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晓萌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回忆起刚刚自己在家门口听到的对话。
“宝贝,快,让我亲一口,想死我了。”
丁晓萌诧异的听着房内男友姜邵杰的声音,自己在门外,男友嘴里的宝贝叫的肯定不是自己。
她本来这会应该已经上了飞机准备出差,可是临时发现自己的移动 u 盘放在书桌抽屉忘记拿了。
这才改签了行程,回到家。
就在丁晓萌还在发愣猜测男友和谁在说话的时候,房间内另一个声音响起。
而这个声音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
“讨厌,怎么,丁晓萌满足不了你么,这么性急。”
“宝贝,她怎么能和你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的一直就是你。”
“哼,就会说好听的哄我。邵杰,你说要是让丁晓萌发现我花着她的钱,住着她的房子,躺在她的床上,睡了她的男人。她会怎么想?”
“她会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我要吃了你这妖精。”
之后,房间一直传出了许多少儿不宜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丁晓萌会怎么想?
她此时很想冲进去撕了里面那一对不知廉耻的男女。
但一直以来的素养,让她做不出来那种撕逼的行为。
丁晓萌离开了房子,逼迫自己冷静。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自从父母意外离世之后,这几年,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工作。
公司是父母一生的心血,为了打理好公司,所以这三年她总是在外出差。
她以为姜邵杰是理解她的。
他说她总是出差,不好好吃饭,想要更好的照顾她,所以他辞了工作为她洗手煮姜汤做煮夫。
丁晓萌一度因为他的这一行为,很是感动,这套房子是父母在世时为她准备的婚房。
离公司很近,二环内。
姜邵杰提出来搬过来住,就近照顾她,她欣然接受了。
而房里另一个说话的是她的好闺蜜。
她这次出差,就是因为公司的流动资金出了点问题,想去外地寻求合作。
而原因是前段时间闺蜜丘晶找她借了三百万。说好的周转三个月,如今却是已经过去了半年。
而直到刚才听到,她才知道丘晶借钱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为了救她在医院住院的妈妈。
而是纯粹没钱了,找她借钱花。
她成了大冤种。
突然一个念头,丁晓萌想,难道是因为本命年,她犯太岁了吗?
怎么身边亲近的就那么两个人,两个就都是小人呢?
抬手把头发绕到耳后,顺势抬头的瞬间,丁晓萌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街道指示牌。
前方直走 100 米,法安寺。
想起刚刚自己脑海中犯太岁的念头,精神恍惚的丁晓萌也没有多想,抬脚按着指示牌走去。
此时的丁晓萌一点都没有怀疑,她从家里出来,二环内的房子,她步行就算走了半小时。
也还是在闹市区,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没有发现附近有什么寺庙。
丁晓萌来到法安寺,寺门并没有关。
抬脚跨过门槛,不知道曾经听谁说过,寺庙的门槛不能踩,得抬脚直接跨过去。
丁晓萌下意识的就那么做了,走进寺庙,看到菩萨,她来到蒲团前,利索的跪下,双手合十。
三拜之后,看着地上的签筒。
双手自然的端起签筒,闭眼轻轻的摇了起来。
“咚……”
听到声响,丁晓萌睁开眼睛,拿起掉落在地上竹签。
“九九签:缘尽、当归。上上签”
默念了一遍竹签上的字,丁晓萌想了一会,还是没有明白签意。
拿起竹签,站起身,正要寻人解签。
菩萨的侧后方出来一位白胡子穿着袈裟的和尚,手里握着一个手串。
“女施主,可是要解签?”
“是的,大师。”
“请随我来。”
丁晓萌跟随大师来到左侧的厢房,入乡随俗的跟着大师,在蒲团上席地而坐。
“请问施主,签是自己求还是为他人所求?”
“自己。”
“求的什么签?”
“平安签。”
说完,丁晓萌看着大师一手继续转着手串,另一手则做出了电视里常见的姿势----占卜。
“此签乃大劫,亦大幸。成则大幸,败则大劫。施主,既然已经缘尽,该归位了。”
“请问师傅的德号上下?”
“不敢,老和尚法号如寻。”
“如寻大师,何谓成?何谓败?”
“施主是有奇遇之人,三个月之后会有变数。和尚佛法浅薄,不能参悟天机言尽于此,善哉善哉!”
如寻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女应该就是师傅让自己等待的变数之人,随即取下手上的手串递出,继续说道:
“此物是和尚师傅让我在此等候,物归原主的,施主请收下。”
丁晓萌不知道如寻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只是抽了只平安签。
“如寻大师,这是何意?”
“施主,天机不可泄露,因果循环,自有来缘,此物和尚也只是物归原主。
九九归一,缘尽,当归。
施主,既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是因果,遵从法则,便是大幸。”
话音刚落,丁晓萌便发现自己站在大街上,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手串。
之前自己所看到的寺庙,菩萨,和尚都已不在。
眼前是自己熟悉的街道,曾经和男友散步,逛街都来过。
之前的记忆有多甜蜜,如今想想就有多讽刺。
如果不是手上的佛珠手串真实存在,她也会当做是自己精神不济,出现了幻觉。
丁晓萌看了看佛珠,又看了看街道,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既然和尚说是物归原主,又说三个月后会有变数,那自己就等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佛珠,也不是那些记忆,这一瞬间,丁晓萌突然明白过来。
还好刚刚自己没有冲动的进去抓奸,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事情。
不如趁此机会,自己把借出去的钱想办法弄回来,房子已经被他们弄脏了,不如就找机会卖了。
这三年姜邵杰和丘晶,一个没工作靠自己养着,另一个拿着自己的钱说是要救妈妈,结果却是为了挥霍。
而自己辛辛苦苦三年,就养了两白眼狼,不如把公司也卖了,开车出去走走。
到时候再冻结了渣男的卡,他们爱咋咋地,这世界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
脏了的男人,姐们不要了。