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越来越大,燕宇的剑越来越滞涩。他浑身的骨骼都被巨大的灵压压得咯咯作响。这就是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之间的差距!他努力振作,裂空剑如同雨点般的刺向粉红的烟雾。可仙子的道法却依旧坚不可破。
金丹劫乃是修行路上的一大劫。渡过金丹劫的修士和筑基修士有着天壤之别。尽管金丹初期和筑基圆满只相隔一个天劫。但是金丹初期的灵力却8倍于筑基圆满!
尽管燕宇也曾经和一些金丹修士为敌。但那些修士只不过是金丹修士的末流。眼前的萧仙子并非普通金丹修士。她是神鹿学院内门的佼佼者,一位连学院院长都看好的强大金丹修士!
身体被压力禁锢,燕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肺沉浸在了粉红的烟气之中。
“好奇怪的味道,好像春天桃花盛开时的味道。”他仔细的品味,仿佛置身于春日里。
烟气无孔不入的钻入了燕宇的衣襟中。紧贴着燕宇的肉体,粉红色的烟气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他仿佛将要被这庞大的生机之力压成齑粉。
忽然,燕宇怀中一颤。仿佛空间在那里裂了个口子。海量的粉红色烟气钻了进去。他周身的压力骤然一减。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怀中。炼魂鼎微微张开了鼎口,正在吞噬外界旺盛的生机之力。随着压力的减弱,燕宇恢复了行动自由。他紧紧握住裂空剑,周身海量的灵力潮水般的涌了过去。
忽然,一股庞大的灵压铺天盖地而来。这灵压充满了锋利、威严之气。
“燕宇赶紧把炼魂炉收起来!”真人警示到。
出于对真人的信任,燕宇赶紧将炼魂炉收进了储物戒。
“住手!学院重地,禁止私斗!”远处传来一个嘹亮的声音。
萧云儿脸色一变。她手腕一抖,秀剑变得巨大。红光满天,一头硕大的孔雀在半空中展开了美丽的尾羽。
“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她杏目一瞪。孔雀幻影猛地朝着燕宇啄去!
孔雀的“尖嘴”离燕宇越来越近,那赫然是萧云儿秀剑!它裹挟着20多丈长的剑芒,劈头盖脑的斩了过来。
萧仙子的剑是如此的之犀利。剑未到,燕宇的汗毛就已经根根竖起!
“来吧,刁蛮的小女人!”
燕宇紧握裂空剑,只待那最后的一刻。
忽然,整个空间一阵。
一把硕大的拂尘扫向孔雀。仙子的孔雀异象不甘的一抖,化为漫天的清气消散。
燕宇被震得倒飞了出去。他挣扎着站起身,却见一位手持拂尘的金发老者站在了二人中间。那人正是执法堂长老吴铁心。燕宇曾经在
“云儿,你又耍性子了!怎么能随便在内门重地动手呢?!”那位老者生气的说道。
萧云儿泪眼涟涟:“吴长老,您可要为我做主。我父亲是一个器具店的掌柜子。只因为买卖的时候照顾不周,就被这厮一剑杀死!您贵为执法堂长老,还请您为我做主啊!”
霎时,萧仙子哭成了个泪人。
“燕宇,萧云儿说的可属实?”吴长老把脸一拉。
燕宇恭敬地一揖:“长老,萧云儿说的不是实情。萧仙子的父亲确实曾经与我有过过节。但是杀他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撒谎!分明是一言不合,盛怒下你杀了我父亲。有许多人都看到了!”萧仙子激动地说道。
燕宇一笑:“萧仙子,敢问你可曾亲眼看到我杀人?!你父亲萧越只是个凡人。我燕宇虽然脾气暴躁,可还没有下做到出手伤害一个凡人的地步。”
尽管萧越平日里和修士们打交道,但是他只是个炼骨境的小修士。修炼界一般以筑基期为修炼入门。是以在燕语眼睛里萧仙子的父亲也只不过是一个凡人。
“狡辩!”
燕语的一席话问住了萧云儿,也让吴长老新生狐疑。
“云儿,你可曾亲眼看到过燕语杀人?”
“这个……云儿虽然未亲眼看到这厮杀人,但是看到他杀人者唯实不少。我这位王师兄就曾经看到燕宇行凶!”
萧云儿一伸手,把王信推搡出了人群。
吴长老眉目如电:“王信,说老实话。你可曾亲眼见过燕宇杀人?”
在长老炯炯的注视下,王信顿时变得结巴,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
“禀、禀长老。小可确曾亲眼见到燕宇杀人。”
“长老,您听到了吧?燕宇这厮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这足见他是个没担当的小人!”萧云儿道。
“萧仙子,你不要血口喷人!这位王信道友,你可敢与我到刑堂对峙!”
刑堂乃是学院断案之所。一般遇到学员间难以解决的争议。学院都会安排争议的双方到刑堂对峙。
“对峙就对峙,我又岂会怕了你!”王信红着脸说道。
“王信!今日我拼着被惩处,也要毙了你这个奸诈小人!”
光华一闪,裂空剑闪电般削向王信的肩膀。祸起肘腋,王信只来得及避过要害。利剑结结实实的站到了他的身上。刹那,血光飞溅。他整个人都被劈飞。
“长老救我!”王信口血狂喷,在半空中凄厉的喊道。
“够了燕宇,不要再造杀孽。你还是和我一起到刑堂问话吧。”
他一挥手,一条金色的绳索灵蛇般飞向燕宇。
“吴长老,我敬你是宗门长老。可你也不能随便动粗!”
燕宇脚踩灵狐战步。他的身影快成了闪电,灵蛇般的绳索竟然扑了个空!
“小子,休要猖狂!看我天罗地网!”
刹那,绳索分解成了许多细小的金线。这些金线又交织成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朝着燕宇罩来。
燕宇左冲右突,可金色的巨网却如影相随。眼看他就要落入网中。
忽然,又是一阵灵力的骚动。金色的大网化为漫天的败絮,倒卷回吴长老的手心。
“执法堂的吴长老,你为何要囚禁聂剑长老的高徒啊?”人未到,化神修士的声势已到。在场的众人纷纷肃然。
“晚辈吴铁心参见穆长老。”
他朝着东方恭敬地鞠了一躬,旋即一位衣着邋遢的老人从天而降。那人赫然是择贤院的穆山长老。
吴铁心虽贵为执法堂长老,但他只是一个元婴期的外门长老。所以面对化神期的穆山,还是要以晚辈自居。
“罢了,快平身。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抓燕宇?”穆山面露不快。他和燕宇的师傅聂剑关系颇好,所以他也容不得燕宇受委屈。
“禀穆长老,这位燕宇同学有杀害学员亲属的嫌疑。是以刑法堂要拘他去审问。”吴长老道。
“你乱说话,我根本没有杀人!”燕宇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