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昊轻蔑一笑:“厉害算不上。
但最后一搏,想把我们留在这片山林里。”
说罢,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阿超,你身上有伤,先留在这里,等我们发信号,你再过来。”
过往,暗卫阿超也替自己挡箭,受了伤。
经过这片山林时,在与潜伏的人打斗中不敌,被人一剑封喉。
这一次,再也不能让他出事。
之前,赵景昊给阿超吃了一颗林宜初给的疗伤药,伤口已经不怎么痛了。
“王爷,属下没事,可以……”
赵景昊抬手打断:“听从命令,找个地方藏起来,看到我们的信号再过来会合!”
阿超看了看自家主子严肃的脸色,只得点头,迅速藏身到一颗大石后。
看人藏好了,赵景昊才和大家一起,像毫不知情一样,快速靠近山林。
果然,刚进山林,就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战王爷,恭候多时!”
说着一挥手,直接杀向赵景昊等人。
赵景昊冷哼:“找死!杀,一个不留!”
过往自己毫无准备,这些宵小都没能留下自己。
这一次有备而来,岂还能让他们占到丁点便宜?
很快,两方人马打成一团。
赵景昊这方的人手,都是经过四年艰苦训练和战争洗礼的强中手,武功早就与过往不可同日而语。
此刻正如生命收割机一样,一明一暗默契地配合着。
很快,黑衣人就从包围暗杀者,变成了被杀者。
刀剑碰撞间,黑衣人皆是几招就倒地,有部分黑衣人见情况不对,想逃跑报信,均被暗卫一招解决。
黑衣人打,打不赢;逃,逃不掉。
眼看同伴一个个倒下,一时倒是被激出了几分血性,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有个黑衣人出面喊道:“有种单挑!”
阿风坏坏地笑:“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几个对我一个都打不赢,还单挑?
小爷闭着眼睛和你们打,都能打得你们“哇哇”叫。
再说了,你们这些只会玩下作手段的卑鄙小人。
不去边关报效国家,反而来围攻保家卫国的王爷,爷爷们凭什么要跟你们讲道义?”
有几个黑衣人被骂得面露难堪:“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各伺其主罢了。”
“既然你们选择助纣为虐,那就别怪我们了,通通去死吧!
少一些你们,还能为百姓们省些粮食呢。”
骂罢,阿风一挥手,打斗继续。
赵景昊看黑衣人实在没什么战斗力,索性直接飞掠上枝头,站在高高的树顶上,俯视脚下的打斗场面。
见此,黑衣人暗暗叫苦。
王爷的实力深不可测,他的手下也个个强悍,自己这些人完全就是来送人头的。
我等命休矣!
毫无悬念的,战斗很快结束。
阿风骂骂咧咧:“一个个的软脚猪,就这本事还想来杀我们王爷。”
另一个暗卫道:“他们派近两百号人来杀我们二十来个人,以十对一,以为胜券在握的。”
“再多人又怎么样?还不是多送几个猪头而已。”
赵景昊从树上飞身而下:“行了,给阿超发个信号,让他来会合,我们得赶紧走。
早一点进京,早一点回宫,才好早一点回王府!”
林宜初的院子。
申时初(下午三点),明月悄悄来报:“小姐,王爷回来了。”
“人呢?”
明月的脸上浮起怒容。
“王爷他们从离京城一百多里起,就不停被人埋伏,一路打打杀杀才回了京。
刚进城门不远,又被皇上身边的德公公叫进宫了,容伯让属下来顶替您,让您去王府一趟!”
林宜初咬牙:“他们真是迫不及待啊!”
林宜初交待了明雪和明月两人一些事后,两主仆迅速换了容貌。
临走时,林宜初特别提醒陈嬷嬷。
“我先去王府了,你等一下就带着明月去跟刘氏辞行,我们在王府见。”
陈嬷嬷的欢喜溢于言表,不住点头。
“好好好!小姐先过去,老奴晚点就来!”
看着林宜初带着影一离开后,陈嬷嬷忙吩咐身边伺候的丫鬟。
“喜鹊,快点去收拾东西,我们准备走了。”
“是!”
喜鹊脆生生答,手脚麻利地收拾去了。
陈嬷嬷则领了明月前往主院,在堂屋坐定。
刘氏得了消息,由婆子丫鬟们几乎是抬着挪了出来。
“陈嬷嬷,你怎么不多住几日再走?这段日子,我身子不适,没能好好招待你。”
陈嬷嬷微微颌首:“夫人不必客气!
林大人让老身教二小姐规矩,老身幸不辱命,二小姐如今规矩已学成,老身也该回去了。”
刘氏见此,只得朝一旁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婆子上前双手呈上一个荷包。
刘氏笑着道:“有劳嬷嬷了!
既然嬷嬷归家心切,我就不强留你了,以后得空了,还请嬷嬷拨冗来林府喝口茶。”
“夫人盛情,老身自是记在心里,夫人身子不适,就不必送老身了。”
陈嬷嬷又客套了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刘氏朝林宜初道:“初儿送送嬷嬷!”
“是!”
明月有礼有节地回应后,扶着陈嬷嬷出了主院。
回到院子,喜鹊已经收拾妥当。
明月带着小茹,把主仆俩送出林府,看着人走远,才返回院子。
这边,刘氏小声咒骂着。
“老虔婆,终于滚了!
左右不过是个孤老婆子而已,看她那高傲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皇后娘娘呢。”
“夫人,慎言!”
一旁的林嬷嬷小声提醒,刘氏才住了嘴。
“快扶我到床上去。
这一动,好像血又渗出来了,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好了。
林嬷嬷,说来真是奇怪。
以前我也偶有受伤,伤口都很快好了,这次快十天了,伤口都还结不了痂。
不仅我如此,连泽儿也是如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嬷嬷小声问:“夫人是怀疑?”
“嗯,我一直在想,是不是那府医的疗伤药膏有问题,才让我们母子遭了这么多罪。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林嬷嬷想了想点头:“起初老奴也曾怀疑是不是有人搞鬼,老奴还亲自动手为夫人换药膏,还是一样的结果。
要说府医的药膏有问题,可他是林府请来的府医,他的目的何在呢?”
刘氏忙解释:“我没有怀疑他故意使坏。”
“夫人是怀疑他用药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