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初摇头:“林家人都可以是我的试药人!”
明雪提醒道:“小姐,我们做干净些,免得给您找麻烦。”
“这是当然!”
自己大仇未报,怎么可能让他们有所警觉?
日子就这样,在林宜初制毒研毒,不时易容到将军府和王府蹭吃蹭喝,小住一两天中,悄然到了六月底。
这天,林承德叫住吃饱就准备回院里的林宜初:“初儿,爹打听到一个很好的教习嬷嬷,改天请来教教你规矩礼仪。”
“爹,我不学行吗?”
“必须得学!你明年就十四岁了,一晃就到了及笄可以成婚的年纪,学好规矩礼仪,去了婆家才不被人笑话看轻。”
林宜初在心里,对林承德一字不差的说辞嗤之以鼻,面上却乖顺应下:“哦。”
正说着,门房送来一封请柬。
林承德看后脸黑如锅底,直接把请柬砸到了刘氏身上,然后朝林宜初摆摆手:“你回自己院里去吧。”
林宜初应下离开。
看着人走出主院,林承德才沉着脸,朝已看完请柬的刘氏开骂。
“永昌伯请你带雪儿和初丫头去参加赏花宴,用心再明白不过,他想看看初丫头。
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去解决。再说一遍,初丫头及笄以后有大用处,名誉不能受损。
他永昌伯算个什么东西?以前就罢了,我如今官及五品,他还敢肖想我林家千金做他的妾,简直不知所谓。”
骂罢,甩手拂袖直接离开去了书房。
林宜泽耸耸肩,也走了。
林宜雪抽了刘氏手中的请柬,看过后撇嘴:“娘,您最好回了他,让他死心,别坏了爹的大事。
我先跟您说好,我那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的,让一个五十来岁的糟老头看来看去,想想都恶心。”
林宜雪说完把请柬放进刘氏的手里,也离开回了自己的院子,留下刘氏自己在原地看着手中的请柬,一个头两个大。
林宜初的院子。
影一看完戏后,回到林宜初身边。
“主子,是永昌伯府的请柬,邀请刘氏带着您和林宜雪去参加赏花宴,目的就是想看看您。
林承德朝刘氏发火了,说您及笄后有大用处,名誉不能受损。
还大骂那永昌伯算个什么东西,自己如今官及五品,他永昌伯还敢肖想林家的千金做妾……”
林宜初回想了一下,上辈子刘氏是自己去的赏花宴。
“这一家子还真是死性不改!
看来,刘氏是想尝尝肉痛粉的滋味,够不够销魂。
明雪,盯紧刘氏,她一旦出门就告诉我。”
“是!”明雪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就等着看刘氏品尝恶果了。
三天后的辰时末,刘氏出门去参加永昌伯府的赏花宴。
午后,估摸着赏花宴快结束时,林宜初易好容,带着影一掠出围墙,往永昌伯府而去。
这边,明月则拿着自己绣的女红,去了林宜雪的院子:“姐姐,你帮我看看,这里有什么问题,为何我绣的这么难看?”
林宜雪一脸不耐地接过看了一眼,指着一个地方道:“这里明明该绣这种红色的线,你绣的绿线,还有这个针法也不对……”
明月一脸憨笑:“哦,那我撤了重新绣,姐姐帮我看着点。”
永昌伯府。
赏花宴针对的主角没到,永昌伯府也没了应付的兴致,午后就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刘氏随着夫人小姐们往外走,在快到门口时被一个丫鬟叫住了。
“林夫人,我家夫人说有点事同您说,请你随我来。”
刘氏眼看躲不过去,只得带着林嬷嬷跟着走,转个弯进了一间厢房。
永昌伯坐在房内,看着人进来,皮笑肉不笑道:“林夫人,当年你说的话不会忘了吧?我还等着纳你家二小姐进门呢。”
刘氏见永昌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永昌伯,子一时彼一时。
当年的情况,与现在比早就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好好一个五品官家的千金,怎么可能再与人为妾?
再说了,当时说的是,你想办法帮我家老爷调到京城,我们二女儿及笄就送给你作妾。
但皇上看重我家老爷,一纸调令直接把我家老爷调到了京城,你并没有帮上一点忙,说的事自然就不作数了。”
永昌伯噎了噎:“你们家现在官拜五品,让二小姐做妾是为难了些,做正头夫人如何?”
见永昌伯还不死心,刘氏也沉下了脸:“永昌伯,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改日物色一个好生养的丫头,送到你的府上。
其他的事就此翻过,休得再提!”
见刘氏态度强硬,又没媒没聘的,永昌伯也不敢与刘氏闹得太僵,只得点了头。
刘氏沉着一张脸出了永昌伯府,左右望了望,见马车停在街道对面,就带着林嬷嬷,气冲冲的直接穿过人群,过街上了马车。
“走,回府!”
看着马车走远,站在人群中的林宜初愉悦地拍了拍手,往林府的方向走。
在一拐角的地方,与影一会合后,笑着问:“他们说了什么?”
“那个永昌伯也够恶心的,说还等着纳您过门……”
影一如此这般,把两人的对话学了一遍:“主子,属下往永昌伯的茶水里放了点料,让他再也不能人道。”
“嗯,干得不错!赶紧走,我们回去看热闹去!”
这边,刘氏回到林府门口,刚下了马车站稳,就感觉浑身肉痛。
“哎哟……怎么回事?我身上好痛!就像被什么东西在撕咬,刀在割一样!”
“快来几个人!”
林嬷嬷一看情况不对,朝院里喊了一声,几个丫鬟婆子冲出来,七手八脚把人扶回了房。
这一变故,很快惊动了正在做女红的林宜雪和明月,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出院子,一个跑向主院,一个跑向自己的院子。
完成任务的明月,赶紧脱下身上的衣裳,越墙离开,林宜初则迅速穿戴好,跑向主院。
一进院子,就听见刘氏杀猪般的惨叫声:“哎哟,活不成了,要痛死我了!
啊……好痛!救命啊!”
一屋子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幸好府里有了府医,得了消息后,来得也很快。
一番把脉查看后,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得问刘氏:“夫人,您哪里痛?怎么个痛法?”
此时的刘氏,痛得不停的翻滚叫喊,只觉头“嗡嗡”响,浑身就像千万把刀在割,根本无法回答。
林嬷嬷见此,只得代为回答:“在路上还好好的,刚到府门口下车,夫人就觉浑身开始痛,说像什么东西在撕咬,刀在割那种痛。”
“你一直跟着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