给本夫人找,找到非扒她一层皮不可。”
钱婆子应声去找了一圈,回来禀报:“夫人,老奴找遍了,都没找到小茹。”
“没找到?她能飞天遁地不成?”
“夫人,那死丫头该不会是逃跑了吧?”
“逃跑?应该不可能,她的卖身契还在初儿的手里,她往哪里跑?”
刘氏说到这里,一拍大腿:“她很有可能偷跑到初儿的院子里去了,你去问问陈婆子她们。”
“是!”
钱婆子应下,匆匆出了主院。
没走多远就碰上因走动,一身肥肉不停抖动的陈婆子。
“陈姐姐,你去哪?”
陈婆子摆了摆手,喘着气道:“我有急事去找夫人。”
“是什么急事啊?我正好也有急事要去找你。”
陈婆子急得不得了:“没空和你细说!快走,我们一起去见夫人!”
刘氏看着去而复返的钱婆子,以及气喘吁吁的陈婆子。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